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舔了舔嘴唇,脸上甜腻天真的笑容突然染上了几分嗜血的味道:“如果那二十年的减刑必须得用命来换的话,怎么看都是我们赚了。”
“属下明白了,那比赛晋级的规则就定为必须要把对手给打死才算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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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狱长要在自己生日当天举办格斗大赛,赢得冠军的人将会获得高达二十年的减刑。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落进水里的重磅炸弹似的,掀起的不止是涟漪,还有一浪接着一浪的汹涌波涛。
只要能在比赛中胜出,便可以直接减刑二十年!那些刑期少于、或者只有二十来年的犯人甚至可以被当场释放!这可真是……极其具有吸引力的奖励啊……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当然,严苛的比赛规则还是像盆当头泼下的冷水似的,浇熄了很大一部分人跃跃欲试的心。必须要杀死对手才能晋级什么的……实在是太困难也太危险了!这根本就是让双方以命相搏不是吗?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其中一人赢得了比赛,自己也不见得能好多少,说不定才一进入下一轮的比赛就被其它的人给干掉了!
虽然来自中华联邦的某位名人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之类的话,但对于天堂岛上大多数的囚犯而言,自由和爱情虽然也令他们非常向往,但这两者加到一块儿还是比不上自己那条小命来得有份量。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监狱里的生活虽然算不上好,但也还没差到让人想要自杀的程度。
是的,那样的晋级制度在很多犯人看来就和自杀没什么分别。如果没有信心和能力觉得自己一定可以站着笑到最后的话,那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比较好。
大多数囚犯秉着这样的心态没有去报名参赛,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将自己全部的热情投入到该场比赛中,因为到最后还是有一小部分不怕死的报了名,那帮人堪称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信心非常成功地激起了其它囚犯的八卦之魂,所以他们不管是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忍不住拉着身边的人讨论这次比赛的问题,所有的人都表现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兴致极其高昂。
弗朗西斯对此感到非常欣慰,这么一来就再也没有人纠结于那天晚上的骚乱和折原临也到底怎么越狱的问题了。他的提议成功地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想必那位终日阴阳怪气的典狱长大人也会对此感到满意吧。
但基尔伯特此刻的想法和弗朗西斯完全不同。
别看他和弗朗西斯是关系密切的恶友,但他这个人天生就不具备任何政治方面的洞察力,他那颗早就被土豆和啤酒给塞满了的脑子完全不懂得怎样揣摩上司的心思,更不懂得如何讨上司欢心。但偶尔他那颗满是粗线条神经的脑壳也有灵光一闪的时候,虽然和弗朗西斯想的东西凑不到一块去,但也颇为让人惊喜。
他看到了一个从这次比赛中捞钱的好机会,不是以前收个两三百黑钱那种,而是一笔大钱!他拉上了安东尼奥,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弗朗西斯的办公室里,顺便还把门给反锁了。
“什么?你让我开个赌局赌最后谁能获胜?”
比起弗朗西斯那一脸目瞪口呆的白痴相,此刻基尔伯特脸上的表情则显得灵活多了,简直堪称意气风发:“没错,本大爷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不是你开,而是我们三个一起来好好地赚上一笔。”他走到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的中间,伸出双臂一手一个,紧紧地搂住他俩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
弗朗西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表情痛苦地摇了摇头:“不行……我们是狱警,公然聚赌不但不符合规定,还很损害我们的形象,但最重要的是……”他突然猛地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道:“如果我们这么干了,典狱长就一定会知道,到时候不管我们赚多少钱,都一定会被他给没收!哥哥我才不想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绝对不干!”
“放心吧弗朗,这个问题本大爷早就想过了。”基尔伯特坏笑着凑到他的耳边,也轻声地道:“我们当然不能直接出面,我们可以找个囚犯做我们的代理人,比如那个瓦修茨温利,他以前是银行职员不是吗?对于这方面的问题一定可以做的非常得心应手……”
站在一旁的安东尼奥也是越听越兴奋,他不等基尔伯特把话说完,就接下了他的话头:“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把那些个报名参赛的家伙的基本资料和照片打印出来交给瓦修,让他去把那些东西贴在显眼的地方,以便吸引囚犯们到他那儿下注……”
“其实本大爷就是这么想的,话说番茄混蛋别老是抢本大爷的话啊!不过这么天衣无缝的办法都能让本大爷给想出来,本大爷果然是个天才!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