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扮成一名公子哥,但看到韩靖瑶成了道姑,公子哥与道姑走在一起太招人眼,只得寻了一套爱花的衣裙出来,扮成婢女模样。
明瑾曦四人一狗,韩靖瑶主仆三人,便在柳濡梅的带领下,拣那偏僻的小路直奔山下,找到接应他们的两辆马车。
明瑾曦刚爬上一辆马车,便见韩靖瑶挤了上来,“我要与你一起!”韩靖瑶是担心这一路护送的都是明瑾曦的手下,一旦事情危急,有可能会扔下她不管,与明瑾曦共进退就省了这方面的担忧。
不得已,明瑾曦只好让念玉与小花留下,爱花宝珠与韩靖瑶的两名丫鬟婆子坐了另一辆,两车四骑便沿着早就安排好的路线奔驰起来。
每隔一个时辰,几人就会换剩一次马车,看来柳濡梅这几个月的准备功夫没有白费。
在一个渡口,青姑姑终于与她汇合,于是她们开始弃了马车乘船。
“这条河直彭州城下,预计明日午后能到,比约定的时间会迟两个时辰,但乘船比乘车少受颠簸,还是值得的。”青姑姑说道。
明瑾曦的确觉得再颠下肚子里的胎儿可能会抗不住,忍不住感激地搂住青姑姑,“谢谢嫂子!你是这世上除了我父母亲外,最疼我的人了。”
青姑姑拍拍明瑾曦的手臂,端过一碗鸡汤,“快把它喝了,再好好睡一觉!”
明瑾曦乖乖将鸡汤喝了,又吃了三只肉包子,才心满足地去睡下,韩靖瑶若有所思地看着明瑾曦与青姑姑两人,再将目光落在了明瑾曦的肚子上。
他们还是低估了汪奇泽的能耐,几艘小船行到离鼓州只有三里路时,在前方探路的柳濡梅策马奔回,“前面有东越人封锁了河道,我们要马上弃船!”
青姑姑立刻将一堆衣物抱出来,“现在我们要分开走了,小花与船娘留在船上,找个地方躲起来,念玉先将王妃扮成一名重病的老妇人,娘娘则扮成不能说话的专门照顾病人的粗使丫鬟,我与夫君扮成老夫人的儿子儿媳,步行进城。至于你们几个便易容成与王妃和娘娘有几分相似的女子,由侍卫们带着离开。当然,你们不必害怕,你们又不是真的,他们顶多怀疑一下,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韩靖瑶当即表示没有异议,只要能回国,莫说扮丫头,就是让她扮乞丐她也乐意,唯独她带出来的一个丫鬟与婆子有些犹豫,不想与她分开,被韩靖瑶眼一瞪,立刻低了头,不敢再说。
不到一个时辰,两拨人就上路了,柳濡梅不知从哪里搞来一辆驴车,让三个女子坐在木板车上,自己扮成一个跛足的农夫慢慢往彭州城赶。
“若有人问起,就说我们一家人,我叫李二,娘叫李胡氏,妻子叫李周氏,闺名叫翠花,是周桥李家村人,我们这是去彭州医治病重的娘的,但是李家这么穷有个粗使丫鬟也很奇怪,娘娘扮成我的哑巴妹妹如何?”
“不说话就少露破绽,这样最好,你们两个最好再合计详细些,估计越近彭州城,盘查的人就越多。”
果然,这一路上,遇到不下五拔往来的骑马士兵,瞅着年轻美貌一些的女子便拦下来盘问。
柳濡梅在遇到一个态度稍好的盘查队伍时,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大人,小的一路上遇到好几队兵爷,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那小头目横他一眼,“这是贵人吩咐下来的事,莫说我们也不知道原委,就是知道,你一个贱民也配问这个?赶紧滚吧,别在这碍事!”
柳濡梅忙点头哈腰地拉着驴车继续前行,谁知到了彭州城下,他们才知道原来汪奇泽两兄弟都到了,各带了五千人马将个彭州城围得水泄不通。
“你不是说皇宫里会出事么?怎么这两个人都出来了?”
韩靖瑶却一脸肯定,“毒是早就下到那人身上的,只需一味引子,便能让其立刻毒发身亡,神仙难救,不可能有差错的。”
“就没有可能是你那引子根本没近到那人的身?”明瑾曦也很恼火,辛苦了一天一夜后还是功亏一篑。
“昨天是若琳皇后的忌日,他每年都会去她的灵堂拜忌,那引子就放在灵牌后面,难道今年有了例外?”韩靖瑶也有些不确定起来,泄气地蹬了一下牛车轱辘,“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的运气也太差了一点。”
“现在怎么办?”青姑姑看看被困在城外的行人客商,再看看紧闭的城门和严阵以待的东越骑兵,也开始一愁莫展。“想退回去都不行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