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夫人,就数他最激动了,我怀疑留园交给黄三儿的银子根本不止三千两。”
明十一皱眉,“数额越大,获罪越多,恐怕黄三儿在有心人的授意下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二老爷头上。”
“没有侥幸,这是肯定的,不然枉费了他们这番心思!哼,拿留园的人来要挟我,只可惜我没有学会母亲的顾全大局,也没有学会父亲的孝道如天,这一招对我没用。至于留园的人自己行止不正,被人抓住把柄也活该倒霉,俗话说做得便受得,谁也怪不着谁!不过,承平候府到底是受了我们的牵连,我这就写封信给承平候舅公,至于他愿不愿意照我说的做那就随他们的便了。”
明瑾曦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不知不罪”,“分家”,便装进信封里,让杨福满亲自送到承平候爷手中。
看着明七等人疑惑的眼神,明瑾曦不得不解释道:“放印子钱的罪名,说大可大,说小也小,况且承平候府的人并没有亲自参与放贷,大不了不要那些银子,来个死不认账,最多将小黄氏或者四房推出去顶罪。盛宏图是沈放的门生,既然已经参与进此事,绝不可能半途而废,监察院没有资格独立审决一桩案子,所以只要承平府拿出背水一战的决心,盛宏图也奈何他不得,而分家只是让目标分散,到时保得一家是一家。”
乌先生终于说话:“承平候也是经过大风大浪来的,再加上沈放针对的忠义候府,要保得基业也不难,大不了丢车保帅,倒是老夫人与二老爷的事情有些棘手。”
“哼,虽然他们从来没把我们一家子当他们的亲人,但是看在父亲面上,我们又不好一点都不过问,如今唯一的法子便是以攻止攻,我们现在就将那件事捅出去,至少也要让沈放伤伤脑筋。”
“是,小主子,我们这就去安排!”明七与明十一拱手离开。
明瑾曦沉呤了一下,想起三伯父虽然行事荒唐了些,对她倒比老夫人与大伯父多了一丝亲情,便吩咐周管事去请三伯父过来庆园。
“我就知道瑾曦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孩子!”三伯父风风火火地跑进书房说道,“瑾曦,你快想想办法,你祖母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我想知道真实情形,否则我就是想帮也无从帮起。”
“那是自然,这回大哥是真的太不像话了,竟然由着大嫂胡闹,大嫂对母亲说的她们两个人合起来送了三千两银子过去,谁知竟然高达一万二千两,比承平候府一大家子加起来都多,如今黄三儿咬定忠义候府是大东家。”
明瑾曦吃了一惊,“他们那来那么多银子?”
三老爷气愤地说道,“还不是偷的母亲小库房的东西去卖掉得来的,上回多亏你提醒,母亲逼着二嫂退回了五千多两银子,谁知竟只是小部分。现在是一文钱都讨不回来了,还连累了我们!”
出手便是一万二千两银子的人家,竟然还因为一枝老参闹得家宅不宁,明瑾曦最后一丝愧疚也消逝无踪。
“三伯父,实话和你说吧,这回就是皇帝来也救不了你们,朝廷早就明令禁止放印子钱,你们巴巴往上凑不算,还给人拿住了把柄,这怨得了谁?三伯父如果没有参与此事,最好立即回去分家,免得抄家之时殃及池鱼,另外你也劝劝大伯父,如果大伯父果然是个孝顺的,府衙找上门来实在无法抵赖之时,便说那钱是他一人的,不要再波及老夫人。这是你们如今唯一的出路,三伯父还是赶紧回去安排吧!”
“真的没有办法了?”三老爷仍然不死心。
“瑾曦只是一个没见过啥大阵仗的女子,比不得我父亲母亲能干,如今只想到这些,要不然三伯父回去再找人商量去?”
三老爷垂头丧气地走了。
户部尚书陆游之最后被证实并没有直接参与表亲瞒报土地一案,但到底也算治家不严,御史们抓住这一点不放,天天上奏本参他,最后只得主动请辞尚书一职,韩元亨顺坡下驴,将陆游之调去做了翰林编撰,另升了一名中间派侍郎做户部尚书。
然而事情远没有结束,黄家死了儿子,自然不会就此甘心,找陆游之本人的麻烦太明显,便想方设法找陆家其他人的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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