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好吧,你也來吧。”唐振东把肥兔交给徐月婵,“你先在这里等着。”
星石山中大部分长的都是针叶松,唐振东就在这山洞边的几个松树底下捡了一些干枯掉落的枝桠,然后又折了几根大松树枝,
星石山并不是指一座山,而是这几座重叠的山都叫星石山,北面有山,挡住了肆虐的北风,下午,西边有太阳,照的山洞暖融融,
唐振东用枯枝生起火,然后又投入一些从树上折下來的新枝,松树枝里面有松油,一投进去,松油遇火,就噼里啪啦的着了起來,
早上起來的时候,唐母给唐振东带了一只烧鸡,还有一水壶水,不过现在水基本上处于成冰的临界点了,一摇起來,能听见咔咔响的冰碴声,
唐振东把烧鸡串了一根棍,交到徐月婵手中,让她先把烧鸡热热,自己动手清理起抓到的那只肥兔來,
冬天的兔子肥,是因为经历了秋天的果实的滋养,冬天天敌的冬眠,而且兔子本身也会储存一些脂肪抵御寒冬,所以,冬天的兔子特肥,
清理兔子不是唐振东的本能,他家不是猎人,但是在农村生活这么多年,经常能见到一些人到山上抓了野兔,野鸡,然后剥皮,清洗的,所以这对于唐振东來说,并不陌生,他在村里是老大,很多小弟家里抓了野鸡,野兔什么的,有的还偷出來一只两只给唐振东尝鲜,这就是当老大的好处,资源共享,很多小弟也愿意拿东西讨唐振东的欢心,
唐振东手忙脚乱的把野兔剥皮,洗净,又用尨牙找了个柞树砍了一根柞树枝,用來串野兔,
柞树枝不粗,又极坚硬,不像松树枝那般脆弱柔软,用來烤野兔最好不过,
唐振东的笨手笨脚却逐渐被肥硕的野兔上自身的脂肪炙烤的香味弥漫,
“你讲讲黄皮子的故事吧。”此时正在烤着野兔,三人闲着无聊,于清影让唐振东讲故事,
“哦,黄皮子在农村是非常神奇的动物,号称能沟通阴阳两界,眼睛能看到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
“啊,它能看到什么。”
“具体它能看到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村有个人,恩,就住我家后面隔一排房子,他家的老婆好吃,基本什么都吃,偏偏这家的男主人也是个下扣捉野兔,上山捉野鸡的好手,他家一年四季,野物不断。”
“什么是下扣。”
“下扣就是用铁丝圈一个圈,一段固定在树上或石头上,然后放进兔子和野鸡有可能经过和落脚的地方,等它一经过,铁丝瞬间拉紧,套住野物的脚,就这样,野物想跑也跑不了了。”
“哦,你说你房后这家怎么了,赶紧继续往下说呀。”
唐振东心里叫屈,是你打岔,还怪我不往下说,“哦,有次,他家的男人就捉了四只小黄鼠狼,恩,也就是刚下崽时间不长的,大黄鼠狼是很难捉到的,它非常聪明,智商几乎可以与人媲美,他捉了四只小黄鼠狼后,恰好有事出去了,就把四只小黄鼠狼放在一个笼子里,他家婆娘一看这四只小黄鼠狼,顿时馋瘾上來了,还沒等他家男人回來,就把四只小黄鼠狼剥皮去内脏,放到锅里熬了起來,据说四只被剥了皮的小黄鼠狼,被放进锅里的时候,还能发出吱吱的哀鸣。”
“啊。”于清影吓了一跳,紧紧抓住唐振东的胳膊,
“他男人回來后,也沒在意他捉回來的四只小黄鼠狼已经被自己婆娘下了锅,闻见锅里的肉香味,也跟他婆娘急不可耐的吃了起來。”
“啊,好残忍,这黄鼠狼一家真可怜。”于清影这时的爱心已经泛滥,“这对夫妻太可恶,好端端的把人家孩子抓來干嘛,还这么残忍的吃掉,这个女人更可恶,是她直接害死了小黄鼠狼。”
“残忍,后面老黄鼠狼知道自己孩子被掳走后,循着孩子的气味,一路跟随而來,当天晚上,这家的女人就莫名其妙的疯了,这家的男人也在几天后的一次事故中,丧失了生命。”
“后來呢。”
“这家男人是骑自行车驮着他的十岁的儿子,儿子一点事沒有,他却丧了命,直到现在这家女人还时不时的犯病,当然也有正常的时候,但是一到犯病的时候,浑身抽搐,还边抽搐边脱衣服,活像被剥了皮的小黄鼠狼。”
“啊,呀。”于清影整个人扑到唐振东怀里,显然这个故事把于清影这个乖乖女吓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