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来的并不多,比如朴振英就拒绝了gd对rin的邀请,mne也表示金钟国因为还有其他行程无法到场。
好在gd娱乐现在艺人不少,u_nee、蔡妍、尹恩惠等都可以抽空参加。
倒是李秀满对他本来没有报什么希望的邀请满口答应,表示会大力支持《_mn》这个节目。
也许只有秀哲的对手才能更了解他,满叔在他手里吃了几次闷亏,终于发现gd这一年多来几乎没有走一点弯路,十几年的老油条都未必有这么老练,秀哲会推出一个失败的节目,打死他都不信。
最近通过gd传媒台,看到十个小萝莉登台演唱他几乎恨得吐血,这几乎是从自己那里摘取的果实,不过同样的,对秀哲的眼光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个节目必火,他甚至比秀哲还有信心,更何况即使会失败,他也不会拒绝秀哲的要求,因为打过几次交道的人都知道秀哲这人喜欢睚眦必报,这次拒绝他,下次再想合作就不容易了。
他猜得没错,jyp和mne这次都算得罪了秀哲,以后再想让旗下艺人上gd的节目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公司已经开始有所产出了,我哥正在寻找销售代理,按照我们的预计,这里面的利润空间确实大的不可想象。”韩胜锡说的自然是石油公司,韩家插足能源行业,秀哲功不可没,他还是公司的股东,这些情况,韩家一般都通过幼子之口报与他知晓。
“那可是要恭喜韩叔他们了,不过为什么要寻找销售代理,为什么不自己做。”秀哲有点好奇。
“大多数国家和地区在能源行业都有政策限制,这里面水太深,家父希望由政府出面筹建代理公司。”韩胜锡解释道,多分流一次就要少一分利润,更何况终端销售这样的大头,不过如果不想惹麻烦,放弃一些也是没办法的事,更何况,大多数的公司,韩家还可以通过适当注资分走一部分利益。
秀哲点点头,他不是做生意的,对这些东西还真的一无所知,对于韩家的能力他是毫不怀疑的,这才是真正的财团。
“国内现在有声音希望家族能够回来。”韩胜锡嘲讽的说道。
“因为石油?”秀哲一愣,说起来,从去年十一月份韩家开始从本土撤出,现在还没有真正全部撤离呢,这还真的有点可笑。
“韩伯父怎么打算的?”如果韩家能够回来,对gd娱乐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是以秀哲的估计这个可能不大。
现在韩家总部前往加拿大多伦多,涉及到食品、服装、建筑和玩具等等产业在韩国都基本上结束了经营。
“父亲没有明确表示,不过他说过,多伦多是他的终老之地。”韩胜锡怔怔的说道,按照他的意愿,自然是韩国更好,他毕竟生养与此。
“不要操心这个了,”秀哲劝解道:“听说多伦多是全世界最适宜居住的地方之一,比起首尔总是很好的地方,中国有句话说,我心安处是故乡,尊重韩伯父的选择吧。”
“唉,来喝酒,”韩胜锡放下杯子,擦了擦嘴上的酒渍,“我希望去父亲身边工作,也被他拒绝了,我们韩家只要还有一个人在,政府就不会认为我们背叛。”
相关政治的东西是秀哲最厌烦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政治是无处不在的,尤其是当一个人或家族站得越来越高的时候,他本身就是一种政治。
“胜锡哥,你不厚道啊,难道你丢下这一摊子事,想去自己享福啊,”秀哲故作愤怒的说道,今天这酒喝的太沉闷了。
“唉,上学的时候,清河哥和我都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韩胜锡擦擦眼睛,他情绪有点低沉,“现在我家移居国外,背井离乡,至于清河哥,哼……”
“啊,清河哥怎么了?”秀哲这两天都没见到张清河,还真不到他发生了什么事。
“春节的时候,他们家老头子立了遗嘱,除了饭店,其他什么都没有清河哥的份。”韩胜锡表情似笑非笑,“不过清河哥拒绝了,不稀罕他的破饭店,不赚钱的东西,老头子自然不想留给自己的小儿子。”
秀哲沉默了一会长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张家当家的偏心至此,偌大的家业居然想要全部留给次子。
“清河哥呢?这几天都不在。”
“估计去釜山了,金阿姨葬在那里,”韩胜锡灌了一杯酒,“我就不相信张家那小子能够守住张家,等老头子西去,估计就是金于龙出手的时候,那人是个纯粹的疯子。”
金于龙算是bc背后最大的股东,实际上主要产业是电子、地产和食品,娱乐只是其中之一,他是张清河的舅舅,但是对这个亲妹留下的孩子并不待见。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再说话,气氛有点沉闷。
釜山,金井山麓,梵鱼寺北院的一间静室。
娱乐理事张清河正跪坐在一个蒲团上,身后的竹门吱扭一声被人推开。
“唉,跟我回去吧。”来人在旁边的蒲团坐下来,一个声音响起来。
“舅舅,你为什么讨厌我?”张清河没有睁开眼睛,他的表情十分平静,甚至有点享受,只因为这里是母亲生前最常待得地方。
“我……”金于龙欲言又止,过了好大一会才说道:“清河,你的诞生一个错误。”
张清河什么都没说,这些年来,也略有耳闻,他知道对方后面还有话要说。
“那个人,也就是你的父亲,他强迫你母亲发生了关系,后来有了你。”金于龙说道那个人的时候,能听到他的恨意。
“你撒谎,母亲很爱他的。”张清河转头厉声说道,这太让他难以接受。
“是的,你母亲爱着他,但是他根本不爱你的母亲,他只是为了得到一块地用来建工厂,他yin*了你的母亲。”于金龙嘶声吼道,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因为有了我,所以他们就结婚了。”张清河问道,声音有点悲哀,原来自己害了母亲。
自自己有记忆起,母亲就经常以泪洗面,十岁的时候,父亲带回那个女人和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母亲终于灰心,搬到这个青灯古佛的所在,直到五年后郁郁而终。
“家族的脸面还要顾及,”金于龙苦涩的说道,那时候他还生活在父亲的威压之下,没有能力帮助妹妹。
“而且,”他拍拍外甥的肩膀说道,“你母亲之所以答应结婚,更多的是为了让你有个父亲。”
张清河对着静室里唯一的牌位深深的俯下身子,泣不成声。
十五岁丧母之后,入主张家帮派,拼杀十余年,桀骜不驯,十年未曾落泪,今日尽宣泄与此。
“你父亲早就不把你们母子当成亲人,不如和我一起走吧,那件事总不是你的错,金家会助你夺得你想要的东西。”过了一会,金于龙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外甥,缓缓的说道。
“不用了,我现在也有自己的事业,而且,我也只想毁掉那一切。”张清河闷声拒绝,对这个舅舅,他同样没有好感。
“哼,靠你们那个小公司,估计等到张昌叙死了,你也没能力拿回来一丝一毫。”金于龙冷哼一声,站了起来,“金家全力支持,你应该知道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
“那样也好,他总是我父亲,母亲让我原谅他,那就等他闭上眼睛之后我再毁掉张家的一切吧。”张清河缓缓的坐直身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时之间,金于龙都感觉到自己有点小看了这个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