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袭庐刚想说什么突然惊恐的睁大眼睛,救命还没有喊出口已经失去了意识……
周天回到驿站的寝宫,轰走了所有碍眼的侍卫,关上房门后终于松了口气,该死的太子,回来的路上竟然有人端血给她喝,说什么补药!恶心死她算了!
周天心累的踢开鞋子,解下腰上的珠带扔在地上,疲惫的向床上走去,待她掀开床幔看到床上被五花大绑的人时,恨不得一头撞死!有完没完了!
“唔唔……唔唔……”
周天瞬间甩上床幔看也不看床上的人一眼,不是她不给松绑,而是苏水渠一看就被用了药,恐怕为了让太子尽兴药还很足,她如果把苏水渠解开倒霉的岂不是自己!绑着吧!
周天心烦的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茶灌下去,想今晚荒谬的事是谁的馊主意!她饥渴到随时吃‘肉’了吗?一群‘贴心’过头的蠢货!
周天再道杯茶刚想一饮而尽,骤然发现不远处的书桌上多了很多书集,周天好奇的走过去,随手翻开一本《焰国水道概况》《齐国治水》《不能遗忘的壮举》,周天翻到最后一本《解析水利》时嘴角抽的快崩溃了,这些人何止贴心都为苏水渠准备好道歉礼了!果然是身经百战的抓捕帅哥的高手,但他们也不瞅瞅苏水渠的脸能吃吗!
周天刚想转身,发现被翻开的一本书下压着一张写了一半的宣纸,周天拿起来,竟然是继存河的治理方案,虽然还不完整也有瑕疵,但已经摸到了门槛,难道是苏水渠写的?应该是,既然在写东西,怎么会倒床上去了?
周天疑惑的拿起搁置在桌上的水,闻了闻之后顿时扔出了窗外,这孩子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喝,不逮他逮谁!笨蛋!
不过,看在苏水渠明知道是太子的住处还受不住诱惑的在这里看书的份上,帮他一把也无可厚非。
周天坐下来,把《焰国水道概况》翻到继存河一页,看了一遍后才拿起桌上的稿纸对着宣纸上的数字展开了工作,长年在外奔波,周天对夜班毫不陌生,以往为了一些数据,两天两夜不睡觉也是常事,现在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床上的人翻了一下身,痛苦的“嗯”了一声,脸色通红。
周天却思维不散的算着手里繁杂的数据。
周天的字十分漂亮,即便是小小的数字也走的平稳坚迅。
周天每成型一组数据,便在河道上加一笔,一条迅猛肆意的河流在周天一组组的数据下,有了缓和平稳的征兆,‘三七分流’是灵渠稳定水流、建筑安全和航行的重要特点,更是一条难度系数颇高的工程。
即便是周天,回忆起来也颇觉吃力。
“嗯……”苏水渠脸色通红,细微的喘息声压抑隐忍,手腕处脚腕处全是挣扎中勒出的淤痕。
周天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笔上,她对灵渠的了解不多,印象中京广铁路未通车以前它是重要的交通要道,继存河和灵渠所在的南岭山脉非常相似,水势散乱、高低悬殊,均有一座山相隔。
但灵渠的施工情况全完没有记载,后来的数据都是根据多次整修整合而出,周天清晰的记得主要设施有:铧嘴,大小天平,南渠、秦堤、北渠以及船闸、斗门等。
可以说灵渠是一项建筑复杂、工程艰巨的任务,单从建筑一学就超出了水利的范畴,如果苏水渠做,恐怕不太可能,更让周天头疼的是,分水石堤该选在哪里?
苏水渠的挣扎更加用力,哽咽的哭声越加痛苦,他用力的挣扎,企图让绳索上的血,减轻身体上的痛苦。
周天的笔动的更快了,越复杂的工程越能激起周天的斗志,把一座毅力历史两千年的工程搬到这里是一项令她心脉激荡的大事。
当周天的手中组合出一组组的数据时,血液里跳动着的敬仰随着思维快速活跃在宣纸之上,她曾无数次的幻想,如果繁华消退科技止步,浩淼烟波中的古代水利建筑将是怎样肆意的形态,是不是盘卧自如、是不是骄傲如歌、奔腾之中如虎啸深山、如奏沧海复卷。
可科技发展的二十一世纪不会让她看到一条磅礴浩荡的建筑,如今时光在异空间倒流,周天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以如此落后的生产力建造出引领焰国长跑两千年的建筑时是怎样的壮举。
周天根本听不到苏水渠的声音,全副心思都放在笔中的宣纸上,一张张稿纸从她手中耗尽,一道道焰国从未出现过的公式骄傲的行驶它的职责,似乎它们也有灵魂般与两千年前那位高妙的河道史禄史进行了一场畅快淋漓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