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另有安排,我们又不敢去催促。”长公主不得不又将皇帝兄长抬了出来。
老夫人怒“哼”一声,声音也大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皇上是另有打算,还是在为难?你也不看看瑾曦被你惯成啥样了,成天与一群公子
哥儿混在一起,一个月里倒有一半时间不着家,不事妇工,也不侍奉长辈,那一点像我明家的女儿了?你还好意思提这个!”
“祖母,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孙女儿如果不像明家的女儿,那便像韩家的女儿了?可我母亲是大周公认的孝悌之妇,皇上的亲妹妹,教出来的女儿岂是差的?祖母说得孙女儿如此不堪,是认为天下人眼都瞎了,还是对我舅舅不满?”明瑾曦最不能忍的便是母亲受委屈,所以一掀帘便跨进了花厅。
花厅里瞬间诡异地安静下来,对皇上不满,这可是大罪,就算是长公主的婆婆老忠义候夫人也一样担当不起,老夫人气得双眼翻白,指着
背了一身灿烂阳光晃悠悠地从门外走来的明瑾曦,一时岔了气,反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伯母小郑氏担心明瑾曦说出更出格的话来,忙站起来说道:“瑾曦别乱说话,你明知道祖母不是这意思,你祖母不是为你的亲事着急么
?”
“着急?我花的是我母亲的封赏和食邑,没花候府一个钱,将来嫁妆也自有我皇帝舅舅准备,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也自有清河县给我埋骨,何须祖母操心?”明瑾曦是那种不出手便罢,一出手便得让对方痛三年的性子。
老夫人终于顺过气来,颤巍巍地站起来,指着明瑾曦大骂,“混帐东西,难道我忠义候府是平民白丁?还靠你母亲来养女儿?你母亲是公
主,也是明家的媳妇和当家主母,我忠义候府所有的钱物都归她管,就算是亏了别人的,难道她还能亏了你的不成?来人啊,给我将这不敬尊
长的东西关进祠堂抄一百遍孝经!”说罢还狠狠地瞪了一眼目光垂到茶怀上,一言不发的长公主。
一旁的丫鬟婆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上前,连老忠义候夫人身边最贴心的桂麽麽都装着没听见,一边给老夫人顺气,一边
小声劝解。
明瑾曦开始在花厅中间踱起步来,似笑非笑地用目光扫着厅内有些心虚的贵妇们,“祖母,你老人家可要想好到底关不关我,月底便是皇
后娘娘寿诞,到时我没抄完孝经,祖母你是让我出来呢,还是继续将我关着?或者我不高兴了,我皇帝舅舅问我为何事烦心时,我不小心说漏
了嘴,可别又怪我向皇帝舅舅告状啊!我们这些没当过家的好糊弄,我那皇帝舅舅可是当天下人的家的,自然知道一个几十个主子,一百多个
下人的候府一年需多少银子,自然也算得出来父亲的封赏和俸禄,加上家里那几亩田,几个不赚钱的铺子的出息能不能维持整个候府的开销,
况且那点子银子还得留一半给祖母你零花。祖母,我母亲明天要跟我去清河别院,这家还是你自己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