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意娟刚才说,是齐意欣先挑起的,就是在说谎。
齐意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叶碧缕,颤声道:“叶表姐,你跟她是一伙的!”
叶碧缕看着齐意娟,挑了挑眉,一副“你现在才知道”的样子。
可惜叶碧缕背对着这边桌上的人,大家都没有看见她的神色。只有上官辉一直暗暗注意她,此时看见叶碧缕神气的样子,上官辉在那边桌上伸了个大拇指出来,给叶碧缕看。
叶碧缕虽然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可是脸上突然而起的红晕还是让上官辉心旷神怡。
这边桌上的女客们都在暗暗摇头,赵家的两位太太更是给齐赵氏使眼色,让她管教管教齐意娟。
齐赵氏没有法子,只好往齐意娟脸上啪的一声抽了一耳光,厉声道:“向你姐姐道歉!”
齐意娟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我不道歉!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要让我道歉?!”说着,便跑了出去。
齐意欣装模作样追了两步,叫了两声“妹妹回来!”便停下了脚步。对着齐赵氏柔柔弱弱地道:“太太,要不要我去追妹妹回来?——都是意欣的错。求太太不要责罚妹妹了。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更需要好好教导才是。太太只要把对老爷的心拿一半出来……”
说着,齐意欣突然捂了嘴,不好意思地笑道。“是意欣僭越了。长辈的事,不是我们小辈可以置喙的。意欣给太太赔礼了。”又给齐赵氏福了一福。
屋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齐意欣的话里行间,说齐意娟变成这样,是因为齐赵氏没有教好的缘故。而齐赵氏没有教好齐意娟。是因为她把功夫都用到齐大老爷身上去了。
作为正室妻子。相夫教子是正理。齐赵氏只记得“相夫”,却忘了“教子”,实在已经本末倒置了。——只有妾室姨娘才不用“教子”,只要服侍好老爷就行了。
齐意欣明明是在说齐赵氏,以正室之位,行小妾之职。当着众人的面,打她的脸。
赵家的两位太太更是坐立不安。可是又不敢说什么。毕竟齐赵氏在赵家的地位超然,很得赵家家主看重的。
齐赵氏只恨得牙痒痒。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看见齐意欣居然把她的作态都学了去,齐赵氏胸中升起一股浊气,只憋的满脸青紫,觉得自己快要吐血,却只能强忍着,闷声道:“不用了。你吃饭吧,别管她,过会子就好了。——大家吃饭,吃饭。”说着,齐赵氏又坐了下来,温柔地给桌上的人奉菜。
屋里的人愣了一会儿,便也都低头吃饭起来。
齐大老爷看见是齐意娟惹了祸,到底舍不得罚她,便装作没有看见,兀自和上官老爷推杯换盏。
上官辉满脸含笑地对那边桌上的叶碧缕使了个眼色,便转头对上官铭道:“看见了吧,什么叫帮别人的忙,什么叫拆别人的台。——好好学着点儿,别好心办了坏事,你该有多憋屈啊。到时候找娘哭都没有用。”
上官铭没有反驳,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齐意欣一眼,见她正言笑盈盈地坐了下来,只是刚一坐好,便有些调皮地对她身边的叶碧缕眨了眨眼,那股子鲜活灵动的样子,跟刚才端敬守礼的柔弱判若两人。
上官铭怔忡起来。哪一个才是他心里朝思暮想的齐意欣?他突然有些记不清楚了。
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上官铭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被齐意欣的一举一动牵了过去,不由一笑:管她呢?反正只要是意欣就好。
上官铭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冲着另一边桌上的齐意欣遥遥举起。
齐意欣才坐下不久,心里很是畅意。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神马的,最有爱了……便没有看见上官铭举起的酒杯,只是开开心心地跟裴青云和叶碧缕谈笑起来。
齐赵氏坐在齐二太太身边,眼光不时往花厅的门口飞去。
没过多久,一个婆子低着头走进了花厅的院子,齐赵氏见了,心里一喜,却没有作声,而是伸手取过酒壶,给旁边的齐二太太斟了一角酒。
齐二太太欠了欠身子,正要道谢,突然听见花厅门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见一群人扑通下跪的声音,然后,又听见一个婆子的声音高声道:“求三小姐饶命!我们的银子都在这里了,整整二百两,还差四十两的,一时筹不到,又怕误了三小姐的事,所以先送了二百两过来。——请三小姐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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