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培提尔·贝里席闻言一脸的阴郁。
瓦德侯爵杀害了一位北境王国的国王?那是史塔克一族自己封的,君临城可没有承认,七国贵族也没有承认。
没有被承认的国王,那罗柏依旧只是临冬城公爵。
况且,你说瓦德擅杀罗柏,那你一个小小的北境子爵跑到河间地杀死侯爵一族又怎么说?
还有,什么叫,等什么时候抓到佛雷家族的漏网之鱼,再将孪河城交还给七国国王。
这明摆着是要耍无赖,你要是抓一辈子都抓不到,岂不是一辈子都不将孪河城交出来?
不过,林恩可没打算和这个抠门的财政大臣嚼舌根。
他的原则很清晰,没有足够的利益,休想从自己手里拿走孪河城。
当一个领主真的很难,不光是带兵打仗,带着自己的领地居民发家致富,要是面对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真是要了自己的命了。
还以为面前深谙规则的家伙能上点道。
你想要孪河城,缺的是钱跟名,各取所需两全其美多好?
既然,人家压根不把自己当盘菜。
郁闷的林恩,将话撩下之后,就毫不拖泥带水钻入高台后边的内堂。
开妓院的拉皮条公爵,此刻被晾在大厅中,一时间有些傻眼。
原本满脸自信的神色,此刻阴郁无比。
一个小小子爵竟然如此怠慢自己堂堂御前大臣。
这还是自己所熟悉的维斯特洛贵族吗?
要不是大厅中还有几个满身甲胄的守卫在场,培提尔甚至有从袖子里拔出匕首,冲上去给林恩扎一刀的想法。
毕生大部分努力都是为了提升他卑微的阶级,渴求权力和地位,期望成为伟大的人物,现在好容易成了君临城影响力十足的御前大臣。
现在竟然在一个年轻的小贵族手里受到如此屈辱,培提尔此刻的郁闷之情可想而知。
林恩累了一天,抱着被褥来到地下密室的银鹿边,倒头就睡。
疲惫的睡眠很容易产生梦境,林恩昨晚就梦见了,身边的装满银鹿的财宝箱子,在半夜忽然发出闪闪的金光,那是金龙才能闪出的炫彩夺目的光芒,他在梦中缓缓站起身,正准备打开宝箱的时候,忽然梦境就中断了。
眼睛睁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林恩第一时间打开箱子验证自己的梦境。
结果证明那只是一个梦。
三箱子银鹿依旧只是银鹿,另外一箱子的珍珠首饰,倒是看着比之前更加光洁透白了。
大失所望的林恩从地下室出来,就听见卫兵通报说,小指头已经在府邸外求见多时了。
银鹿没有变成金龙,让林恩没心情搭理那个家伙,他对守卫吩咐,让那个装比的家伙下午再来。
中午用过午餐,再补个午觉,他想要在梦里看看,那发着金光的箱子里到底有没有金龙。
林恩吃的太饱,睡不着的他,一轱辘坐了起来,眯缝着眼睛了想一阵,忽然站起身,对靠在地下室石阶坐着打鼾的憨牛古夫塔沃大骂道:“叫你憨牛,可不是让你打鼾的声音如牛一般响亮,去把我的贵客请到府里来。”
憨牛被林恩的声音,惊的一个激灵,他豁然将身体站的笔直,听见林恩的怒骂,只是闷声闷气的哦了一声,匆匆朝外走去。
林恩再次看见小指头培提尔公爵的时候,差点吓了一跳。
一晚上不见,对方的眼窝就好像被人揍了两圈,黑的跟个窝窝头似的。
“伯爵爵位,外加十个美人。”
二人再次相见,这一次是小指头开门见山。
林恩闻言一惊,这个精明的野心家怎么突然沉不住气了?
林恩盯着小指头的脸,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观察了许久他狐疑的道:“伯爵爵位你能做主?”
爵位不能随意增加和剥夺,这点是林恩知道的。
严重的阶级固化,让小贵族几乎不可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阶级提升。中世纪之所以比后来的社会都要更加光明,就是因为贵族永远是贵族,农民永远是农民,每一个人的阶级都非常固定,整个社会都充满了理性主义。
哪怕是小指头这个阴谋家,付出毕生的努力,获得了公爵爵位,但是正在的大贵族都对他充满优越感,一个弄臣而已,没有领地的公爵有什么用?
林恩可以通过自己的军队获得源源不断的领土,缺少的是正当的头衔。
小指头恰恰相反,他孜孜不倦所追寻的恰恰是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土以及一支属于他的家族军队。
林恩的问题算是问对了人,小指头自信的神秘一笑。
培提尔·贝里席曾祖父是一个为科布瑞家族效力的来自布拉佛斯的雇佣剑士,他的父亲是众多小领主中领地最小的那个,仅仅在五指半岛中最小的那个拥有一些岩石地。在九铜板王之战中,他的父亲与徒利家族结下了友谊,所以培提尔作为养子被送到了奔流城。
以养子身份登上爵位巅峰,天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在君临城多年,他在政治的力量上有了极大提升,一个伯爵爵位,他自信可以搞定。
他看着林恩,目光灼灼。
“阁下从铁群岛人手里保卫孪河城,并将城堡献给国王,伯爵的封赏合乎情理。”
林恩一怔,还能这样?
“那佛雷一族的死……”
培提尔·贝里席一脸茫然道:“佛雷?瓦德·佛雷密谋杀害罗柏·史塔克,违背被诸神庇佑的宾客权利,违反了七大王国共同遵守的神圣法律,这样的罪孽,哪怕只是一位受封骑士也有资格听从诸神的旨意,审判并处死它们。”
老天才知道林恩现在有多想杀死面前之人,在黑的能说的成白的权利人物面前,即使这件事收益的是自己,也会让人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君子不以私害公,小指头如此大言不惭的卑劣手段,因为一己之私损害公义,在林恩看来属实可恶。
林恩叹了口气,喃喃道:“还好自己不算什么君子,”
林恩对小指头郑重其事道:“罗柏已经身死魂消,临冬城也被铁群岛人夺走,还有一位史塔克被扣押在君临城,作为一个北境贵族,念及史塔克家族往日恩情,除了爵位以外,我愿意以十个美人的代价,换取珊莎·史塔克小姐的自由。”
培提尔·贝里席在君临城当官多年,弄臣出身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如此厚颜无耻之话。
他握紧拳头,深吸口气努力克制心中的愤怒。
“珊莎小姐是瑟曦太后扣押在红堡的人,这件事我恐怕无能为力。”
林恩一脸的可惜。
“培提尔大人,我想之前应该参观过维克塔利昂被处死的全过程吧?”
“你在威胁我?”
“不,当然不是,”林恩摇头,“我只是想说,负责行刑的那位女骑士正在赶往奔流城的路上,詹姆·兰尼斯特很快会被迎接来此,一位史塔克换一位兰尼斯特,这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