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嘲讽的微笑却已经尽数浮现,“拿住了明瑾曦,便是拿住了明夏两家的命门,还怕韩寿上不了那个劳什子金册?明瑾曦,你不是以为避着我福临宫我便拿你没办法了,这次我要你跪着来求我!”
韩元亨回到勤政殿,突然兴奋地对黄小田说道:“小田子觉得孟妃这提议如何?”
“回皇上,奴才愚笨,只看得出这事若办成了便有一举几得的好处,至少能保咱大周十年朝堂安稳,只是奴才很早便有耳闻,郡主与夏大将军的关系很亲近,这事一出来恐怕夏大将军会很伤心。”
“这个朕有数,到时我自会补偿夏家!”竟是已经决定了下来,黄小田低垂的眉目下迅速地闪过一道精光,转瞬不见。
接着韩元亨便去了新纳的一个贵嫔处,黄小田看着书房架子上的一盆正打苞的兰花,“这兰花是皇后娘娘喜欢的,如何将它送到这里来了?赶快去花房拿一盆秋海棠过来补上,小桂子,将那兰花抱着,陪咱家去凤栖殿赔礼去!”
小太监们立时忙开了,一名高个子太监过来抱着兰花跟着黄小田慢悠悠地朝凤栖殿去,“传讯回老家,说娘娘有难,计划提前,请求协助!”
小桂子低低地应了声,回头叫住另一个过路的小太监,“帮大总管抱着兰花,仔细服侍着,否则大板子侍候!”
黄小田则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眯眼看了看御花园内熟悉的景色,倒生出几分留恋来,韩元亨一死,他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夏后听禀说是黄小田大总管亲自来送兰花,微错愕了一下,便让乳娘带三皇子下去洗浴换衣,同时屏退左右。
黄小田进来行礼如仪,然后上前几步躬身站到夏后侧跟前说话,远远看着像是在与夏后讨论着这盆稀罕的兰花。
“孟妃娘娘拿让寿主子上金册一事换赐婚孟大将军与清河郡主,旨意在这一两天内就要下了,请娘娘早做准备!”黄小田一边抚弄着兰花的叶子,一边微笑着说道。
皇后的双手猛地紧握,双眼眯成一线,一股冷煞之气透体而出,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声音说道:“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对帮他坐上龙椅,并立下汗马功劳的亲妹妹都如此,你说,本宫对他还能有什么期望?”
“娘娘息怒,现在的事态已经刻不容缓,如今的忠国公府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忠义候府,皇帝的旨意一下,恐怕忠国公立马就会从山西发兵过来,凭忠国公府与滇南,肃北的关系,就算他们不跟着乱,也决不会再助大周一兵一卒,况且还有一直不声不响,却对大周虎视眈眈的东越国,奴才斗胆,娘娘一定要阻止皇上这道旨意啊!”黄小田略带点激动地说道。
“本宫要如何阻止?他如今眼里只有孟妃与孟家,怕他死后孟妃不好过,大周的兵权差不多都被他划拉到孟家手上了,宁儿将来即便得了皇位也还是得看孟家脸色行事,就这样他们还不满足,还想让过继的儿子上金册,这是直接逼宁儿将皇位拱手相让!如今又想出这一招来算计明家,他这是要逼死瑾曦,逼明家造反,哼,到那时这江山姓不姓韩都未知!小田子,如今他在哪里?本宫要立即去见他!说瑾曦要带发修行!”夏后已经被气得乱了章程。
“请娘娘冷静一二,娘娘几时见过皇上决定了的事情,有轻易更改的?这事光凭苦劝或找借口暂避都没有用,得另想法子!”黄小田及时劝阻道。
“什么法子?”夏后眼睛一亮,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皇上的身体本就不好,如果皇上这几天突然病情加重了一些,连话都不能说,更不能写字了,自然就发不出那道圣旨,更加不能去太庙给寿主子上金册,岂非一切问题都没有了?”
夏后一愣,觉得这果然是个好法子,但是转念想到这是以损害皇帝身体为前提,又有些犹豫,同时看着黄小田的目光也变了,这奴才好大的胆子,竟然想到了在皇帝身体上动手脚的点子!
黄小田仍然微笑着,对皇后的目光直接无视,“娘娘,有些不能动不能言的病人,若照顾得好,活个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如果皇帝也这样了,三皇子年幼,娘娘便是听政的唯一人选,娘娘想护着谁便护着谁!孟家再厉害,若没有皇上这棵大树给他们撑着,他们什么都不是!光凭夏大将军手上的人马,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何况还有忠国公这头猛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