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做姐姐的不好。”绮媗看她不说话,知道是在寻思怎么处置绮娟,当初做了那么多,也是希望妹妹在南中能够过得好些。这跟管岫筠的心思恰恰相反,可是没想到有一天她们姐妹会言归于好,要不怎么会知道这里面最隐秘的事情,换做是别人,也不可能知道是绮娟做的那些麝香绣hua荷包。
“人心不足,你自己都不知是死是活,还在为她求情。”贺锦拦住了管隽筠,看不出她的心也确实是心软。要是别人,尤其是在南中的话,遇到这样不知死活的丫鬟,恐怕就只是这一点也足够她一辈子苦的了。
“行了,这儿的事儿你别管了。”转身看着管隽筠,在她耳边低声道:“先带着依依四处走走,要是总在这儿呆着,我担心你会为了她在这里盘桓太久,这样的话不论是对谁都不好。”
管隽筠没说话,只是朝绮媗的儿子招招手:“何宇,你到我这儿来。”
“嗯。”何宇一点都不怕人,虽然二黑死了,很伤心了一会儿,男孩子的玩心也很大。一会儿就扔到脑后去了,看到依依粉嫩可爱,也没有人凶他就干脆跑过去:“我带着您到处看看。”
“你愿意跟我进京去?”管隽筠抱着依依,一旁几个有着差使的管事人,都跟在管隽筠后面。
“京城?”何宇在田庄上长大,又被父母宠着,即使是下人家的孩子也不怕事:“我爹说我们家是丞相家的家生子儿,就是进京也只能是在相府里。”
“是到相府去。”绮媗做的事情并不足以原谅,但是祸不及子女,不能让儿女再为这件事纠结下去:“愿意去么?”
“我爹娘去吗?”何宇看依依玩那个葫芦玩得不亦乐乎,想起自己胸口也有一个同样的葫芦:“这个也给她玩儿,我爹做的。用模子套上小葫芦,慢慢长大再刻上hua儿,别提多好看了。”
“只有你去,去吗?”想到要给儿子多个玩伴,这个何宇好像是可造之材。不过估计男人见了会说自己多事儿,晖儿不久也要送走的。
和何宇摇头:“我一个人去,多没意思啊。”
“去了就会有意思了。”管隽筠到了平时空着,只有她跟诸葛宸到来才会开启的上房院中:“你到那儿可以念书还能学着骑马,很有意思。”
想了很久,又看看平时不能涉足的境地:“我要问问爹娘才行。”
依依不住摇摆着手里的小葫芦,不时扭头看看母亲,然后〖兴〗奋地朝何宇招手:“啊啊,啊啊。”
“这个不是这么玩儿的,要是不小心会把手敲到的。”何宇想要夺过依依手里小葫芦,小丫头不知道这个东西得来有多不容易,爹平时可没功夫做这些。要不是上次好不容易结出这对小葫芦,爹可不会用一夜做出这些东西。
依依不肯给他,看到他手过来,趴在上面咬了一口。何宇皱着眉头:“她咬我,好痛。”
绮媗也随之进来,看到儿子正在跟小小姐纠葛不清,担心再次惹恼了管隽筠:“宇儿,你先回家去,等会儿娘就回来。”
“娘,方才夫人要我跟着进京呢。”何宇不知道进京意味着什么,不过要是父母不去,就觉得是少了什么。
“等娘回来再跟你说,乖,先回家去。”绮媗被贺锦狠狠训斥了一顿,声音接近嘶哑。想想以前在管隽筠身边当差的时候,多少人跟在后面巴结,差点就把自己捧上了天。但是真没想到那句话,登高必跌重。自己就是从云端跌下来的,至今已经是四分五裂,没有一点气力再爬起来。
“小姐。”周遭只剩下管隽筠和怀中牙牙学语的依依,绮媗捧了盏茶过来:“奴婢该死,求小姐开恩。”
“好像我每次出来,都是为了死呀活呀的。该死,你是该死。”管隽筠看到手边两碟新鲜干净的干果,给女儿拿出一枚酿好的山楂糖:“要是换了个人,你说该是什么个结果?”
“都是奴婢糊涂脂油蒙了心,大小姐是主子,小姐也是主子。要是没有小姐,奴婢早就做了孤鬼了。”绮媗红红的眼睛,已经哭过无数遍:“当日小姐到了南中以后,奴婢爷担心小姐真要出了事只怕奴婢就是万死都赎不过来,只是上着香恳求老天保佑小姐无恙。还好,还好有了王爷和王妃,小姐也是命大福大,奴婢才算是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