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后脑勺受伤,朱子涵睡觉的时候多少有些不方便,只能趴着,而且不能翻身,一不小心就容易疼得龇牙咧嘴。尽管他对梅荣华几次三番表示,趴着睡觉容易整张脸都被压平,而且很隐晦地表达了对下半身造成危害的担忧,还是只能老老实实趴着。
梅荣华表示爱莫能助,而且由此及彼,想到了女人身体发育成熟后,趴着对胸部的影响。女人的痛楚男人再怎么也是不能真正感受得到的。比如前世有人跟她说,女人真是矫情,痛经能有多痛?梅荣华找人把说这种话的家伙干了一顿,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痛经有多痛?
我的老天,这种问题,简直就是白痴才会问出来的。那种痛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如果非要固执地用语言来说:如千刀外剐,锋利的刀子在肉上一刀接一刀;如万箭穿心,一箭又一箭地射在小腹上,而且还血流不止。
梅荣华只能期待这一世来大姨妈的时候不疼。
一夜无话,休息好的朱子涵精神头十足,丝毫不像是受过重伤的病患者。
朱子涵直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梅荣华,说道:“表妹,你说的,要一起去学堂偷偷听讲。”
虽然鸡叫三遍,但窗外依然昏昏的,平时这个时候早已经亮了。借着微弱的光,梅荣华只能看到他的轮廓,她说道:“表哥,不瞒你说,我骗了你。你觉得你的头现在这个样子,我会带你出去吗,万一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难辞其咎,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朱子涵怔了怔,叹了口气,说:“哦,那等我好了再去。”
新的一天就是这么开启,梅荣华觉得天色有点异样,抹黑穿了衣裳,来到院子里,头顶乌云压得极低,树梢动也不动,空气好像静止了一半,压抑,沉闷,叫人有些微微喘不过气来。
她转身回到屋里,说道:“我宣布,今天的锻炼计划暂停。”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准确一点说是暴雨。梅荣华重新回到院子,感慨道,百花盛开的春天总是短暂,如匆匆流逝的青春岁月。转眼就到了春末,气温渐渐高起来,夏天的气息越来越浓,而暴雨是夏天的常客。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梅荣华张开臂膀,仰着头,闭着眼睛,一股不怕天不怕地的豪情万丈充斥在她的内心,喊了这么一句。
说来也邪门,她声音未落,“呼”的一阵大风铺天盖地吹起,把她的头发和衣裳都吹得嘶嘶作响,更是差一点把她给吹倒了。“希特!”她骂了一句连忙跑进屋里,正好和准备走出来的朱子涵撞了个满怀。
两人都没有挣扎,朱子涵就这么抱着她的腰,问道:“咋了?”
梅荣华脸上现出一抹红晕,但连忙把羞涩都藏起来,说道:“刮大风了,别出去。”
朱子涵的手仍然没有放开:“我娘说,风是雨的头,风来雨不愁。”
梅荣华耸了耸肩膀,说道:“我说你娘说得不错,很精辟。”
朱子涵的手又楼的紧了一些,道:“表妹,那咱们咋办?”
梅荣华终于鼓起了勇气,说道:“咋办?等把我勒死之后,你想咋办就咋办。”
朱子涵这才连忙松了手,不过按照平时的习惯去挠头,疼的立马弯下了腰,一头撞在了梅荣华的胸前,刚刚长舒口气的梅荣华被这么一撞,只觉得胸口一疼,差点吐出血来。
我擦,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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