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一年,你给我端茶倒洗脚水一年!”孟丰羽一脸肃穆,紧紧地逼视着明瑾曦,让明瑾曦心头警铃大作。
“我说过这话?”
“就在刚才,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孟丰羽一步一步地逼近明瑾曦,浑身竟然凝聚了一种类似于杀气一样的东西,明瑾曦傻了眼,这废物咋和刚才不一样了?
真给孟丰羽这家伙端茶倒洗脚水,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得痛快,开什么玩笑?明瑾曦恨不得狠抽自己两耳光,这便是口不择言的后果,答应了吧,万一这家伙一发狠真在军营里混上一年呢?不认帐吧,以后恐怕一辈子都别想在这讨厌的家伙面前抬起头来了。
明瑾曦进入了惨烈的天人交战中,冷不防树丛后面响起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丰羽,郡主是客,你竟然跟客人大声吵嚷,这可是平日里我与你母亲教你的待客之道?”永安候个子不高,却一身的精壮之气,短须阔额,又给人一种睿智之感。
明瑾曦如遇大赦,赶紧将孟丰羽丢在一边,上前给永安候恭敬行礼。
“你为何事与郡主争吵?”永安候怒瞪着儿子。
孟丰羽骤然见到父亲也有点发怵,上前行了礼后便老老实实地退到一边,听到永安候的询问,脑子里迅速思忖着怎么回答才不挨板子,眼睛却不自觉地朝明瑾曦瞟,那目光中有畏惧,还有一丝求助的味道。
明瑾曦也有些惭愧,想到自己作为客人,在主人家里咆哮也很失礼,便上前说道:“请候爷不要责怪世子,世子刚才与瑾曦说,想匿了身份去西山大营做个最普通的小兵,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事业来报答候爷的教诲与养育之恩,瑾曦觉得去西山大营做小兵太辛苦,劝他三思,谁想世子恼了,说我妇人之见,还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炼其筋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瑾曦现在想来深感惭愧,好男儿志在四方,功在社稷,世子有这等壮志,瑾曦竟然给他泼冷水,实在太不应该,世子,瑾曦先给你赔礼了!”
孟丰羽看着明瑾曦目瞪口呆,连礼都忘了还,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永安候是什么人?早就是成了精的,怎肯错过这种好机会?立刻打蛇随棍上,“想不到我儿竟然有如此志向,啧,我平日里不但没有看出来,还一味地指责我儿不思上进,为父错怪我儿,深感歉疚。”说着永安候竟然扯起袖子抺起了眼角,这下轮到明瑾曦发愣了,想不到这永安候还是个善于利用机会的妙人啊!
“我儿一个人去西山大营为父也不太放心,好罢,我明日去你表哥哪里借一个面生的高手来陪你一同前去,刚开始吃苦是免不了的,但也不能让我儿性命有忧,”忠心候上前拍了拍神情渐渐激动的孟丰羽,“看到我儿如此上进,为父深感欣慰,嗯,等一下我带你去祠堂上柱香,算是告慰列祖列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