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中喷出,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眼中掠过不可置信,倒在地上,身子疯狂抽搐,剧烈地挣扎了几下后,便不动了。
刚才冲出来的学生刚才还不停谩骂,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都木然一动不动。
金戈提着剑抬起头看向人群。
鲍坦此刻已经吓得抖如筛糠。
金戈迈步走到了他的身前。
鲍坦刚想呼救,奈何身边的学生都吓躲到一边。
金戈一把拎起他的后襟,如拖死狗一般拖了出来。
鲍坦脸色吓得苍白无比,不住磕头求饶。
“金百户放过我,金百户放过我!”
“说!刚才学院的火是谁放的?”
金戈拿着剑毫不犹豫地刺向他的大腿。
“啊!”
鲜血四溅。
鲍坦哀号不止,满地翻滚。
金戈一脚踩在鲍坦的胸口之上,冷声道:“最后问你一遍,火是谁放的?”
鲍坦看着金戈冰冷的目光,艰难地说道:“火是我和韦正放的!”
鲍坦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火不是武德司放的吗?”
“没想到鲍坦和韦正会做出此等令人发指之事!”
金戈冷眼扫过众人,吓得众人噤若寒蝉。
“你们为什么放火?”
鲍坦哪还敢隐瞒,直接将自己怎么痛恨金戈,又如何和韦正研究放火的事说了一遍。
金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杨涛将他和韦礼押下去好生看管,出半天纰漏小心你们的脑袋。”
杨涛听着金戈的话,也吓得不轻,忙带着两个校尉将鲍坦捆绑了起来,与韦礼一起押了下去。
金戈看着一个个如鹌鹑一样的学生,冷笑道:“你们不是整天喊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吗?”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你们难道就不羞愧吗?”
金戈此言一出,弘正学院的学生们都是一脸的茫然。
金戈看着他们的表情,一下子想起,这句话是北宋哲学家,理学创始人之一,被学者们称为“横渠先生”的张载所说。
这个世界的读书人哪里会知晓这句话。
金戈有些尴尬,只好大喊道:“将刚才参与作乱的学生统统送去诏狱!”
“告诉诏狱的人,要日夜拷打,本官怀疑他们牵涉谋反!”
校尉应了一声,押着参与闹事的学生往外就走。
可是走到大门口便不动了。
这时,一个校尉跑到金戈近前,道:“大人,外面来了好多人,咱们出不去……”
金戈将剑放入鞘中,走到大门前。
只见大门外,已经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这些人都是各家府邸派来打探消息的仆役。
金戈目光扫视着这些人,大喝道:“武德司办事,闲杂人等全部退开,胆敢阻挠者,以谋反论!”
寂静之后,整个街道一阵大乱,无数人抱头鼠窜。
眨眼的功夫,整个街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随后,金戈也离开了学院。
放眼望去。
这个被天下读书人视为圣地的弘正学院。
此刻朱红色的大门已经破烂不堪,里面更是一片狼藉,血腥味弥漫整个学院。
片刻后,学院内传来痛哭之声。
接着没有被带走的学生从学院内跑了出来。
报丧的报丧,状告的状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