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再看看。”于振华见唐文志要收起画作,他不经意的看到衡山居士的印章,这个印章,于振华曾经研究过,
于振华也是金石学家,尤其好篆刻,在他官场沉浮这么多年,最能让他平心静气的事,就是篆刻,只要他的手一拿起刻刀,马上思虑全部排空,而且头脑特别清明,在刻完后,关于官场上的事情如何处理,于振华就是从篆刻中得到解决的灵感,
衡山居士是文征明的号,而于振华按照衡山居士的一个拓片,研究过衡山居士这四个字,也篆刻过这四个字,
这四个字像是真的,这是于振华的第一反应,
于振华仔细的看着这四幅画的画功和笔力,文征明的这幅《北行雪山图》,文征明的作品中根本就沒这幅作品,而且相关文献中也沒有过任何的记载,这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画真假先不论,单说这枚印章,于振华基本敢百分百确定这印章是千真万确的,
不光文征明的这幅画沒有过记载,就连徐祯卿的这幅《千山万鸟图》,也沒有过任何的记载,除了唐伯虎的那副《仕女图》之外,其余三幅于振华都沒有见过,或听说过,
于振华拿过这四幅画,饭也不吃了,直接在宽大的大理石茶几上铺开,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仔细观瞧,
于振华是主人,他一放下筷子,把兴趣都转到了四幅画上,大家谁也不好意思动筷了,
孟天齐自从挣到钱后,兴趣大部分都转移到了古玩上面,但是在孟家,孟老爷子是当仁不让的权威,他说话比什么都管用,
孟天齐见女婿的情况似乎不大对,抛开女婿的身份不论,单说女婿在古玩鉴赏方面的天赋,也让孟天齐十分的敬佩,不过限于平时的接触面,于振华的古玩鉴赏宽度虽然还有些太窄,但是却很有天赋,他的博闻强识,让孟天齐有时候有如听书,
孟天齐跟着于振华一起,仔细观察,于振华家有两个放大镜,于振华一个,孟天齐一个,两人看着这画都啧啧称赞,
“先不说这画真假,单说这画的这份画功,看这山势笔力强劲,这人物线条柔和,寥寥几笔,勾出了这雪中情景,绘声绘色,这人仿佛就像活过來一般,好一幅北行雪山图。”
于振华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整幅画作雄伟大器,人物活灵活现,最重要的是衡山居士的这个印章,我前段时间专门研究过这个印章,这个印章的笔力雄浑,一看就是大家作品,我个人倾向于这幅画作是真迹,老爷子,你觉得呢。”
听到于振华的说法,孟天齐接口说道,“我也感觉这幅画不一般,而且不光这幅,就连旁边那几幅唐寅的,徐祯卿的,我都感觉像是真迹,当然,这也只代表我个人的说法。”
两人相视一笑,大有一种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小唐,你这画是哪里來的。”于振华问道,
“哦,一个朋友送的。”
唐振东心道我当然不能告诉你这画就是在北方名气很大的盗墓贼北铲欧阳蝉的东西,这些东西自从被欧阳蝉的女儿欧阳飞雪给报了警,自己和齐娇救了她,她作为感谢,就让自己挑选了件自己喜欢的东西,唐振东当时挑的是一把带有煞气的宝刀,谁曾想这把刀就是上古三大邪刃之一的犬神,而大概这犬神的煞气太重,都到了影响人的地步,所以,欧阳蝉,竟然会懂得利用书画中的文圣之气來抵御这犬神的煞气,从这点來看,欧阳蝉能成为北方盗墓的大家,也绝非偶然,
古代这些文人墨客无一不是学孔孟之道,习圣人文章,他们胸中有无尽的文圣之气,挥毫泼墨的同时,这种文圣之气透笔而出,渲染在纸上,文圣之气光明正大,自然可以抵御犬神那煞气,
因此根据这点來说,唐振东对这画的真假很有信心,要知道文圣之气可不是什么画都能具备的,那首先必须胸中有锦绣文章,其次行事正大光明,无时无刻不以圣人为念,再次最重要的是这文圣之气越是真品越是浓厚,越是仿品越是淡薄,
试想一个人去临摹别人的作品,他怎么能把自己胸中的气势透笔而出,假的永远是假的,即使仿的再真,它也是假的,
“你这个朋友手笔可不小。”
于振华知道唐振东风水相师的职业,一个人为了求财或求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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