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老夫人的记性真好,连三十多年前在茂县买了一块十亩大小的地都记得,最后还将从前的老帐本找了出来,所以很快便交付清楚了。”
“她没说母亲当家这二十多年,怎么一样东西都没置下?”明瑾曦故意问道。
曲麽麽看长公主没有不悦的意思,便眼中带笑地回道:“还真给郡主猜着了,老太太还抱了一只算盘将最近这一二十年的帐都拢了一遍,结果一分差错都没有,还年年都超支好几千两银子。老太太将钥匙交给二夫人,结果二夫人不干,又将钥匙给三夫人,都不想当家,最后老太太就说,一人管一个月轮流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以后他们的事我也管不着了,你们这几天也当心些,守好园门,留园那边的人我一个都不想见。”长公主说道。
“是,奴婢告退!奴婢这就去敲打守门婆子。”曲麽麽曲身退去。
“你们都去那边候着吧,我想与母亲说几句话,别让人靠近!”明瑾曦吩咐道,宋麽麽立刻带人下了怡然亭,隔了五六丈远,各个路口都站了人。
“不错,从中午一直忍到现在,曦儿,你是越来越像母亲当年了。”
“母亲这是在表扬女儿,还是在夸赞自己?”明瑾曦撒娇道。
“这丫头,你是我生的,不夸你夸谁去?”长公主的心情显然也很好,“等你父亲回来,请旨封了你大哥为世子后,他便打算交出兵权,回京都来做个闲散候爷了。”
“母亲没有哄我?”明瑾曦高兴得从竹榻上直接坐了起来,“父亲终于可以不用去拼杀,母亲和女儿也不用再担心父亲的安危。哎,我在长寿院时还以为父亲出了什么大事,才突然想到要分家的,害得我担心了一中午,又不敢问母亲。”明瑾曦翻着白眼,假意抱怨道,十分的娇俏可爱。
长公主慈祥地笑,“听说你今天上午去见了段世子与孟世子?”
长公主很少会问明瑾曦和谁一起玩,去哪里玩,此时突然见问,让明瑾曦想起了一个可能。
“先去探了段如风的病,再去永安府算计了一回孟丰羽,让那家伙不得不去西山大营磨练,也体验了一把永安候爷的奸诈!”明瑾曦愤愤地说道。
“母亲原以为你与段世子合得来些,看来是母亲猜错了。”
母亲果然在试探她,明瑾曦抱着长公主的膀子闷闷地说道:“眼看父亲就要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才聚在一处,母亲,我现在不想出嫁!”
长公主握住女儿的手,长叹一声,“傻曦儿,母亲何尝舍得你,这几年我由着那些故意诋毁你的谣言漫天飞,便是想着多留你在家中几年,可是现在情势不同了,再加上你也已经十九岁,再拖下去恐怕真寻不着好婆家了。”
“什么情势不同?母亲,女儿长大了,家里的事不要再瞒我好吗?女儿也可以为父亲母亲分忧解难的!”明瑾曦有些紧张,她就知道事情不会是她想像的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