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前些天她妈妈去进什么高级彩线是借口,他爸爸要开什么学术会议也是借口,只是为了不让她知道,不让她去奔丧。
哭了三天后,她与她母亲江雪晴大吵了一架,挨了一顿揍。直到身体的伤痛代替了心里的苦楚,她才逐渐的平静了下来。这件事始终是她心里的痛,不耐烦再看孔亚力那罪恶的嘴脸,她便没有再去西北。
时隔一年多,猛然面对孔亚力这张尖利狡诈的嘴脸,她焉能不气?加上她已经下狠心收拾了苏家的混乱,江宏彬俨然已经成了废棋上的弃子,便叫这对狗男女一起滚吧!
手一挥,小影会意,上前一掌劈在了孔亚力的脖子上,叫她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老老实实闭上。
“亦铭,我好想送这个败类去警局。好几次我想举报她,我妈非要说什么表哥表姐不能没有妈,阻止了我一次又一次,如今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了。不过我也知道,举报也只是徒劳。外婆根本没有去医院,医院里也找不到任何的证据,人早被火化了,更是无从查起。找人证也是白费,要是那些街坊邻居有一个肯举报,也不会叫我外婆枉死了。可是亦铭,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苏君逸浑身颤抖,双眼血红。此仇不共戴天,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疼爱她怜惜她的长辈,就被眼前这个毒妇无声无息的弄死了,她怎么能不恨?
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到……
说着说着,眼泪流下来,往事伤神,终究是触动了心灵的防线,叫她一瞬间溃不成军。
江宏彬自知理亏,趁着众人忙着劝慰苏君逸的时候,侧身一闪,钻进茫茫夜色中不见了人影。
连自家那个恶毒婆娘都不要了,真是够可以的。
泪眼朦胧间,苏君逸不由得庆幸,还好,还好。还好苏怀琥犯浑犯的及时,她下狠手也下得及时,不然真要是按她设想的那样,将新公司交给苏怀琥和江宏彬这两个败类去打理,往后有得她提心吊胆、欲哭无泪的时候。
趁早斩断这不良的亲缘吧。趁早开始新的人生吧。好累,好累……
苏君逸转身摆摆手:“亦铭,把这人随便找个荒坟堆子让她躺在上面睡一晚上就好,省得占了我苏家的地方。”
周亦铭叹息一声,叫彭梧去处理,他本人则紧紧跟着苏君逸回了院子里。
这下好了,这下清静了。她原本想再给一次机会的人啊,既然一个个不识好歹,那就恕不远送了吧。
明天,太阳还是会升起,她的公司还是要操办,只是,此时此刻,她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
西北那边,从此以后就断了吧。如果她姨妈尽到了一个做女儿的义务,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与自己婆家一村之隔的娘家出这么大的祸事?怎么会容忍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自己的老妈,直到无辜枉死呢?
她姨妈,虽然不是凶手,可与凶手又有什么区别?她舅舅,明知自家女人狠辣,却还是以上班忙没看到为借口一再纵容。
当儿子当到江宏彬那个地步的,真心是不多见呢。
扪心自问,她心里有怨,怨的也只是江雪晴没有一视同仁,没有给她母亲的温暖。江雪晴对她再不好,她也从来没有残忍到要看着她去死的地步。
可是她的舅舅和姨妈,怎么可以残忍到这个地步呢?她不懂。恐怕连江雪晴也是纵容了孔亚力的帮凶之一吧?
她家不是没有条件将她外婆接过来养着,可是,她提过几次,每次总是以挨巴掌收场。
什么道理?老人家不能在女儿家过晚年,这样她的儿子会被人说不孝?就为了这狗屁舆论,而葬送了一个老人家本该安逸的晚年吗?
她不能理解。所以不能接受。
彭梧回来的时候,特意上楼来交代了一下。说是找到了一处荒坟聚集的野地,抛了个坑,将那蛇蝎毒妇埋进去了半截,好叫她醒来的时候想跑还得费点力气。
苏君逸听了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言语在此时此刻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周亦铭只能沉默,沉默的陪着苏君逸哀伤,陪着她愤怒,陪着她心潮澎湃。
良久,他才开口:“这不是你的错。”
被泪水泡肿的眼瞪得狠毒无比,苏君逸看着窗外,愤恨的发誓:“她等着,我总要叫她付出代价!”
“那是肯定的,我们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吧。”几经犹豫,周亦铭终于伸出手去在她肩上拍了拍。
颓然靠过来的人,眨眼间昏睡过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