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亨听到孟丰臣想与夏家结亲,也只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便去了凤栖殿,将这事与夏后说了。
“皇上,夏家高攀不上孟家,再说皇上难道忘记了阿震的前妻是怎么死的?”夏后用难得的肃然语气对韩元亨说道。
韩元亨愣了一下,也忆起了从前那些尘封的东西,“皇后是担心将来夏家与孟家会反目?”
“皇上如此英明,难道连这点都看不到?皇上宠爱孟妃,想来孟妃也有该当皇上的宠爱,臣妾无法让孟妃如愿,所以请皇上收回中宫之权,臣妾自会带着遥儿闭宫事佛!至于宁儿也比不上寿儿聪明灵慧,请皇上交与她姑母教养,好歹留他一条性命!”夏后入宫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如此直接冲撞皇帝。
韩元亨一时间无法接受,像看不认识的人一样看着夏后,心中的火气也在慢慢延烧,“皇后这是在怨我?”
夏后瞬间泪流满面,“皇上今日拿这话来问臣妾,便是在臣妾的心上插刀,皇上心中但凡有臣妾与宁儿一点点位置,这话就根本到不了臣妾耳中!”
韩元亨又生气,又有些羞恼,也意识到自己今日办这事是有些欠考虑,实际上韩元亨也从来没想过让夏孟两家结亲,只是见孟丰臣突然提起,便想来看看夏后的反应,却没想到夏后的反应如此之大,直接不给他任何面子。
韩元亨沉着脸坐了一会儿,见夏后一直流泪不止,宫人们在门外也不敢随意动弹,连个劝解的人都没有,不由得更加气恼,便高喊一声,“来人,回勤政殿!”
皇帝被众人扶上软轿,凤栖殿来客倾刻间走得干干净净,夏后也随即唤人打水净面,仿佛刚才哭得委屈万分的是另外一个人,只是夏后那随时都充满暖意的双眸里已经被浓重的寒意代替。
“哼,得寸进尺!我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还真当我夏家怕了他们!”
帝后二人在凤栖殿不欢而散的风声很快便传遍了内宫各个角落,这里面当然有人推波助澜,更有人有意为之。
夏后顺势称病,将宫中大小事都交给孟妃去处理,韩元亨更加气恼,夏后与他一起几十年,唯一的一次红脸却是为了个不相干的孟丰臣,皇帝由此也烦上了孟丰臣,这点倒是大出孟妃所料。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那老妇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不过呢,她们越是着紧,兄长更要加把劲儿,明日兄长便亲自带人上夏家提亲去!”孟妃对神游天外的孟丰臣说道。
孟丰臣却突然皱眉道:“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夏后的反应有些奇怪,根本不似她素日所为!”
“哪里奇怪了?”孟妃刚主持后宫便体会到了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很是新鲜。
“夏后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与皇上翻脸,还主动交出后宫之权,这实在不想是把持了后宫十多年的人所为。”
“我最初也曾这样疑惑过,所以我换了她的几名心腹,她也只是在凤栖殿摔了几次杯子而已,倒是皇上舍不得了,让我不要操之过急,哼,不就是以退为进,想要博得皇上的同情么?我倒要看她能装多久!”
“我们的目的是清河郡主,至于皇后那边妹妹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凤印在她手中,她才是真正的六宫之主!”
孟妃脸色黯了黯,“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浩儿去了后,韩元亨允我皇后之位,现在他都快要入土了,还只是一句空话!他既不开口,那我就自己从那老妇手里拿过来!”
“妹妹,现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韩寿的名字尽快记上宗人府的金册,再想办法让韩元亨留下遗旨,否则韩元亨一死,韩宁便是名正言顺的新君,夏后也是顺理成章的皇太后,到那时基本便没我们孟家什么事了。”孟丰臣用手指敲着桌子,眼里闪过一阵阴霾。
孟妃也坐直了身子,“不错,在这紧要关头,容不得咱们半分差池,皇帝那里我会继续催促,那老妇想用装病来拖延时间,我倒要看看没有她韩寿的名字上不上得了金册,另外清河郡主那边你也一定要弄好,那是咱们孟家的另一条后路。”
“兄长明白的,夏家若想夏遥顺利嫁人,就必须想办法将明瑾曦送到我面前来。”孟丰臣狠戾地说道,“必要时,我们也可以动用非常手段!”
孟妃皱眉抬头,“明家重情义,兄长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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