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个,这点沈放比谁都明白!”
这次乌先生也表示赞同,“那么郡主打算从哪里入手?”
“当然是先用夏震给我们的那把刀,我们先去沈放老家找一些知情人到京都,也不必将事情宣扬得多翔实,雾里看花的效果最好,另外,我看到我们的情报中说沈放拜相之前曾做过大理寺少卿,办个好几个大案,那几个被判了腰斩的罪犯都有一个共同的嗜好,那就是养娈童。按沈放那老狐狸的性子,开始那些流言出现时,他多半是不理不睬,摆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姿态,然后暗中下手惩治散布流言者,这时我们便想办法救出这些人,将这事闹得更大,这时再将他做大理寺少卿时判的那几桩案子宣扬出去,不怕那老狐狸的名声不臭!哼,想坏我的名节,我也让他好过不到哪里去!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
明七与明十一直呼妙极,“有句话叫做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看那老贼再厉害还能把所有百姓的口都给封起来!”
乌先生也含笑点头,“这是十一先生最拿手,但是要小心行事,暂时不能让沈放知道这事是我们做的,因为我们要趁沈放疲于应付之际,暗中布置另外一件事。”
“先生是不是也想利用一下七先生与陆游之形貌相近之事?”明瑾曦兴致勃勃地问。
“不错,原本这事我已有一个好点子,听到七先生与陆游之形貌相近之事后,那件事就更容易达成了。”
“先生快说与我们听!”
乌先生也有些兴奋,“你们可知六部尚书中谁最有钱?”
“当然是工部!”明十一忙说道,“工部随便一个小小的采办官都富得流油,皇帝虽然厉行节俭,自他登基后基本没动过什么大工程,工部的支出大多是修补增添,或者有驿站要修,或者有宫殿要翻新,这种细水长流的工程,数额不大,但是天天都有,官员们大笔一挥,国库的银子就出来了,能有多少用在工程上,或者有没有需修缮之处,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就算明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你也查不出来,你不能叫屋子不漏水,路面不起坑,更不能每一处都去验过再拨付银子!”
“这要认真查哪里有查不出来的,只不过是黄道明做得利益均沾,又有沈放罩着,没人去动他而已。不过,十一先生只需找一桩工部的明显的贪墨案子出来便可。陆游之与黄道明两家因儿女之事有隙,我们可以让他们的矛盾扩大些,比如,让黄道明的儿子黄忠良休妻,明七先生扮的陆游之怒打不肖子黄忠良,如果一不小心黄忠良这样的人渣被打死或打残了,你们说黄道明会怎么做?”
“儿子再不肖,如果被别人给打死,那也是不共戴天之仇!”明瑾曦说道。
“不错,工部固然有漏洞,户部也干净不了,户部这几年乱征钱粮,瞒报土地数目虽然做得隐蔽,但也绝不会无迹可循,我们只要用一封署名黄道明的告密信交到御史台就行了。因为有了他们在先,无人会相信那信不是黄道明写的,明七先生再当众扬言告发黄忠明,沈放党再想铁板一块就难了,我相信以皇上的精明决不会轻易放过这种铲除沈放羽翼的机会,沈放再怎么小心恐怕到时也得受一些牵连!”乌先生揪着颔下的几根胡须,露出奸诈的笑容。
明瑾曦握着拳头站起来说道:“皇帝应该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二品大员之间的互相揭发与寻常的贪墨案件可不一样。我觉得张悭与崔敬之间的矛盾也可以利用一下,只要能将六部撬动一角,沈放党就不再是无坚不摧。只是奇怪,明显的空子一直在那里,为何皇帝想不到?”
“皇帝当然想得到,问题是这些事都得有人来做,且看这大周满朝上下的官员,莫不与沈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皇帝敢信谁?皇子年幼,裕王与雍王又野心不息,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如果事先没有周详的准备,必胜的把握,皇帝是不敢动的,所以他要将忠义候与夏震紧紧地抓在手里才敢动。”
“我一直奇怪,皇帝连我母亲都防备,唯独对夏氏一族信任有加,夏后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皇帝凭什么认为他能控制夏震?”明瑾曦提出一个一直以来埋在心里的疑惑。
“夏后无后应该是一个原因,再有夏家一定有什么不得不永远忠于韩家的理由,这个还需十一先生多留意一下这件事,说不定将来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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