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盖起来之前,都到我家去睡觉,我家好几年大瓦房都空着呢,还有大床,要啥有啥,全的很。”
朱氏连忙摆摆手:“不成,不成。娃子都小,不听话,调皮捣蛋,去了还不惹得鸡飞狗跳啊。堂屋里打个地铺就成了,不老打扫操心了。”
梅荣华从刚开始就一直忍,忍,忍,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说道:“大大娘,你要是真想帮忙,就出二十两银子让我们家盖几年瓦房好了。反正二十两银子,对你家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只跟狗身上拔根毛一样。”
孟氏哪里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本想说的话也直接咽进了肚子里,脸上凝固着尴尬的笑意,眼睛里的刚忙如一把利剑,仿佛要把梅荣华给千刀万剐了,咬了咬牙又松开,似乎怕人发现她的表情。
朱氏有些好笑地看着孟氏,眼看不能再怎么尴尬下去,便朝梅荣华挥了挥手,作势要打,说道:“死妮子,啥狗身上拔根毛,没大没小,等着吧你,以后咱慢慢算账。咱家的钱是钱,人家的钱也是钱,你大大娘再有钱,二十两银子也不能随随便摆弄就拿出来啊。怪我跟你爹没本事,活了大半辈子,啥也没有混出来。”
孟氏一听,脸上更红,仿佛破鞋打的一般,呵呵两声,才说道:“妮子还小,不懂事。”还不忘瞪梅荣华一眼,连忙转了话题。“世安咋样,有没有好点,还是不能下床吗?”
朱氏摇了摇头,声音小了一些:“伤筋动骨一百天,想好,早着哩。而且偏偏这个时候房子塌了,家里还没几个钱,愁死个人。”
梅荣华还记得,四舅朱喜旺曾两次给了银子当做家用补贴,加起来有十几两,这些银子没有被花掉,去没了影踪。她暗暗搓揣测,除了留一些真正补贴家用,其余的恐怕的都被爹娘二人藏起来了,理由也非常充分,哥哥弟弟娶婆娘,个个都需要钱,而且需要大批量的钱,如果没有足够的金钱,几个娃子很可能打光棍。
在农家,孩子打光棍,是爹娘的耻辱,一辈子被人看不起,同样是家族的耻辱。朱氏和梅世安自然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确实把大部分的银子都存了起来,并且这笔钱只用在娃子娶婆娘上,其他的就是打死也不拿出来。
孟氏笑笑:“断个腿,又不是啥大事,很快就好了。”
梅荣华一听就火了,满脸怒容地嘟囔道:“断个腿不是啥大事?是不是死了才算大事?!站着说话不腰疼,诅咒你胳膊腿都断完,死婆娘!早晚收拾你。”
旁人可能没听见,朱子涵却听得清清楚楚,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这些话,绝对是大逆不道,且不说对长辈不敬,诅咒什么的是绝对不能让人听见的,否则很可能被人烧死。
朱氏在梅荣华的都上推了一下,说道:“嘟嘟囔囔个啥,去给你爹端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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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都这么晚,蛋疼。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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