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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有什么不好,朕也是闲着。”看她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要是没有别的忙的,就在相府去走走。”
到了相府门口,汪灏刚要抬手敲门就被皇帝一个眼神吓了回去:“相府门人七品官,这里的人只怕比皇宫那些守卫的官职还要高,你不怕被人呵斥回去,朕还担心被人笑话。”
“要不咱们到角门去看看,那儿松散些。”张莲到底是从外面嫁进皇宫的,知道各自王府或是大家府内的规矩:“寻常的官宦人家,都是这样子。从前我们家就是这样的。”
“嗯,还是你知道得多。”皇帝手摇折扇,笑起来:“走,咱们到角门去看看。”说着就往西角门这边走,荣立正好从里面出来,看到来人怀疑是自己的眼睛hua了。揉了揉眼睛,还真是没错。皇帝带着一个娇怯怯的少妇,还有后面白面无须的内侍往这边走。如果没有了错,应该是皇帝皇后微服出了大内。
看这样子也知道是不想惊扰从人,荣立提高了警惕过去:“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忍不住朝着皇后笑起来:“还真是没说错,果然是在这儿就看到熟人了。”合上折扇:“在外头不必多礼,朕闲着没事跟皇后出来走走。丞相在府里?”
“是,丞相正在府内。”荣立点点头,也不便向周围人说明白。只是叫人打开了角门,跟在帝后身边肃立着:“皇上皇后请跟随微臣进来,微臣这就去通禀一声。”
“不必通禀,朕就想看看你们丞相跟丞相夫人每日都是怎么在过日子。这样子嚷了一句,恐怕朕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皇帝一身平常的衣袍,却也遮掩不住人中龙凤的天生尊贵。皇后跟皇帝一样,都是一身云白的衣裳,看上去平淡无奇。有点像是后面那两位,前两天为了女扮男装的事情,刚刚平复了两人言归于好,自然是比什么都来得好。
管隽筠坐在水榭的凉亭里拿着一柄团扇扇面做着针线,诸葛宸换了件轻便的葛布长袍从游廊上过去,看她专心致志做针线的样子,反而是不想打断。只是在身边的石凳上坐下:“这是做的什么?”隔了良久方才开口问道。
“哦,你忙完了?”管隽筠做好最后一针,一幅栩栩如生的松鼠葡萄很是好看:“闲着没事,加上我那柄团扇因为果儿看着好,就拿去了。在家里,总不能老是拿着你的折扇摇个不住,干脆做一柄好了。这不是你那天画的,我正好借用了。”
“我看看。”诸葛宸笑着接过来:“你描摹得比我画的好,尤其这个松鼠还有葡萄的配色,都不错。什么时候你自己画一幅好了。”
“就是这样手还抖个不住呢。”管隽筠捂嘴笑个不停,诸葛宸想到方才在外面听的话,好笑又好气。看着她,已经没有那天男装的俊逸潇洒,不过不知情的人看了只怕真以为是有了断袖之癖。
“你笑什么?”管隽筠抬眼看到他莫测的神情:“非要是这样子才罢?”
“有人说我是有了断袖之癖,在大街上拉着一个清秀的男子上了马车。你说说,这下子是不是人尽皆知了。”诸葛宸端起手边的金银hua露抿了一口,清凉入心很舒服:“你该得意了?”
“关我什么事儿!”管隽筠想到那副情形也忍不住笑起来:“我只当做不知道罢了,要是有人问我的话,我还要懵懂着看着别人才好,你说好不好?”
“那就真是坐实了!”诸葛宸喝水的人顿时呛了一下,两口子笑成一团。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皇帝在不远处看着两人说笑,心里有点酸酸的。真是应了那句话,一嗔一笑动人心。只是在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声音两人再熟悉不过,扭过头看到帝后二人轻装软扮在不远处回廊上站着,心下一凛赶紧迎了上来:“微臣给皇上皇后请安。”
“罢了,这是在你府里用不着这么大礼。”皇帝摆摆手:“看你们两口子这么高兴,有什么说给朕听听。让朕跟皇后也好好笑一下,这两天为了些琐碎的事情,已经是烦不胜烦了。”
皇后已经被管隽筠引领到另外一侧的石凳上坐下,随后便侍立在一侧静听吩咐。皇帝看他们僵硬的样子:“朕跟皇后来得不巧了,原先看你们说得好好的。怎么这一下就是严肃成这样子?”
“微臣不敢。”诸葛宸上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