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话是这样说,张燕心中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手始终没有离开过剑柄,待到天边露出一丝丝光亮,张燕才松了口气。
这一口气一松不要紧,人却开始有些乏了,也难怪,整整戒备了一夜。
忽然,外边又是一声炮响,待张燕眯着眼睛哂笑的时候,突然瞥见众多的黑影临近营地。
真的来偷营了?他猛地站起,却感觉眼前一黑(这小子估计贫血),摇晃了几下才在旁边黄巾将士的搀扶中站直。
“勿要管我!喊醒将士!随我迎敌!”
这如何来得及?
只见进来的一人正是方悦,手握长枪,眼似寒星,瞬息之间就刺倒了数名守夜的黄巾,直让张燕看得眼突面红,心中大恨。
上前斗了几合,张燕隐隐感觉身子有些僵硬,手也有些颤抖。
方悦看准机会,一枪挑向张燕,待张燕心惊之时,张燕的一名近卫以身护主,死死抓着那长枪,任由它留在腹中,还回头对张燕说道,“少帅,速退!”
张燕还想上前,被众近卫死死拉住,方悦一看身边,似乎就己一人,怕不讨好,遂杀向别处。
近千的徐州精兵入虎入羊群,端的是锐不可当,大多被杀的黄巾从梦中惊醒,还没明白发生了何等事,便作了那刀下之鬼。
随着人流杀了一阵,方悦突然看到一处,脸上一喜,大喝道,“烧了此物,吾等此行之功,成也!”
不好!被近卫死死拉走的张燕顿时醒悟过来,若是他们……
还未等他想完,就看见火光冲天而起,心中顿时黯然,那粮草想必已经被烧了……
喝住了近卫,张燕还想聚集黄巾士兵,一来拒敌,二来拯救粮草。
不想那些从营帐中跑出的黄巾将士,都惊慌失措,来回奔走,人声嘈杂,张燕的喝声没有传多远就被掩盖。
想必又是那陈元龙!张燕狠狠地将头盔砸在地上,取过宝剑在手心一划,然后握拳起誓,“陈元龙,此仇不共戴天!某必灭汝三族!”
同时,远在徐州的陈登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也不为意,继续对江哲说道,“老师真是神机妙算……只是苦了宣扬兄与两百家将。”
“不苦不苦……”孙茂这时正冻得直打哆嗦,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说道,“只是某第一次去的时候,心中甚慌……”
“想必早早地便跑远了吧?”陈登揶揄道。
孙茂面色一红,不服气地说道,“某又不是武将,又无守义老……咳,又去守义的才智,如何不慌?白曰见那黄巾军,真是煞气遮天!”
“夫君……”秀儿一边给江哲递去一块热毛巾(这个叫什么),一边有些疑惑地说道,“妾身有些不解。”
“有何不解?”
“若要偷营,让孙先生诈他几次便可了,为何要一直等到近邻曰出?若是那黄巾军早早起来,岂不反而误了大事?”
五六点睡得最沉的时候,你想起来?说句夸张的,打雷都不会醒。
江哲摇摇头,笑着说道,“此乃人睡意最足之时,此为其一,其二,若是那黄巾贼子刻意防备,到了那时,早已全身麻木,如何能战?”
不然怎么说,黎明前是最黑暗的呢?
“老师是早有定夺,不然如何会让方悦那一千将士吃饱喝足,足足在陈府内等了数个时辰呢?”
“此胜甚是取巧……”秀儿微微笑着看向江哲,“今后之战夫君切莫大意……”
“那个自然……”江哲点了点头,随即说道,“秀儿,要不我们先回去休息会?”
“……”
此战,方悦率军一千,杀敌数百,损兵数十,烧却粮草无数,大胜!张燕拔营后撤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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