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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四不愧是父皇钦点的破乱将军!忠君爱国,爱兵如子……我等自愧不如啊!”
二皇子赵轩毫不见恼,只是晃晃悠悠的摇着折扇,轻飘飘的扔下一句之后便转身离去。
“额……皇兄,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排在最后的赵胜、赵政两人,也是尴尬不已的拱了拱手,向自己的四皇兄打过招呼之后便匆匆离去,朝着几位皇兄先行的方向快步跟了上去。
但不论哪位皇子是何作态,赵拓依旧这般面色冷峻的立在原地,冷眼看着几位皇兄皇弟们渐行渐远,却是不发一语,不动分毫。
直到九皇弟赵政的身影都远远消失在夜幕中时,赵拓这才忽的转过身来,却是又一次蹲了下去,一边喂养着自己的爱马,一边亲昵的捋着马鬃。
那模样,似乎醉香楼里的温婉可人儿,比起自己的赤血宝马却也是远远不及……
……
“真是可笑!难道整个大乾,就他老四一人心忧国事吗?!”
依旧是诸位皇子组成的队伍之中,领头大哥赵括气吁吁的说个不停!
显然刚刚老四的那番言语,实在是将他气个好死!
大家兄弟几个许久未见,相约一起去喝酒畅谈,大醉一场而已,怎的到他这嘴里,就变得如此难听至极呢?!
这老四,怎的总是这般不通人性!!
“唉……四哥毕竟是父皇钦点的破乱将军嘛!整日心系军旅,倒也是常理之事……”
鲁王赵焉虽然打小被四哥欺负,就他与四皇子赵拓的接触最多。
但也正因如此,只有他心中最为明白,刚刚四哥的那番言语,倒还真是他的肺腑之言,心中所想!
而不是故意装腔作势,或是就要坏了几位皇兄皇弟的玩乐兴致。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自五岁开始勤练武艺,十二岁封王之后不回封地,却直接就入了军旅之中,从一名小小的百夫长做起,直到今天的破乱将军。
可以说年少时最好的青春年华,全部都奉献在了大乾边疆,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那是决然不虚的!
因此他内心中对于兵将们的爱护之心,自然是其他未曾参军的皇子所能够理解的了。
并且长期军旅生活中的艰苦朴素,也如同扎根一般早已深入了他的骨髓之中,令他本能的厌恶一切骄奢淫靡,放纵享乐。
再加上久在军中,早已习惯了直来直往,说一不二,说话哪里会绕什么弯子,哪还知道应当如何委婉一下?
故而,这才会在三言两语之下,便扫了诸位皇兄皇弟们的兴致。
或许在他心中,甚至都还不甚明白……怎么就算是扫了兴致吧?
“呵!好一个破乱将军!”
一提起这个将军名号,赵括却是更为来气!
当下猛的止步,对着身后一众皇弟们大声喊道!
“我看这哪是什么破乱将军,怕不是个破烂将军吧!”
一语既出,众人皆愣,继而反应过来,却是纷纷止不住的哈哈大笑!
“哈哈!破烂将军……”
……
“大乾九子,惟齐王赵拓刚毅勇武,心怀天下,有上古圣皇之相!
齐王自五岁习武,十二岁参身军伍,三过封地而不入,短短八年有余,以百夫长擢升破乱将军,实乃百年不出之将才也!
然乾人善妒,尤以九皇子赵政为最。
其自幼志在至尊,极善谋略,见齐王势大,升破乱将军又加爵亲王,心中惊惧,顿生一计。
政深知齐王自幼从军,艰苦卓绝,极恶奢淫,故撺使燕王同去醉香楼中,与诸位皇子共叙兄弟之谊。
燕王欣然允之,遍召群弟,惟齐王不喜玩乐,当众拒之!
燕王大怒,拂袖而去,其余皇子,兴致顿消,心中不忿。
自此,一计之下,竟使齐王自绝于兄弟之外,生阋墙之祸,更与燕王针锋相对,互不相容!
政则计谋频出,左右逢源,坐山观虎,坐享渔翁之利矣!”
——《骊书》·范建(原大骊王朝太史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