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之时,无论三公九卿,无论皇子藩王,皆需行君臣大礼。
“众卿平身……”
太极圣皇端坐龙案之前,单手微抬,示意众卿免礼。
“今日早朝,诸位爱卿可有本奏?”
太极圣皇笑吟吟的照例询道,仿佛昨日未曾闻听那等惊闻一般,依旧如同往常那般神态自若。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话音刚落,便有御史言官挺身而出,当即行礼。
群臣顿时循声望去,在发现来者何人之后,却都大多皱紧眉头,怒目而视。
只因此人,虽身为御史言官,身肩监察百官、直言劝谏之责,却蝇营狗苟,与那宦官搅在一起,甘当阉宦在朝中之急先锋,经常攀口乱咬,令人生厌!
而今日,却也是由他提起由头,当众在朝会之上,向圣皇奏禀九皇子之事!
“哦?但说无妨。”
太极圣皇微抬眼皮,看清何人之后依旧波澜不兴,沉声说道。
“启禀陛下!臣身为御史,负有监察朝野百官之责!然昨日有九皇子殿下公然乱法,于市中当街射杀我大乾国民!”
秦寿刚一开口,便只觉身后有道道炙热目光如芒在背。
但他却丝毫无惧,不慌不乱,也不看正立于圣皇身侧的东厂提督张放,依旧沉声而道。
“此等目无王法之举,已令民众胆寒,朝野惊荡!九皇子殿下虽贵为皇子,却万不可视我大乾律法于无物!若长此以往,或使我赵氏皇族,尽失民心矣!”
秦寿奏罢,当即而跪,言语神情之间,情绪颇为激动,似乎对于大乾皇族威名受损,极为悲愤不已!
“哦?既如此,不知秦御史以为……又该如何处置为好啊?”
太极圣皇看向秦寿,状似随意般随口问道。
“启禀陛下!臣以为!九皇子殿下之举,大失民意民心,大伤皇族威严!已无资格册立封王!”
谁知这秦寿一开口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竟想阻止九皇子赵政封王大典!
而其接下来所言,更是震慑群臣,令人惊骇无比!
“陛下!臣以为应当罢黜九皇子殿下皇子之身,废黜藩王爵位,以示我大乾皇族爱民如子之仁德心胸也!”
话音刚落,不等群臣回应,却只听陡然一声大喝!
“放肆!!”
众人大惊,尽皆循声而视!
却只见齐王赵拓昂然而立,怒而斥道!
“就凭你!也敢擅议我皇族之事?!”
……
“神武十二年,始皇路遇宦官子弟张骇当街戏杀民女,止之不从,怒而杀之!
如此惊闻,如白日惊雷,震慑朝野上下,传遍满城风雨!
齐王赵拓闻之色变,心绪激荡,后对左右大叹不止:‘九弟之胸襟胆魄,远超吾数以倍计矣!’
‘吾虽有沙场之勇,却无锄奸之魄!九弟嫉宦如仇,置性命安危与不顾,为黎民百姓而奋争!岂非我辈楷模乎?’
‘如吾夺嫡落败,则汝等需尽心竭力,辅佐九弟赵政,使此等心系天下民生者,安坐圣皇之位也!’
言罢,起身而去,此番肺腑之言,自使左右皆服。”
——《华夏野史》·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