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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致忠听到妻子说完这个故事,突然心里一动,说:“玉娟,文将军的老家,就在徽庆省,我来打电话问问子薇,说不定跟你们家,还真有一点关系呢。”
洪玉娟笑着用指头点了下他的头,说:“你哟,也不看看几点了,你不睡觉,也吵别人不能睡觉啊。还是下次问文将军吧,我看子薇她们,也不一定会知道这些事。”这夫妻俩人,看看时间都到晚上十一点了,也不由地好笑起来。
杨立刚回家去时,遇到的事情,是更为好笑。他在家属院门口,就下了车子,看到儿子跟一个姑娘亲热地搂着慢走,不由火冒三丈。他前妻因为身体不好,65年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后,就一直没有再生二胎。到了84年久病的爱人,还是不幸去世了。87年时,他女儿军校的辅导员万春苗,在女儿的牵线下,跟他牵手喜结良缘。89年,比他小18岁的老婆万春苗,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当时他是49岁,万春苗31岁,属于大龄得子。自然是被俩人宠爱的很,只是杨立刚管理的比较严,万春苗则是宠的过了头。
古话说:“老年生贵子嘛。”儿子的降生,给他带来了好运,当年他升任军区政委,三年后调入中央军委任办公厅主任。因为女儿的名字叫杨雨露,其中的雨字,是前妻名中有一个雨字。所以,为儿子取名时,先取的名是杨春露。可万春苗说男孩子取这个名不好听,给改成了杨万露。谁知,万春苗去给孩子上户口时,遇到她父母生前的一朋友。因这个长辈对取名颇有研究,所以,万春苗把给孩子取名的事,就告诉了他。
而这个长辈按孩子的八字一排算,说这孩子八字中缺土,千万叫不得杨万露。万露即为多水,本身就缺土,再叫大水一冲,土就更保不住了。万春苗一听言之有理,连忙请他帮助取个名,这个长辈想了一会儿,说:“他姐叫雨露,他就叫万生吧。雨露过后,便是万物生长,意寓一切都顺风顺水吧。正好你夫妻一个姓杨,一个姓万,就是姓杨的和姓万的,生出的孩子,叫杨万生吧。即简单,又好记。”
然而,就是这个杨万生,从小就调皮的很。四岁时,随父母到燕京后,自己吵着跑去上幼儿园了。这些年来,他学习上的事,杨立刚基本上是不用过问。去年,他考上了燕京最好的高中,学习上一直都很不错,在老师和同学们眼中,算是一个好学生了。不过,这孩子按杨立刚的话来说,就是太缺少阳刚之气,整天跟他妈妈处在一起,不象是军人的后代。他曾多次听说中学生早恋的事,家长们把孩子早恋谓之如虎。所以,杨立刚刚回来,就看到儿子跟一个女孩子,勾肩搭背亲热地走在一起,自然是火冒三丈了。
他赶紧快走几步,大声叫道:“杨万生,你给老子站住。”
谁知,他儿子在十多步远处,回过身来,说:“你妈的算那根葱,敢充大爷的老子,是不是欠揍啊?姐,给我揍这丫的家伙。”
不料,跟儿子搂着走的姑娘,回头一看是杨立刚,“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姨夫,你儿子让我揍你啊,咯咯!”
杨万生是个近视眼,今天又没戴眼镜,等到杨立刚走到近处,才笑着说:“爸爸,怎么变的年轻了许多,你不是说不能染头发的吗?怎么今天染了啊?”
杨立刚听到女孩子叫姨夫,就知道自己误会了,所以,为了掩饰刚才的误会,就脱下了军帽。听到儿子这么一说,他好笑说:“怎么,就许你们小年轻能赶时髦啊。柔柔,什么时候来燕京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柔柔笑着说:“姨夫,你还好意思说呢?我都来了三天啦,今天才见到你的面。”
三个人边说边笑地回到了家,因为明天是周六,所以,杨立刚的女儿一家三口,也回来了。这一大家人,看到杨立刚的大啤酒肚没有了,人也显得年轻精干了许多,都跟他开起了玩笑来。他笑着说:“柔柔,你大学刚毕业,有什么打算啊?”
万春苗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说:“快吃吧,饭后,再好好地帮柔柔参谋一下。”
因为杨立刚的女婿不会喝酒,所以,他们也都没喝酒。吃完饭后,一家人就讨论起柔柔的去向了。这些年,我国大学的门槛很高,考上大学后,毕业走向不会成大问题。不是去当公务员,就是进国企或事业单位。可是,柔柔今年满20岁,读的又是二年制大专班,而且学的又是表演系。要是想去行政、事业单位,还是有些难度。她的父母和家人,都反对她从事演员的职业,毕竟,这是吃青春饭的行当。
柔柔在校学习了一年半,今年过完春节就要去实习,学校为了学生有好的去处,就提前让学生们先联系实习单位。柔柔借机来到燕京,是想找姨夫帮忙安排工作。谁知,杨立刚听完柔柔说的话,笑道:“你不来,我还准备让你姨打电话去呢。这里要招收一批女兵,将来都是担负重要任务的人,只要有高中以上学历的女孩子,都可以报名。不过,竞争会是相当激烈,柔柔你想不想成为军人呢?”
万春苗立即插话说:“老杨,你先告诉我说是什么兵种,我家柔柔不去野战部队啊。”
柔柔却说:“二姨,不打仗,当什么兵啊,只有能打仗的兵,当起来才带劲呢。”
杨立刚连忙说:“小苗同志,你看看,都是多年的老军人了,思想觉悟还不如柔柔。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让你去打仗啊。思想、作风不过硬,你想都别想。现代化的战争,每个岗位都很重要,上前线的战士,没有战斗力,谁要你啊。在印尼执行斩首行动的柳传莺,不就是一个女同志,那一仗打的多漂亮啊,零伤亡。解放台湾战争中,前面作战部队,打下整个台湾,才二个多小时,也是零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