“哥,若寒,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吆,怎么还多了一个?”士信先看到背着一个人的张阳,然后看到后面的若寒,一边上前迎接,一边不忘讽刺两句。
“少废话,”张阳应了一声,自己这弟弟,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士信帮忙扶着张阳背上的老人,进了屋,放在床上。
“这是怎么了?”老母亲曹氏关心地问道。
“妈,这人是若寒的大伯,在路边发现的,晕倒了,应该是饿的,先给他弄点吃的吧。”张阳说道。
“若寒,这是你大伯?”曹氏问若寒道。
“是的,伯母。我大伯叫刘同雨,我爹爹叫刘同雪,他们是亲兄弟俩。”若寒解释道。
“嗯,好,这就好。”老母微笑着点头,“士信,你这小子还楞着干吗,快去米缸舀点米,熬点粥,先喂他喝点稀的。”
张阳有点摸不着头脑,是若寒的大伯,那又有什么好不好的?再看看若寒,她脸已经红了。
正发愁若寒家就一个人,没有长辈,没法提亲,这一下冒出来个大伯,终于可以提亲了,给士诚艹办了婚事,自己也就了了一份心事了,曹氏心头欢喜。
若寒这孩子,真不错,这几天没事就往自己家里跑,给自己干点活儿,陪自己聊聊天,四个儿子都出去运盐,一走就是七八天,有若寒陪着,感觉还真温暖,以后若寒嫁过来,娘俩个也就不孤单了。
张阳要是知道自己母亲的想法,估计也不会把这个麻烦背回家里来了,救了他,还得小心伺候他,他可是若寒的娘家人。
“对了,娘,我有个朋友,在咱家住几天。”张阳指的是汤和,还没有和娘说呢。
“嗯,没事,让他放心住吧。”曹氏挺通情达理。
粥很快就熬好了,若寒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喂到大伯嘴里。
清香的米粥流入自己的嘴中,刘同雨的嘴角缓缓抽动,一口一口流入自己的胃中,胃里一阵暖意,他缓缓睁开了眼。
“若寒,谢谢你,”刘同雨环顾四周,“这几位是?”
“这是我的朋友家。”刘若寒说道,“大伯,你在路上晕倒了,多亏了士诚把你背回来了。”
“唉,我这把老骨头,差点喂了狼啊。”刘同雨心有余悸地说道。
张阳看着刘老伯,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他怎么会饿晕了?
“大伯,您是丁溪人吧?”张阳问道。
“是啊。”
“前段时间我运盐路过丁溪,看到周围庄稼长得不错,您怎么会流落到此处?”
“唉,”这句话提起了刘老伯的伤心事:“是啊,前年的旱灾都熬过来了,没想到,今年丰收了,反而不如往年。”
“怎么回事?丰收了,还饿晕了?”一个声音问道。
张阳扭头,是汤和进来了,在后面插嘴问道。
自己的三个弟弟,也都围在一旁。
“我们整个丁溪的大部分土地,都是兴化城里的刘子仁老爷的,老汉我租了刘老爷家三亩地,都是薄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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