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别人议论她和别的男人是什么关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她是否需要向他报备,对她来说又有什么紧要呢?
到底自己在别扭什么?
好不容易苦苦才挽留下来的幸福,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京年攥着拳头敲打着自己的头。
所有的后悔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没多时,传来孝和开门的声音。京年回头看过去。
见孝和穿戴整齐直接走向大门口,看也没看他一眼。
京年赶紧过去拉住她,急切地问:“你要去哪?”
“我不会去找男人,你放心!”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欲哭未哭的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匆忙解释。现在他觉得,如果她是去找劲和,他反而还更加放心一点,起码,劲和是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尤其对孝和更加绝对不会伤害。
“你什么意思都没关系。”她挣脱他,换了鞋子,准备去开门。
京年再次拉住她,几乎是在乞求地说:“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冲动!”
孝和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
“如果你是想静一静的话,你留下,我走。”他说。这样,他最差也可以知道她在哪,知道她是安全的,不会像之前那样根本找不到人。
“你去哪?甄美夕那里吗?”孝和说得毫不留情,伴着冷笑,“那刚好,我们一起走,我知道她住哪里,顺路送你一程。”
京年从头至尾都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没想到孝和竟然这样不知死活地顶风上。
他瞪着眼睛,死死攥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控制。控制。极力控制。
原来被人误会竟然是这样伤!
“我跟她戏演完了!”京年咬牙切齿,几乎是脱口而出。
孝和笑了,近乎轻蔑地问:“然后开始跟我演戏吗?”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她。看着她。
她的眼神下尽是无所谓的忧伤,语气中带着戏谑和忽明忽暗地嘲讽。
真的是他错了吗?
他这一愣神,孝和已经离开。当他跑去阳台再向下看去,孝和已经驾着车出了小区门口。
再打她电话,已是关机。
“靠——”京年一拳打在墙上,口中爆粗,“这他妈算哪回事?!”回到沙发颓然地坐下,找过烟来点燃,闭上眼睛一口一口吸着。弹烟灰的时候,看见地上落着孝和的内衣肩带,捡起来,搭到花瓶里的花枝上。
一根接一根地吸烟。
孝和电话还是关机。
看看手表,犹豫再三,拨了劲和的号码。
劲和看着来电显示就知事情绝非孝和说的那般安好,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
那边,京年也没绕弯子,直接说:“人刚走,电话关机,没回家。”
显然他已经打过电话去闵家了。
劲和半天没出声。京年也没言语。两个男人在电话两头对峙着。
“你又在搞什么?”劲和问,不温不火。
“她是我老婆,我能搞什么!”京年压着火气回答,颇有些借势宣布主权的意思。
一想到自己老婆离家出走,却要打电话给另一个男人求救,心中全都是无明业火。
“你知道就好!”劲和说得很淡,警告中极具火药味。
收线。
孝和知道劲和方才肯定不会一收到她的信息就离开,这是他的风格,所以刚才离开时专门兜了一圈从小区的另一个门出去,避开了他停在小区正门阴影里的车子。
劲和没有马上离开,也没有给孝和打电话,坐在车子里,手指叩着方向盘。
拨了个电话出去:“都准备好了?……这个先压着……放消息出去,明天闵氏开发布会……那个,哦,人选就按照之前定的来……”
又给京年发了简讯:“明天通告宣布破产。还有,你那脾气能不能控制下?再闹,我也保不住你!”
京年没有回,把手机丢到一边。
劲和又相继拨了几通电话,才发动车子,直奔孝和的“狡兔第五窟”。
俊佑的房子黑着灯,隔壁也黑着。
泊好车,拿着刚才去超市买的菜和专门绕路去买的花上楼去。
敲门。
孝和呆坐在黑暗里的客厅,被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吓得一机灵。
这一层的这半面只有她和俊佑两间屋子,都不常有人住,是谁这时候来敲门。
环视了一下周围,顺手操起吧台上用来插花的空红酒瓶,悄手悄脚站到门边,并未听到撬锁的声音。
敲门声停了。
孝和长舒一口气,随即听见门外有人说话:“开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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