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威作福,生意越做愈大,良心越来越少。一听到手下汇报,摔了手里的茶杯,肥硕的身子,一颤一颤的,整张脸憋成紫红色,半天才缓过起来。
“岂有此理,走,找我妹婿去,我就不相信在这沙河县的地界,还有人敢跟我这么不开眼。”张员外站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地离开,今天不整死他们,还不知道他张大爷有三只眼。
县令正在逗弄新弄来的画眉鸟,悠闲自在,听到下人来报,说舅老爷气势汹汹地过来了,不敢怠慢,毕竟这舅老爷可是他的钱袋子啊。这些年来,通过他做生意的分红孝敬,赚了不少钱啊。
“妹婿,妹婿......”张员外下了马车之后,疾步走过来,肥胖的身躯,不堪重荷,不禁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舅兄,慌忙赶过来,所谓何事?”县令老人赶紧让人扶着张员外,以免张员外倒地不起。
张员外把事情讲了一遍,把铁慕青一行人说成了土匪强盗,明夺暗抢,无恶不作。
“舅兄,真有此事?”县令听了之后,义愤填膺。
张员外点点头,几乎泣血叫屈:“舅兄,伱要不相信,我们可以去一起去看看。”
县令大人知道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得罪舅兄是小,毁他仕途,甚至是杀身之祸啊。
“走,我们去看看,可别是出了大事!”县令木大人赶紧说道“舅兄先休息一会儿,容我去换身衣服!咱们马上出去。”
县令木大人急忙换了一身衣服,到了恒远粮店,路上很多侍卫敲锣,抗议恒远粮店的黑心。县令轿子饺子后面,跟着的十几个捕快,但在这些兵油子面前,缩手缩脚,气势根本和兵油子们,没法比。
铁慕青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吃摊上,看着闹哄哄地集市,守株待兔。当两顶轿子靠近的时候,铁慕青知道成与不成,在此一举了。
县令和张员外就看到这样局面,心里暗叫不好,身后带来的十几个捕快,根本不够用啊,还是回去躲起来吧,大不了不做生意了。
铁慕青信步走过来,说道:“木大人,张员外,在下铁慕青,有事请教,不如去前面的泰和茶楼一续。”
县令木大人和张员外看到铁慕青一身清冷的气质,还有那冷冽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温度下降很多,不由得看向三角眼。
“木大人,老爷,这就是铁姑娘要买粮食,嫌价格高,硬是要压价!”三角眼现在身后有了人撑腰,自然腰板硬气,说话也变得有底气,对铁慕青也变得不假辞色。
铁慕青根本没有看这三角眼,脑子里想着怎样集中精力搞定这木大人和张员外,抱拳说道:“如果大人不愿移步的话,铁慕青也不勉强,那我们就当街说吧,至于大人张员外的名誉受损,那可不是小女子乐见的事情了。”嘴里说着不乐见,但面上**裸的威胁,反正她占了舆论上风,铁慕青一点都不着急。
县令大人看到周围围观的人,不断增多,觉得继续在这个地方站着,也不是事儿,点点头,说道:“铁姑娘请!”
铁慕青也不客气,径直走在前面,上了泰和楼的二楼,店小二送上了茶水,房间里只有铁慕青,县令木大人还有恒远粮店的张员外。
“木大人,张员外,常言说得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现在边关将士缺粮,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铁慕青受楚将军,宇将军委托,特来收购粮食。一路走来,得到各个县令的帮助,都以正常的价格买到了粮食,但今日到了贵县,恒远粮店的掌柜子,非要三两银子一石粮食,比我在其他县城贵了一倍。铁慕青无奈之下,才做此举,如有冒犯,那也是惦记边关十几万将士的性命,不得已而为之,望两位见谅。”铁慕青铿锵有力说道“既然两位来了,能否给铁慕青一个解释呢,还等着米下锅呢?咱们就不要来虚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卖还是不卖?”
县令木大人听得重点不是粮价是多少,而是其他县城都能以平常价买到粮食,要是在他的治下贵了一倍的价格买粮食,那等这次战事过去之后,只要一句话的事情,他在战时哄抬物价,就是杀头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