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个问题,刘备就被江哲难住了,而且他隐隐那江司徒好似对自己有些防备……防备?刘备感觉自己有些可笑,自己仅仅一小沛郡守,对方乃是大汉司徒,位及三公,手中掌握数万人马,岂是自己麾下区区千百余人可比的?
“不知司徒所言……何指?”刘备很是小心地问了一句。
“玄德直呼哲表字守义即可!”江哲笑了笑,想了想又问道,“不知玄德平生有何抱负?”
说到抱负刘备就来劲了,抱拳沉声说道,“承蒙司徒看得起备,然备实不敢直呼司徒表字,还望司徒见谅……至于抱负,备心中仅有一项,便是平定汉室乱局,匡扶社稷,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复兵祸之苦!”
“说得好!”江哲抚掌赞了一句,随即又问道,“除去此事呢?天下男儿无不以登台拜将、传名天下为荣,玄德心中难道无这般心思?”
刘备楞了楞,随即苦笑说道,“非备不欲,乃是不得时尔!自家中败落之后,我母亲含辛茹苦将备待大,叫备不忘先祖,报效国家,然世事弄人,前有十常侍索要贿赂,随后又有吕布……唉!备此行多有磨难,若是一事无成,岂有脸面见地下之母,岂有脸面见列祖列宗?”
“……”江哲自方才便一直望着刘备的眼神,感觉此人眼神真挚,不曾有异样波动,遂复笑说道,“听闻玄德乃是皇室之后?”
“咦?”刘备错愕地望了眼江哲,诧异说道,“司徒从何得知此事?”
废话!我知道的不一定比你少!江哲微微笑了笑。
“确实如司徒所言!”刘备沉声说道,“备乃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先祖阁下玄孙,只是传至备先父一辈,早已家道中落,不得已,备唯有贩席以哺亲母,还望司徒勿要见笑!”
我渐渐有些明白刘备为何能人心了!江哲心中暗叹一声,凝声赞道,“玄德如此至孝乃是善举,哲岂会见笑?孰不闻英雄不问出身,就算是高祖亦是……额,哲失言!”
“备岂能与高祖相提并论?司徒错誉矣!”刘备虽是听了江哲的话,心中无比的欣慰与欣喜,但是嘴上总不好这样说吧?
你倒我真是失言?江哲心中暗暗发笑,方才他仔仔细细盯着刘备神色,直至将他比之汉高祖刘邦,刘备眼神中仅仅有些喜色,除开这个,别的一概全无。
暗暗松了口气的江哲望了旁边一眼,见夏侯惇与张飞早就在那举坛开喝,笑着说道,“你二人光顾着自己痛快,岂是将我等忘却于脑后?”
夏侯惇本是席地而坐,闻言急忙起身,举起一坛酒便走到江哲面前,拍开上面的封盖,哂笑说道,“先生勿恼,末将非是忘却先生,乃是光顾着教训那厮,忘却……额,也不是……”
望着挠头不已的夏侯惇,江哲摇头笑笑,正欲倒酒却见刘备用手一遮,转身对张飞说道,“翼德,非是看在司徒面上,我本是不欲让你饮酒,如此,你还不来敬司徒一杯?”
久坐不语的关羽亦抚须面露微笑之色。
“竟是如此?”张飞一拍脑袋,刚刚与夏侯惇拼了一坛,让他起身时晃了一晃,引得夏侯惇在旁嘲讽取笑不已。
“你休笑,我等还未拼个高下!”张飞朝夏侯惇哼了一声,走到江哲面前为江哲倒满一杯,沉声说道,“你虽是脸白,不过是个好人,想来也是个好官,方才老张有多得罪,勿怪!”
你这个逻辑有些牵强啊……江哲苦笑一声,对张飞说道,“若是张将军与我同饮一杯,哲便不怪罪!”
“如此甚好!”张飞眼睛一亮,从旁边举起一坛,对着嘴便喝,足足数息才方才,喘息说道,“如此够一杯了吧?”
十杯都有了……江哲摇摇头,举杯朝众人一礼,随即掩杯饮下,再复将空杯面朝张,笑道,“如何?”
“痛快!”张飞豪爽说道,“你与老张此前遇到的那些白脸书生不一般,扭扭捏捏,如何是大丈夫所为……”
“咳!”见张飞越说越不对,刘备咳嗽一声,甚是尴尬地说道,“翼德,你去陪夏侯将军喝酒去吧……”
“哦!”对于兄长的话,张飞不敢不听,挑衅地望了一眼夏侯惇,冷笑说道,“可能复饮?”
见江哲不怪罪,夏侯惇亦不甘示弱,冷声说道,“便是饮至天明又有何妨?”
“甚好!”张飞大笑一声,继续与夏侯惇在大帐门边席地拼酒。
帮江哲倒了一杯,刘备又将自己与二弟关羽的酒碗亦倒满,随即很是歉意地对江哲说道,“司徒,备之义弟多有冒犯,还请司徒见谅!”
“非也!”江哲微笑着望着与夏侯惇拼酒中的张飞一眼,点头说道,“翼德将军乃豪爽之人,前番误会盖因天姓使然,哲又岂会怪罪?”
“司徒海量,备甚是钦佩!”
“不敢!”江哲摆摆手,晃了晃碗中之酒,轻声说道,“既然玄德既欲报效国家,此前便有一条明路……”
“明路?”刘备错愕一下,放下手中酒碗,抱拳凝声说道,“还请司徒明言!”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