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啊你。”说到这里,他狠狠瞪了朱子涵一眼的,不屑道,“你算是哪根葱哪根蒜,劝你一句,不是你的事儿,就少管,省得惹祸上身,烧得一点渣都不剩。”
梅荣华一听立即就怒了,来之前,她便权衡了一下,他庙祝再怎么风骚怎么浪,也就只是一个人,就是把他捆了猛揍一顿,哪怕是杀了扔个没人的地儿,不留蛛丝马迹,拍拍屁股上马车继续去旅游。看这人一副狠戾的样子,知道他就是硬生生撑出来的,一个霸道惯了的人,恐怕不太容易服软。关键问题是,他确实没什么资本,没有后台,没有保镖,只有几个不知道什么手段拐来的小孩子。
“马庙祝是吧,你他妈的还真厉害。”
说着,梅荣华转身去关上了大门,上了闩,笑吟吟地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一些,“不管平日里人家咋怕你,我先把话搁在这儿,我不怕你。说吧,你跟人家签的啥协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卖身契吧。”
有的人就是这样,一旦对方更硬,他便立即软下来。马庙祝听眼前这姑娘的一番话,惊讶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这女人是谁,张口就骂人,而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心里头不免有些发憷。但他仍旧硬着头皮,说道:“你们到底是谁啊,现在的人都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淡操心?”
梅荣华眼珠一转,说道:“我可是识字的,协议我看了,就是卖身契,这么干也不怕哪天报应来了,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她自然是没有看过的,可是这么一说,正好可以试探一番,谁知道听了她的话,马庙祝的脸色立即就变了,急急说道:“卖身契咋了,他们愿意签,我也没办法!”
一旁的刘铁柱和孙氏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尤其是刘铁柱,放开手中的娃子,站起来,拎着砂锅大的拳头,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大步朝着马庙祝走去,吓得庙祝连连后退,嘴里喊着:“刘铁柱,你想干啥,协议是你自己签的,我没有逼你们。你要是敢打我,等着公堂上挨板子吧!咱看谁的能耐大,我可是老天爷挑出来的人,你不敢把我怎么样!”
梅荣华冷冷地说道:“叔,大门我杠上了,庙里又没其他人。想打随便打,打死了,咱找个地方埋了,当做啥事也没发生。人人都知道马庙祝是老天爷挑出来的代言人,看他人不见了,肯定以为是老天爷把他招到天上去了,谁也不会怀疑。”
朱子涵添了把火:“杀人不过头点地。有的人,他该死,死了就死了吧,下地狱去油锅里洗洗澡,永世不得超生也挺好。”
马庙祝这么大的年纪,从来都是被人贡着捧着,没有人敢把自己怎么样。忽然遇到这么一出,自然有些害怕,他是怕死的,而且听对方的意思,看对方的行为,确实有杀了他的动机和理由。等刘铁柱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扑腾一声跪了下去,说道:“饶命啊!”
“饶命,当然可以饶你一命。”
梅荣华也走上前来,拽了拽刘铁柱的胳膊,示意他先不要动手,看着跪在地上的庙祝说道,“把卖身契拿出来,当着我们的面撕碎了。”看这家伙眉头皱了皱眉似有不舍之意,梅荣华咬咬牙,发狠道,“看来你是不愿意了,那成,叔,打吧,打死也没事儿。咱自己去找,反正就在这庙里。”
“我撕,我撕!”马庙祝立即蹦了起来,就往宝殿里跑,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卖身契。
两人鉴定之后,梅荣华随手撕碎了,说道,“另外几个娃子的,也都拿出来,给我撕掉!”
马庙祝又皱了皱眉,不过这次不等梅荣华发话,他连忙跑进去,又跑出来,拿着那几张卖身契,被朱子涵似的碎呼呼的,雪花一样洒了满地,想拼凑也拼不起来了。
孙氏搂着儿子高兴的不得了,特别是知道卖身契被撕掉了之后,更是打心眼里感激这对刚刚认识一天的小夫妻。刘铁柱很是感激地看了看梅荣华和朱子涵,最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头打过去,马庙祝“唉哟”一声惨叫捂着脸坐在了地上,再松开手已经是黑黑的熊猫眼。仍旧不敢多吭声。
梅荣华知道,如果不警告一下,这马庙祝定然会再滋事儿,便说了句:“我们是刘家的亲戚,要是知道你以后敢犯事儿,饶不了你,胳膊腿都给你打断扔到一个地方,叫野狗啃吃了,听见没?”
庙祝吓得连忙点头,实则已经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