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在想明日的祭奠很重要,可不能迟到,对了,大表哥,你有没有迟到误事的时候?”
“怎么没有?记得十七岁时,父亲让我早起与他一起去拜访一名老朋友,结果头天晚上与小厮们偷喝了一大坛苞米酒,第二天自然睡过了头,父亲当时虽没罚我,但是对我很失望,于是我发誓再也不在睡觉之前喝酒。另外一次,师傅让我送一瓶灵药给他的老朋友,我当时好奇,闻着那药也香,一时嘴馋没忍住便尝了一颗,谁知那药是助眠的,我睡了足足一天一夜才醒来,后来也被师傅狠狠罚过。”
“啊,那药你还有么,我也时常睡不着觉,给我一些如何?”
汪奇泽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放到桌上,“我的便是你的,曦儿不必与我客气。”
真是睡觉遇到有人替枕头,汪奇泽又说饿了,想吃宵夜,明瑾曦大喜,主动请缨去厨房准备。
看着汪奇泽将放了助眠药的汤水喝下,明瑾曦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那助眠药似乎还有助性的功效,汪奇泽一晚上好一阵折腾,直要了三次热水才作罢,明瑾曦心中有鬼,只好极力配合,直到清晨汪奇泽才安静地睡去。
念玉进来,与明瑾曦合力将汪奇泽抬到大床后面藏好,念玉一会儿功夫便将自己弄成了汪奇泽,又叫侍月与弄月过来梳洗。
谁知假汪奇泽的心情不太好,自己穿好衣服,便出门而去,将服侍主子梳洗惯了的两个丫鬟弄得眼泪汪汪,明瑾曦心情更不好,寻了个理由直接让二女去守院子,不许人进来打扰她补眠。
从辰时起,汪奇泽的手下便疯了,四处寻找汪奇泽,当然来明瑾曦院子最多,但都被侍月弄月挡了回去,她们虽然着急,但她们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们的确亲眼看到汪奇泽起床后连早餐都没用就出了院子的。
青姑姑,念玉等人听说王爷不见了,也加入了寻找的行列,偏偏正在受罚的侍月与弄月不敢离开院子,在院子急得团团打转,谁都知道今日的祭奠也是决定太子人选的关键时刻,错过了今日,有可能就错过了炙手可热的皇位。
明瑾曦却一点都不着急,关紧了房门睡大觉,又将汪奇泽弄回床上,借着这家伙昏睡之时,捏了鼻子,又扯耳朵,还将他的头发辫成女孩子的麻花辫,插上珠花,瞧着睡美人傻笑。
明瑾曦正玩得不亦乐乎,冷不防汪奇泽睁开双眼,直直地瞪着她,“玩够了么?”
“你醒了?”明瑾曦大窘,忙钻进丝被里装睡,若汪奇泽气恼,她打算来个死不认帐。
谁知汪奇泽很满意自己的新造型,“哧哧”笑着将明瑾曦从被子里挖出来,压在身下,“卯时快到了,你猜你的计划有没有成功?”
明瑾曦抿着嘴不说话,眼睛里满含歉意,实际上她从来没那个奢望在段如风这件事上瞒过汪奇泽,她是在赌汪奇泽的骄傲。
从汪奇泽看她与段如风的眼神里可看出他有些吃味,因此明瑾曦故意不对汪奇泽说明白,以汪奇泽的性子一旦起了疑心,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他必然会站在一旁观察,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明瑾曦要的就是他的这份迟疑,只有这样当助眠药放到汪奇泽的面前时,这个骄傲的男人才会一声不吭地将那药吃下,而那药当然已经不仅仅是助眠药一种了。
“抱歉,是我让你不能参加祭奠大礼的,不过,你去不了,除了二表哥,你其他兄弟也一样去不了。”
“你倒是很有自信,不过你们也太低估饶显兄妹了,凭你们那几个人想阻止老三老四去祭奠现场,无异于螳臂挡车,就算他们真的守信给段如风解药,那也绝对不会全部给你,只要段如风废了,也与死掉差不多。”
明瑾曦脸色也变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你就这么在乎他?”汪奇泽的眸子里隐有怒色。
明瑾曦一呆,“他与孟丰羽一样,是我的朋友!”
“是啊,为了你的朋友你可以算计你自己的夫君,下我给的药不放心,还要再加上另一味药!曦儿,你为了他,可真是用心良苦!”汪奇泽起身下床,发间那朵宫花颤巍巍掉下来,让本来十分严肃的气氛突然带上几分滑稽。
看着明瑾曦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汪奇泽也很泄气,恨恨地说了一句,“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然后掉头就走。
“大表哥,求你救救段如风!”明瑾曦不死心地喊,回答她的却是汪奇泽狠狠的摔门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