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早已经不存在了。
这回西越人竟然能跑到大周京都的眼皮子底下来做出这等大事,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蹊跷,送嫁队伍中有内应是肯定的了,如果说她带的酒被人下药,可以解释为他们防范上的
的疏忽,但是她们的帐篷却是夏震的人马亲自选定的,怎么就恰好选在那西越首领的埋伏之地呢?
明瑾曦越想越觉得可怕,冷不防一双手臂缠上了她腰肢,将她飘得没边的思绪拉了回来。
“谢曦儿救表哥一命,我一直都知道曦儿从小都是嘴硬心软的,表哥将来一定好好待曦儿,决不辜负曦儿!”汪奇泽的喃喃低语直接将明瑾曦吓傻。
“不用谢我,虽然你有时候很讨厌,我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面前,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沾点亲,带点故,咳,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外面那些人吧!”明瑾曦回过神
来,又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心跳有些加速,这种情话虽然是从汪奇泽嘴里说出来的,可也确实是明瑾曦长到现在第一个男子对她说这样的话。
感觉到明瑾曦的挣扎,汪奇泽手上又用了些劲,将头也压在了明瑾曦肩上,“曦儿别动,表哥好冷,好冷……。”
明瑾曦摸了摸汪奇泽的手,果然如同摸在一块冰块上,就连脖子上的出气也是凉飕飕的,想起汪奇泽为了救她而将身上的夹袍脱光的情形,心中别扭,放弃了挣扎。
“表哥要怎样做曦儿才不会恨我,讨厌我?”汪奇泽的低语中还带着牙齿的轻击,可见已经冻得无法自制。
关于自己为何讨厌汪奇泽这件事情连明瑾曦自己也说不清,况且又是小时候的事情,再加上长大后的重逢情形也实在不怎么美好,所以明瑾曦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明瑾曦只得冲马车外大喊,“来人,我们快被冻死了,送几件衣服进来!”可惜她那点声音很快便淹没在“辘辘”的车声中。
“别喊坏了嗓子,我这是毒发的症状,穿了衣服也无济于事,曦儿也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汪奇泽得寸进尺,不但紧紧地贴着明瑾曦的身子取暖,还将双腿盘起来放到明瑾曦的腿上,娇小的明瑾曦如同一只大型布偶被汪奇泽塞进了自己的怀里,那姿式说有多暧昧就
有多暧昧。
感受到汪奇泽身上的传来的阵阵寒意,明瑾曦一动也不敢动,闻着汪奇泽身上传来的男子气息,身上不见冷,反而有一股燥热升起。
车子越来越颠簸,一直相随的马蹄声也在减少,不一会儿,马车终于停下。
西越首领再次拉开车门,看到二人奇怪的姿式,又看看汪奇泽须发上因寒冷而凝成的白霜,冷笑道:“大皇子的耐力还不错嘛,中了我的寒毒居然还能挺到现在,郡主,你的
人很快就过来接你了,请移步下车!”
“立刻带夏震来见我!”明瑾曦想将汪奇泽的手拉开不得,反将自己冻得打了一个哆嗦,只得将身子尽量前倾,与汪奇泽拉开一点距离。
西越首领脸上的错愕再次证实了明瑾曦的猜测,这次劫持事件果然有夏震的参与。
夏震不想明瑾曦嫁去东越,西越人不想看到东越与大周联姻,双方都有破坏这次送嫁的打算,一拍即合便顺理成章了。
“夏震就在那边破庙,要见你自己过去,我们就不奉陪了。”西越首领伸手便想将明瑾曦拉下马车,汪奇泽突然抬头,出手如电,抓向西越首领的手。
“啊!”西越首领捧着血淋淋的右手惨叫,“敢给老子下毒……。”
马车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汪奇泽在明瑾曦耳边低声说道:“现在那人也中了寒毒,非去找夏震不可了,他们只给了我半颗解药,曦儿,帮我拿到剩下的一半!”
“我皇帝舅舅的解药,还有段如风在哪里?”明瑾曦赶紧说道。
“等我们大婚时,自然就会让夏震带皇上的解药回去,而且会请段世子来喝咱们的喜酒!”汪奇泽低笑道,嘴唇的意无意地掠过明瑾曦的耳垂,让明瑾曦浑身不自在,同时将
夏震给腹诽了一番,有寒毒这样的好东西居然也不早点拿出来用。
汪奇泽好似看透明瑾曦心中所想,“别怪夏震,若不是我自己愿意服下,天下人没有谁能让我中毒!当时我虽然已经怀疑是夏震在搞鬼,但是我不敢拿曦儿的性命冒险!”
明瑾曦心中某个角落柔软成一片,只好再次对黑衣人喊道:“我们要立刻与夏震说话!”
西越首领的须发上也出现了霜花,但是没有汪奇泽的耐力好,早已经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