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那么多,我都回来了,还有什么不好商量的?”诸葛宸把她抱进怀里:“看看,我不是什么都不缺的回来了,还要担心什么?”
“你知道我们从前经过那么多,我没有想过一个怕。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兴许是安逸久了,就忘了该要怎么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心底都是虚的,这几天我想了好多,要是不能妥善解决的话,我想还是给晋捷去封信或者跟大哥说上一声,能不能有大军压境,这样的话就算是给他去诊病,也能叫人安心不少。”
诸葛宸摇头:“些许小事,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都只是寻常百姓,又是悬壶济世的大夫,给人看病天经地义,为了这点事情就去找来管晋捷甚至你大哥,以后什么事都要人替我们管的话,还做什么寻常百姓?不如还是回去做那个官儿好了,至少不用跟人开口。只是这有什么意思?”
“孟优不是寻常人,至少他还顶着一个南王的爵位。在中原吓不到人,可是在南中还是个能决定人生死的人。如果他记起从前的事情,会做出什么癫狂的举动,谁也不知道。这是我最担心的,别人不知道我还是知道他的。”想起从前的事情,好像是一场梦。不过这个梦太多时候都是噩梦,虽然午夜梦回不会再次警醒,偶尔想到也是一身冷汗。
“你知道什么?”这才是诸葛宸的心病,相信怀中这个女人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当初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事情,再说南中人始终将中原礼法置之度外,会不会发生过什么,谁也不知道。
“诸葛先生,你的心思在想什么,说出来好了。省得闷坏了。”管隽筠对上他有些闪烁的眼神,这么多年夫妻若是还猜不到他的心思,那就真是个傻子:“是不是要怀疑我当初跟孟优做了什么让您难堪的事儿?当初不问,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再问是不是太晚了?”
“你一直都不说,我问那个做什么?”诸葛宸被她说中心事,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女人一直都很聪明,而且处理事情绝对是用了最恰当的法子,唯独这件事让人心里总是有些膈应,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只能是闷在心里。平时不觉得,等她说起来才知道那个疤一直都在那里。
“我想告诉你了。”管隽筠转过身贴在他耳边:“我跟他什么都没有,那时候他是我姐丈。不论当初我是不是知道姐姐会做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还能见面,能不能看到稚儿和晖儿长大,我都知道我的男人一直都是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从一开始就是,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以前不说?”诸葛宸没听过她说这些,就好像自己没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一样。是因为有过管岫筠那样一个人的存在,让两人对这件事都是三缄其口?
“你也没问过,我做什么要说。就是没事也说成有事了,况且这件事算不得什么大事,你心底没有芥蒂的话,我说出来还带着心虚呢。”管隽筠一脸无所谓:“你看,稚儿晖儿都这么大了,还能跟在你后面到处走。我要是再去说这件事,你不觉得难堪?”
“胡说,你不知道男人都小气啊?”诸葛宸抵着她的额头:“你不说的话,在我心底会有疙瘩,我小气。什么都能放下,唯独这件事放不下。”
“那我是不是该要记得更多?”管隽筠睨了他一眼,下一刻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惊呼了一声紧紧拽住他的衣襟不放:“不怕被人看见?你家那三个孩子,有一个是好惹的?”
“不好惹,是因为那个做娘的不好惹。所以孩子们才不好惹,那个做娘的不好惹,就是那个男人放任自己的女人不好惹,不论她做了什么都是男人答应而且允准的。”诸葛宸把她抱好:“接连几天没有沐浴更衣,夫人会不会嫌我?”
“嫌,脏得很呢。”管隽筠皱眉,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眸,忽然想起方才回家以后,男人到房中耽搁了好久才出来,衣裳早就换过。这个男人的鬼心思,很少会让人在第一下就被人看到的。
“两人一块儿做了驴打滚儿才好呢。”诸葛宸笑起来,抱着她一径回了卧室。知道他不会松手,还是用力把他的衣襟拽住,直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几天以来的惴惴不安才算是平复下来:“一定要把咱们俩说得那么不堪你才安心?”
“进去你就知道了。”诸葛宸笑着踹开门,继而重重拴上不让任何人看到里面的一举一动。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