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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后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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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空又降下大雪,金朔一脚踢翻大堂里的火炉,气的面容发红:“你们都是白痴吗!为什么损失如此惨重!”好你个朱砂!他才刚到就送这么重的厚礼……哐当……金朔一脚踢翻了正前方的桌子!

    啸容天等皇上情绪稳定后,站出来道:“皇上,微臣觉的和夏国使用的旋转车有关,还有大轮子车;后者解决了夏国不善于雪地行走的弊端,前者等于多了无数上将,几乎可以凭借一人之力冲入我军阵营,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抗衡,我们此次输在让旋转车长驱直入进入咱们的腹部,可如果是两国正面交锋,夏国不敢开如此大规模且不分敌我的杀伤方式,何况我们也可以造车,只是驾车的人我们需要从京师调。”

    金朔坐在首位,心里一阵阴霾:“是朕疏忽了,我们不该冒进。”

    司徒仕闻言,站出来道:“跟皇上没有关系,夏国摆明想杀咱们个措手不及!这次他们无疑是成功了,剩下的是激励将士的士气,皇上,此刻您千万不能有任何气馁啊!”

    金朔何尝不知,大军没到就失去了屏障伏虎城,如今刚刚进入西城就被杀的片甲不留,他都觉得没脸,大军更会受影响:“我们一定还有机会,夏国孤军深入,我们要先截断他们的粮草!没有了物资的支撑,他们不想退也得滚!”

    伏虎城拉开了庆祝第一场胜利的序幕,广场上黑压压的站了一群人,篝火冲天而起,士兵们围着火炉载歌载舞,今天的这场战役赢的非常漂亮,漂亮的让身在其中的人都不知他们竟然赢了,在茫茫大雪中赢了金国的将领。

    大军有一半参与这场篝火宴,大将军亲自斟酒犒劳将士,科斐、曲云飞亲自wei问,告诉将士们,此次的胜利不是胜利,下次他们定然在太后的英明指挥下,打的金朔滚回老窝!

    科斐趁机小声讽刺曲云飞:“你真是忠心,时刻不忘给太后戴顶高帽。”

    曲云飞看着众人喝下一杯酒,小声的凑到科斐耳旁鄙视道:“难道你不敬重太后!想造反不成!”

    科斐本得意的脸色,立即充满愤恨:“曲云飞,你最好别信口雌黄!”

    曲云飞丝毫不受影响:“记住,功劳越大破绽越多,你最好少得罪我,也顺便把你的宝贝儿子科缄言赶紧召回雪城,省的我在京师看着碍眼直接弄死。”说完又对着众将士举杯,任狂欢声盖过所有人的存在,在夜幕雪光中流转。

    科斐很想掐死他,科家和曲家有仇不是一天两天,科斐看不起曲云飞,就像曲云飞看不上科斐那张脸,两人似乎有夺妻之恨般,见面就没好事;以至于科家远走、曲家抵制,多年来也没发生什么不愉快。

    徐君恩突然见两人斗上了,急忙走过去打圆场:“都是自家兄弟,何必,何必,给兄弟个面子,大家喝一杯一切不计。”

    远处的孩子们闹成片,其中被敬酒最多的是徐天初和许炎。

    许炎不胜酒力,三杯下肚已经脸色通红,娇嫩的皮肤盈盈发亮,媚眼含醉的样子衬的他脸色十分好看。

    众将士一哄而上,非要检查新任的少将是不是女娃,结果弄了个失望而归,许炎是地道的爷们,可惜人家就是嫩,不服不行!

    徐天初看着许炎无奈的系身上的扣子,红彤彤的脸色更加诱人,一群闲了的将领一哄而上又是一顿蹂躏。

    许炎实在受不住的跑了,他就说不能来偏偏让他来!哎,许炎躲到徐天初身后,赶紧系着衣服。

    众人本想再闹,但见徐天初在,不自觉的收敛了态度,候在一旁老实的跟着载歌载舞的士兵取乐。

    许炎穿好衣服,苦笑的谢谢徐天初:“让您见笑了。”

    徐天初知道自己沾了父亲的光,在军中才被人尊敬:“哪里,许少将人中俊杰大家难免无聊。”

    许炎惊讶的看着他,想不到向来严肃的徐天初也会谈笑:“呵呵,我长的像我娘,我爹担心我这张脸没有说服力,所以一直没有让我升迁。听说您是太后亲封的‘军轮’的中将,佩服佩服,能跟在太后身边一定可以大展拳脚。”

    徐天初笑笑:“哪里,许少将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要不要喝一杯。”徐天初打量眼许炎真怕他喝多了那群人再扑他一次。

    许炎丝毫不介意:“没事,来,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军中兄弟无聊就当解他们的相思了。”说完一口饮下。

    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不知谁先哭了出来,周围瞬间传染了哀伤,回不来的兄弟、再也看不到的朋友,同甘共苦的人又有多少可以回到故土,酒气似乎加重了悲苦的情绪,在广场中消极的漫延。

    曲云飞突然皱眉。

    科斐面色凝重,这种事在征战的军中太常见,可如果处理不好将否定他们前面所有的胜利。

    徐君恩、科斐立即上台想敲起战鼓鼓舞气势。

    突然柔美的群琴之音在广场上空响起,低沉的曲调轻灵动人,丝毫不见伤感,磅礴的琴声宣泄而下,动人的嗓音随着琴音同时响起: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

    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和平帝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

    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

    也许我长眠将不能醒来,

    你是否相信我化做了山脉?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和平帝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帝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血染的风采……”

    歌声停止,琴音消散,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隐没与茫茫雪色之下。

    徐君恩垂下头,瞬间敲响了战鼓,曲调亦如刚才无异。

    科斐忍不住打趣道:“想不到咱们徐将军还懂靡靡之音,不愧是风流一代的大将军,哈哈!”

    广场上瞬间响起一片笑声,哭过的士兵重新振作,想哭的将领继续哭着,哭是宣泄情绪的方式,只要不带着悲观,哭并没什么!

    广场上的气氛已经活跃,一首首战歌从他们口中吼出来充满了激情,新学来的也吼上两句,表达他们心里的思念,其中最令士兵喜欢的是后半段。此起彼伏的吼叫声瞬间响起字同调不同的叫声:“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也许我长眠将不能醒来,你是否相信我化做了山脉?”

    徐天放和巫崖赶来的时候,士兵们抱成一团在这样乱吼,真实让他们心里憋屈。

    他们上午就到了,但雪城突然全部戒严,不准进也不准出,即便有皇上的手谕也不行。

    徐天放和巫崖只能傻傻的等在雪城内无法向伏虎城出发,听着雪城的士兵讲前方的战事,他们丝毫没有插手的余地,当徐天放听说徐天初和啸容天交手时,徐天放当时五味参杂,有机会跟啸容天对阵,不管是赢还是输都已经是将士中的英雄。

    巫崖站在夜幕下的伏虎城广场,看着已经喝的七七八八的士兵,重重的拍拍兄弟的肩:“我们来晚了。”

    是晚了,无从挽回的晚了,徐天初占据了天时地利,他们最终输在了没有参与。

    巫崖转过身:“走,我们该去见科将军。”

    两人刚要转身,正好撞见了走过来的徐天初、许炎。

    徐天初的手放在许炎的脖子上想帮他系上又被撤开的扣子。

    许炎喝多的摇晃,嘻嘻哈哈的撞到徐天初怀里,俊美的男孩在军中的闲话不比寡妇门前少。

    巫崖嗤之以鼻的瞪两人一眼,路过他们身边时忍不住嘀咕道:“贱人就是贱人,行军大事的空挡也能做出更无耻的事。”

    徐天初看了他们一眼,息事宁人的打算过去。

    许炎已经喝多了,拉着徐天初醉醺醺的瞪着他们:“你说谁呢!你们是什么东西……有军牌吗,哪个营的……让你们老大来见我……”

    徐天初急忙拽过许炎想走。

    巫崖鄙视的看他一眼,小白脸,肯定也不是好货:“就凭你还没有见我们老大的资格!果然物以类聚!”

    许炎最反感有人骂他,他职务虽然一直不高但是因为是许大将军的后人整座雪城谁不给几分薄面!许炎推开徐天初直接冲过去一拳:“你算什么东西敢在雪城跟我放肆!”

    巫崖抬手反击,一拳招呼到对方的鼻子上:“连我也敢打!你最好想清楚自己怎么死的!”

    徐天初见许炎还想反击,急忙过去拦住两人,求救的看向大哥:“哥!快让巫少爷住手!他是许炎,许大将军的孙子!”

    徐天放闻言瞬间看向容貌俊美到过分的少年:“他是许将军的孙子?”泱泱夏国历经千载,唯一被封王的是爷爷徐足风,为数不多的大将军中最令敌军闻风丧胆号称第一杀的是许家,徐天放很难把杀人如麻的许家和面前弱不禁风的少年联系起来。

    巫崖一听许大将军,已经收了手活活被对方又打了一拳,心里纵然不忿但不至于不能忍受,如果是徐天初打他,那巫崖不管什么理由都会反击回去,这是嫡出孩子对下位者一定要有的骄傲。

    徐天放看了眼战不稳的许炎带着兄弟走了,心里却对徐天初更加不耻。

    巫崖嗤之以鼻的吐口血,跟着徐天放离开。这一拳他早晚有一天光明正大的讨回来:“什么东西!我以为跟啸容天交过手徐天初能长点记性,看来是学会攀龙附凤了!许家孙少爷不过如此,跟那种人在一起!”

    徐天放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的向前走。

    曲云飞在歌曲结束后直接追上了朱砂,见她正领着乐队离开,心里的一块石头慢慢的放下。

    朱砂放下琴,额头上布了一曾薄汗,宝蓝色的宽大袖子如湖面上的荷叶摆垂在地上。

    春江急忙为太后擦汗,不能让太后着凉。

    曲云飞跟在后面静静的随她们离开,待到了朱砂的院子,曲云飞才避开众人从后面抱住他思念的人,手不自觉的搭在她的肚子:“辛苦你了。”说着轻轻的吻她的鬓角:“我爱你。”

    朱砂笑笑,任他抱着忍不住调侃道:“你也辛苦了,在大军后面摇旗呐喊,谁有你辛苦。”

    曲云飞把她转到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发丝静静的站着:“我看他们用不到我,只有发挥嘴皮子功夫了,你没见,对方的鼓手被我说的险些敲错了撤退的鼓点。”

    朱砂嗤笑:“您脸皮厚谁敢跟你比,大军怎么样,平静点了吗?”

    曲云飞不知道:“有徐君恩和科斐在没有问题,这点事如果都应付不来,也不配在军中呆这么些年,你怎么会出现在前面?”

    朱砂叹口气:“本来想出去透透风,看到两人鬼鬼祟祟的往广场走,就和春江跟了过去,这些战术看的多了当然能猜到一些。”

    曲云飞笑着把她搂紧,用身上的披风把她裹住:“朱砂,歌曲很好听,不要太担心战争的事,回去后我和余展会安抚战死的家人,你现在只要心平气和的养身体,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就是所有人的荣幸。”

    朱砂缩在他怀里看着零星降下的雪花,感慨道:“前面卧着只虎我睡的着吗?这两天金朔大概不会轻举妄动,他不能再有败绩,否则金国的气势会一落千丈,这几天调魏折戟去南燕城骂战,样子总要做足了。”

    曲云飞心疼把她裹严,恨不得连头上的缝隙也堵上:“不用担心,剩下的交给我,大夫说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比较重要,你现在已经六个月了,剩下的战事有我,你安心休息。”

    朱砂拨开风衣,露出头来:“哪有那么简单,金国这几天一定会加紧调将,想着法的应付咱们的武器,恐怕下次交战我们会没了优势。”幸运的是,金国现在不敢轻易再开战。

    曲云飞明白:“我和瑞鹤仙这两天在想办法,他最近摆弄旋转车的时间很长,看看能不能有别的突破,毕竟两军如果拧在一起,旋转车发挥不了作用;官兵中有很大一分部已经掌握了雪橇的使用,基本下次交战可以抛弃撬车,放心,我们下次一样可以杀的他们没有还手之力。”

    朱砂偷偷看他一眼,雪落在他的发丝上,雪白一片,让本就不年轻的容颜更添了一分老气,还好此人气质卓绝,否则还真入不了朱砂的眼:“宫里怎么样,紫儿还好吗?我此次出来的匆忙,他恐怕会胡思乱想。”

    曲云飞搂紧她的腰,蹭蹭她的脸颊:“别担心,他已经不是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儿子被一点小挫折打倒,不就枉费你教导他这么多年。”

    朱砂还是有些担心,话虽如此说,可紫儿从未独自当政这么久,现在夏国一致对外,突然没有了反抗的声音他习惯吗!

    曲云飞知道她担心什么:“其实没有你,我反而觉的他发挥的更好,进屋吧,小心着凉。”

    雪城的军人首次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魏折戟带着三万人马堵住南燕城的大门邀战,对方闭门不出让魏折戟愤愤不平,他好不容易得了次亲率大军的机会,这帮兔崽子怎么能不出战。

    于是魏折戟堵在门口摇旗呐喊的开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从啸容天的十八代骂道金皇的二十代,嘴巴就没停过,听的后面的将士屡屡发笑。甚至怀念魏中将的骂功。

    朱砂靠在软榻上养神,派魏折戟出去最好不过,激将都不会他就能骂的口齿留香,朱砂闭着眼睛左手轻轻地拨弄着佛珠,心里琢磨着不久后的战役和如何取下啸容天的脑袋:“万福。”

    万公公佝偻着身形进来,他一直在附近,为了避开春江才没有现身,但若太后有危险,他定能赶到:“奴才在。”

    春江为太后倒了一杯茶,顺便不计前嫌的给万福也倒了一杯。

    朱砂看眼自己面前的茶,心里了然,她现在不喝茶,春江想倒给谁不言而喻:“万福,三日后金国必将备战,有你率军亲抗啸容天,你可准备好了?”这是万不得已的安排。

    万福恭敬的跪下:“奴才谨遵太后差遣。”

    朱砂继续转着手里的桌子,半靠在软榻上慢慢的想事情,啸容天不是浪得虚名,能和啸容天抗衡的只有徐君恩,但是徐君恩和科斐要缠住金朔不能分身,另外司徒仕也不容小视,除去司徒仕,金国应该还有一位获罪的将领,这次金朔一定会启用他,司马飞虎的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三个人几乎可以分走夏国所有的中将级别领袖?并不是好现象。

    朱砂不喜欢打危险的战役,她靠在软榻上琢磨着让徐天放和巫崖抗啸容天,巫崖虽然不靠谱但是徐天放不会,徐天放虽然没有机会上过战场,但是他六岁曾在君恩手下避过三招,十岁已经敢力抗徐君恩。

    虽然离开教习场后,他便再没有对徐君恩不敬过,但朱砂觉的他应该不止表现出的那点实力,如果徐天放可以牵制啸容天,胜算就大多了。她可以让万福去抵抗大军更能最大限度的打击啸容天。

    朱砂皱着眉,躺在软榻上心思百转,这一环节绝对不能出错,可是徐天放和巫崖对上啸容天是不是太勉强了?

    春江见太后伤神,手指放在太后的眼角处帮太后按压。

    朱砂恍然的睁开眼:“召徐天放和许炎过来。”

    “是。”

    许家不招人喜欢是因为他们布兵阴险且下三滥的招式太多,虽然战场上很多士兵为了保命,免不了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但其中登峰造极的便是许家,据说他们家族最巅峰的时刻,说话的声音都能淬剧毒。当然了,不太可信,但传闻一定不假。

    魏折戟在南燕门前吼了两天也没人应战,气的他在大军面前摆起了酒席,一边骂一边吃,累了让手下的人替他骂,渴了喝口水;后来改进了骂人的工具,用一根长百余米的长管深入到南燕大门上骂,震的南燕百姓都能听到魏折戟毫不受损的粗狂嗓音。

    徐天初一点不意外太后传召了徐天放,天放在各方面都比他优秀,如果他是领将也一会让选他奔赴战场。

    许炎从太后的院子出来后,躲进徐天初的营帐:“那人就是你大哥了,果然够臭屁,瞧他眼高于顶的样子好像谁欠了他百两银子,你平时对着他那张脸还能吃下饭兄弟佩服。”

    徐天初擦着长枪,笑道:“他一直那个样子,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想法,你不要介意,我大哥从小到大很少笑的,对谁都绷着脸,不过很孝顺,我和他很少见面,所以没什么影响。”

    许炎闻言多少懂一些,这些天听军营里一直传徐家两个少爷的事,徐天放在气质上比徐天初稍微高了那么点档次,单凭人家手执皇上手谕亲自来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辈:“我不觉的他比你强,同样是爹生娘养,你干嘛处处让着他。”

    徐天初笑了一下没说话,许炎是独子他当然不懂,京城里这种勾心斗角的事多了谁说的清为什么:“太后既然让你协助他一定有太后的道理,当年徐王爷特别喜欢我大哥,就连我们徐家的家传宝刀也是给了我大哥没让徐将军接手,放心,如果你们合作的好,必定名垂战史。”

    许炎坐在床榻上,漂亮的眼睛诡异的扬起:“这到不假,想想能对战啸容天,也会觉的此生值了,但是你就这么放弃?”

    徐天初觉的许炎此话不对:“我哥真有那种实力,等你见了你就知道了,你现在是带着偏见看他。”

    许炎闻言立即炸毛:“能怪我吗!每次我看见徐天放背后的人都想一拳干掉他,看他那德行,鼻孔长到天上去了,不就是个兵部尚书之子,如果他爹是徐大将军他还活不活了,对了?我怎么觉的你和徐天放都怪怪的,你们称呼徐将军的时候跟我们是一样的,你们平日不叫爹吗?”

    徐天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没什么,叫习惯了。”

    曲云飞非常不满意朱砂把自己排除在外:“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我自认不是个傻子不是个白痴,评什么不让我参战,最令人气愤的是,你见谁不好偏偏见徐天放,他是皇上的人就算将来打赢了人家也是拿着荣耀屁颠屁颠的献给皇上。”

    朱砂赶紧让他坐下来醒醒脑:“曲大人,徐君恩和科斐还能再打几年,等咱们都死了,后辈中一个震慑敌国的都没有你觉的好意思吗?”

    曲云飞道:“选谁不行!为什么是徐天放!我看到他就像踹他那张脸!”

    朱砂安抚的站在他身后,手指轻柔的按压他的肩膀:“天放有那样的能力,天初固然有可取之处,但是他各方面的成长都不如天放,我说句难听的,徐天放是徐夫人和徐王爷花了毕生的经历的栽培人才,而天初呢?他顶多是悟性高,有了今天的位置,可却不是徐王爷精心栽培的继承人,这就说明他们二人之间必定有差距,明白吗?”

    曲云飞不爽道:“明白我也不服他,让许炎上。”

    朱砂无奈的苦笑:“好了,许炎不是在吗,我们现在要一心备战,等打完这场仗,咱们就可以应对金国的持久战,那时候我们会轻松很多,所以这场战役至关重要!你不能让瑞鹤仙从中搅合。”

    曲云飞让她放心,现在瑞鹤仙研究旋转车研究的痴心疯了,哪有时间管什么南燕之战。

    朱砂松开手,抵着曲云飞的肩道:“听说金国劫咱们的粮草了?”

    曲云飞不屑于故:“就他们那思维也敢上战场,他们要知道你早把粮草运雪城了还不气死。”

    朱砂闻言没有笑,只是庆幸备足了草料,所以一定不能拖,这场战役顶多再打四个月必须结束否则主动权就完全在对方手里。

    曲云飞看眼朱砂问:“我做什么?站着呐喊吗?”

    朱砂拍拍他的头:“你随意,要不然跟瑞鹤仙一样开辆战车当士兵去吧。”

    “为什么不让我上战场!”

    朱砂笑笑:“这是夏国和金国之间作战,我不能让夏国的士兵觉的金国不堪一击,否则会对夏国以后的作战产生盲目自大的影响,别气了帮我端杯水来。”

    十二月底,两国大军拉开了准备充足后的第二场大战!

    两国共发军五十万!出动大将军四名!中将十余名!少将二十多名!战车战马无数!拉开了历史上轰轰烈烈的‘雪域之战’,将来会编入教材供他们的孩子曲折参阅!

    每次曲折提起这场耗资巨大、人员众多、将领齐聚的大战,都会不服气的喊:为什么他们打雪仗可以叫这么多人!

    让曲云飞恨不得把他埋进土里看看来年能不能长出个有良心的孩子。

    大战在即,万福的加入如一针强力剂,注入夏国将士的心里,万福当年在比武会上赢了啸容天的一幕一直被人津津乐道,如今他在,定然会给啸容天必胜一击!

    啸容天也是这么想的,战鼓响起时啸容天直接向万福冲去,准备一雪前耻!

    可万福却调转了车轮向士兵群扑去,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啸容天见状立即调转马车想攻过去,徐天放和许炎瞬间从两面同时向啸容天包抄过去!

    徐天放虽然和许炎不对眼,但丝毫不影响两人苦练多日的配合。

    啸容天见两个小娃娃敢挡他的去路,气的顿时七窍生烟,提起大刀向其中长的最不顺眼的许炎砍去。

    徐天放策马而出,急忙提起战刀硬生生的接下这一刀顿时振的耳鸣眼花,但徐天放立即调整步调再一次向啸容天攻去,这是他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赢!

    他承认当他知道太后让他抗击啸容天时充满了震惊,他一直认为太后不喜欢他们,根本不会给他们扬名立万的机会,想不道他竟然真有机会跟啸容天一决高下。

    啸容天见有人接了自己全力一刀还能反击,顿时心生谨慎,下手却越加狠辣。

    许炎提锤偷袭,袖子里的长针瞬间刺中马的眼睛,马匹顷刻间乱了方向的乱跑。

    徐天放狠狠的瞪许炎一眼,驱马急追,中途与啸容天过招三十余次。

    啸容天瞬间按住马匹,脚尖点马直接向徐天放飞去,他必须尽快处理掉徐天放去追万福那个太监。

    许炎兴致不大的追着,他就是靠这些开战的不服气换合作人啊!切!许炎突然弃了马直接向啸容天冲去,本来是枪的兵器在接近啸容天时突然变出六七个孔,如一把强弩瞬间对着啸容天发射!

    啸容天急忙后退,气的想把他们大卸八块,歪门邪道敢对他啸容天使用!

    没了战马啸容天行动更加灵活,久经沙场的他瞬间扳回自己差了一招的劣势。

    许炎比之啸容天更加刁钻,地面上的他犹如一条毒蛇,行动异常迅猛且给七寸处安装了铠甲,招招阴狠的向啸容天逼近,赢,是他的第一要务,至于用什么招式并不重要。

    徐天放正面抗啸容天的所有进攻,啸容天不愧是金国第一鬼战,在徐天放和诡异的许炎手里丝毫不落下风,反而迎刃有余,只是想攻破两人的包围也没那么容易。

    徐天放暗赞啸容天厉害,许炎哪有心情官啸容天厉不厉害他在想怎么施毒不伤了徐天放,他怎么就忘了让徐天放吃解药!都怪徐天放扳着张死人脸惹人厌!

    徐天放越来越心惊,啸容天久经沙场,对持久作战相当熟知,半个时辰过去了除了动作稍微慢了一些几乎没有破绽,徐天放佩服不已。

    啸容天却气的两眼发昏,竟然被两个毛头小儿缠了这么久,他的对手只能是万福或徐君恩,这两个小屁孩算什么东西!啸容天突然真气急速运转,提起大刀猛然向徐天放砍去。

    徐君恩似乎背后长眼睛般,瞬间抛弃对手急速转身,大刀顷刻间顶住,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徐天放的危急,随即立即转身应付金朔的进攻。

    徐天放后怕不已,对父亲如此轻松抵制啸容天的能力钦佩不已,心里越加觉的父亲如一座大山是他永远不可抗衡的存在,徐天放顷刻间提起斗志快速向啸容天攻击。

    另一边,徐君恩、科斐和金朔站在一起。

    金朔力大如牛,内力浑厚,若想赢他谈何容易。

    科斐却有在激战中废话的功夫:“你刚才什么意思,我自己扛金朔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是不是曲云飞让你这么干的!”

    徐君恩不懈的瞥他一眼,刚才那一击如果下去徐天放死了是小,坏了太后的计划才是重中之重。

    科斐干脆也不打了让徐君恩一个人扛金朔:“老子也让你尝尝这种味道,说!是不是他让你干的!”

    金朔气的险些吐血,敢在他面前聊天简直找死。

    徐君恩急忙道:“是!是!曲云飞是混蛋!赶紧出手!”

    科斐立即满意的加入战争。

    突然三人中出现另一条影子,他不断的在徐君恩面前闪动,模糊的人影快的根本无法扑捉痕迹,却总是絮絮叨叨的问:“你说谁是混蛋谁是混蛋?你刚才说谁是混蛋?到底谁是混蛋?”

    徐君恩恨不得把曲云飞拍死:“滚!”

    曲云飞不缠徐君恩了改缠科斐:“什么是我干的?我干了什么?我刚才一直在杀敌我能干什么!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一心为国,天可怜见,凭什么说是我干的,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科斐险些没被他念疯:“老子错了,赶紧滚!”

    战争在不断的持续,死伤不胜枚举,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不同种族不同身形的人倒下后,代表着另一方的胜利,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唯一例外的两人是曲云飞和瑞鹤仙。

    瑞鹤仙开着战车坐在激战的人群中央愣是没人敢向他靠近,他坐在他改良后的旋转车上,不断的暗箭伤人。

    曲云飞坐在他旁边剪指甲:“你这两天没洗澡吧,这么臭。”

    瑞鹤仙闻言急忙闻闻自己的袖子,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好友:“真的吗?着的臭了吗?”

    曲云飞真诚的点点头。

    瑞鹤仙闻言直接从地上提了一桶雪,用内力催热,脱下衣服就要沐浴。

    曲云飞赶紧按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兄弟,顾忌下别人的感受。”

    瑞鹤仙看眼周围激战的人群,良心发现的穿好衣服,却皱着眉一直问:“真的臭了吗?真的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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