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什么样子,将来不会将你认错便行了。”
二人关于网娘的真实样貌的话题就此结束,以后再也没有提起过,包括青姑姑都一直以为当初忠义候府的厨娘就是网娘的真面目。
马车突然停下,柳濡梅突然打马过来在明瑾曦的车窗外说道:“郡主妹妹请下车来,义母在前面相候!”
明瑾曦大惊,忙与网娘跳下马车,两母女该嘱咐的话早已在昨晚说完,也说定了早上的时候不用长公主再起床相送,没想到母亲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唯一的女儿远嫁,竟然早就
候在路上了。
送嫁队伍仍然在慢慢前行,路边的凉亭旁停了长公主的专用马车,明瑾曦几步跳上马车,扑进母亲怀里。
“母亲,你怎的也如此任性?女儿不过是出一趟远门,很快便会回京都,弟弟在母亲肚子里还不是十分的稳妥,岂能受此颠簸?”明瑾曦不管不顾地抱怨道。
与夏震一起走到马车旁的汪奇泽笑容不变,仿佛没有听懂明瑾曦刚才话里的意思。
夏震却心中一沉,汪奇泽听到自己快过门的王妃不打算在东越久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这汪奇泽是早已成竹在胸,笃定明瑾曦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母亲还是放心不下从没出过远门的曦儿,只望能多看一眼是一眼,另外,我早起在你屋里发现你漏掉了一样重要的东西,曲麽麽,将箱子拿过来!”
明瑾曦嫌弃地看着那只半旧的嫁衣箱子,这箱子里是七彩羽毛做的嫁衣,乃是当年越国公派了二千士兵,花了两个月功夫,在蒙山附近差点将一种叫做七彩云雀的鸟儿捉净,
拔其尾巴上的几根毛,镶上各种宝石制成,其璀璨与华丽举世无双,世上也仅此一件。
若琳郡主穿着这件嫁衣嫁给越国公,当年曾轰动京都,后来若琳郡主实在爱极了明瑾曦,两家又有意联姻,若琳郡主便将这个稀世瑰宝送给了才几岁的明瑾曦,其用意不言而
寓。
长公主一直劝说女儿将这嫁衣带上,就算在大婚时不想穿它,到时将这嫁衣送还给东越国主也可博个好印象。只是明瑾曦一直不以为然,口里答应得好好的,实际上根本就没
想过将那箱子带走。
对明瑾曦的性子,长公主自然是了解得很,所以等女儿一出门,便去嫦桂院将这嫁衣箱子找了出来,并且专程给明瑾曦送了过来。
“谢母亲!”明瑾曦心不甘情不愿地让身后跟过来的网娘接过箱子,谁知小花一见到那箱子,突然想起某日他好不容易寻到的玩具就藏在里面,一下子狗眼放光,兴奋地窜上
前去咬住那箱子不放。
网娘大惊,忙将箱子举高,随后赶来的青姑姑等人忙将小花拉住,不让它惊了长公主。
一旁的汪奇泽仍旧戴着低低的斗笠,看着明瑾曦的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芒,夏震则眉头轻锁,似乎在想着心事。
“见过岳母大人,”汪奇泽亲热地喊道,听到明瑾曦耳朵里却觉得无比的恶心,犹如响尾蛇的鸣响。“劳累岳母大人亲自将我母亲穿过的嫁衣送来,奇泽与曦儿妹妹感激不尽
!”
“嗯,曦儿从此便托付奇泽照顾了,你比他大八岁,而且从小亲如兄妹,若曦儿将来闯了祸,望奇泽能看在昔日情分上担待一二。”长公主知道明瑾曦是不可能安心待在东越
做汪奇泽的王妃的,所以提前给汪奇泽做预防。
“岳母大人,不管曦儿妹妹惹了什么祸,奇泽都不会与她计较的。”汪奇泽说得情真意切,明瑾曦又忍不住恶寒了一把。
长公主看汪奇泽的态度表面上无懈可击,该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便将明瑾曦的脸庞扳正,仔细看了又看,强忍离别的伤心放开明瑾曦说道:“启程吧,时辰不早了!记得
你的身体发肤都受之父母,定要为我们好好珍惜,待到明年母亲行动方便之时,咱们就能再相见了!”
“是,母亲!”想到从此后母亲将一个人怀着身孕呆在京都,父亲不能呆在身边,自己也不得不远嫁,心中除了对汪奇泽与皇帝的恨意更加上一层,那种凄苦无助充塞心房,
再也拢不住,随着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柳濡梅与随后赶来的青姑姑看着也顿觉心酸,忙忍泪将明瑾曦拉开,小心翼翼地扶长公主坐好,青姑姑不放心,让柳濡梅亲自驾车送义母回府,再赶过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