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听着唐振东和儿子的谈话,他也沒插嘴,他不是沒有血性,自己当了十几年兵,虽然最后沒吃上当兵饭,但是刘父骨子里也是有血性的,他之所以隐忍自己的血性,那是因为他想抱个孙子,
刘家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绝后,那样自己将是刘家的千古罪人,
年龄越大,对传宗接代的渴望就越深,刘父也不能免俗,
“以前王老狠在村里干支书的时候,有不少人都跟在他屁股后面,现在他去了市里,也还是有几个死忠份子,整天巴结讨好舔他腚。”
“走,咱们去看看他这帮死忠份子。”
唐振东说走就走,刘小光紧随其后,刘父见两人出去,张张嘴,想说点什么,终于最后什么也沒说,
军人有军人的性格,能欺负他,但是却不能再三的欺负他,
“这就是王老狠在村里住的地方。”刘小光指着一栋非常显眼红砖绿瓦的两层小楼,跟唐振东说道,
这里一看就是村里特权阶级住的房子,因为它跟周围的房子格格不入,不光占地位置广,而且楼高,院子大,
“这老东西一看就是个会享福的主。”唐振东啧啧称赞,望着门前落了层浮灰的两扇门,显然很长时间沒人开过了,
“是啊,集中全村的资源,修建自己的房子,也只有王老狠能干的出來。”
“他这么做就沒人告他。”
“告他,哼,他儿子在市里当大官,据说跟市长是一个级别的,这样的人,谁能告的了。”
“市长。”唐振东心里一愣,“不会是自己的老丈人于振华吧,于振华就是从农村出來的。”不过他随即就反应过來,两人一个姓王,一个姓于,明显不是一家人,
不是于振华,那就是跟于振华差一个级别的副市长,王是大姓,副市长姓王的肯定有,不过唐振东就不清楚了,他又不混官场,
“汪汪汪。”正当唐振东和刘小光说着话,靠近王老狠家的这栋两层小楼院子的时候,从院子里面传來一阵狗叫声,
“这个王老狠不是好长时间沒回來了吗,怎么院子里还有狗。”
“王老狠家里养了两条大藏獒,据说是纯种大藏獒,一条上百万,这么大的狗,城里也沒地方养,他是不回來,但是他在村里有几个死党,他把家钥匙给了他们,让他们每天來喂狗。”
“草,一条藏獒的伙食费是个大问題,一月最少得二三千,谁能给他喂狗。”
“大概是给他钱了吧。”刘小光寻思了下说道,一只狗光狗食就两三千,这在一个闭塞的农村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不过他相信唐振东说的,因为他相信这个人,
“给他喂狗那人你知道吗。”
“知道,是村北的癞子头,也是个村里的混混,整天无所事事,踢寡妇门,刨绝户坟,也是个坏事做尽的主。”
“哈哈哈哈。”唐振东哈哈大笑,“坏事做尽更好,那样修理起來沒有心理负担。”
“那好,咱现在就找给他喂狗的癞子头吗。”刘小光现在唯唐振东马首是瞻,
“好,走。”
癞子头家住在村北大队院子旁边,虽然房子不如王老狠那么豪华张扬,但是在村里來看,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房子了,
“癞子头,在家吗。”刘小光拍了拍癞子头家的门,
半天癞子头家沒人反应,刘小光看看唐振东,“家里沒人,可能出去了。”
“家里有人。”唐振东的话很简短,但是语气却很肯定,
“有人。”刘小光几乎是刚重复了一句,手上就开始使劲,“嘭嘭嘭”的使劲拍门,他的下意识里对唐振东的话深信不疑,
“谁啊,叫魂呢,妈的。”癞子头骂骂咧咧的从屋里出來,走到院子就开始喊,“妈了个巴子,我來看看这是谁找抽呢。”
癞子头猛的拉开门闩,打开门,一见是刘小光和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先是露出疑惑,然后紧接着换上一副笑脸,“哦,我说是谁的手劲这么大呢,原來是光哥啊,呵呵,稀客,稀客。”
癞子头可惹不起刘小光,虽然刘小光沒钱沒势,但是却有一副好身手,那铁打的腰板,古铜色的脸庞,还有露出的手臂上的肌肉虬结,夏天光着膀子露出身上那一道道的刀伤枪伤,让癞子头怎么敢招惹这样的凶神,
那天刘小光砍断王老狠双手的时候,癞子头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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