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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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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荣和林熙茵在车上等我。

    “我现在开始担心你了,这小子狼不畏虎,机智敏捷,比你我都更适合练武。”

    “这世界本来就是你们男人的,他若胜过我也是理所当然,家族能有一良将,爷爷也会欣慰不少。”

    花荣眉头皱起,他第一次见冷傲如霜的林熙茵说出示弱的话。

    “熙茵,你对这小子很上心,难道你真的相信他会改变局面,挽救家族?”

    “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爷爷,他能从京城亲自过来安排这些事,肯定有我们猜不透的道理,当然也说明这个人对我们极其重要。”

    花荣点点头:“我不得不佩服这小子,他不仅没让我们失望,反而令我吃惊,一个野路子竟然能在金叔叔手底下走了几招!更令我震撼的是他的坚韧和从容,他很享受这些训练和折磨,仿佛他才是这一切的设计者。”

    林熙茵看向花荣,浅浅的笑容千娇百媚:“也许这就是他的特别之处,在别人看似愚公移山一样艰难的事情,在他这里却变得轻松写意,真不知这个月他还能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花荣点点头。

    他冷峻的脸忽然放松:“你说的对,也许我们身在其中,总觉得那些摆脱不得的压力,压得我们喘气都小心翼翼,总觉得根本没有寻求改变的办法,甚至就根本没有思考过反抗的想法。这些年来,我们成就了他却也害了自己,没想到古人的风水学竟然到了经天纬地的威力,他居然权倾天下!”

    “别说了,他出来了。”林熙茵打断花荣的话。

    花荣好像仍然意犹未尽,兀自嘟囔不停。

    我们三个来到综合接待大厅的多功能舞蹈室,这次我的拉筋松骨担腰时仍然疼的哭爹喊娘,但是因为有了心理承受,这一通下来比昨天顺畅了很多。

    “舒坦,我怎么感觉又可以上墙爬屋了,咱们再回去挑战金队长吧!”

    花荣说道:“胳膊不酸疼了?要不再把那只也卸下来凑一对。”

    “卸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卸卸也无妨。”

    花荣直接一脚踢了过来,经过两天的训练,我已经有了反应意识,他这一脚我躲过了。

    “还行,再接我一脚试试?”

    “好了,我想练会瑜伽,你们可以在这个场地连连招式套路。”林熙茵说道。

    我忙阻止:“熙茵,你也教我几招吧。”

    她白我一眼:“用我教你的再来打我,你拜的师傅是他不是我!”

    说完她直接开门出去。

    我目送林熙茵离开,心下有些失望,这两天都是她陪我,并且给我指导,现在只面对花荣,我好像忽然没了精神。

    “别失魂落魄了,功夫如果不到家,她是不会多看你的。”

    被花荣点破,我脸一红,于是收回心神听花荣的讲解。

    花荣细心而耐心的给我讲解了拳法格斗的理论和实战技巧。他说格斗就是打斗,再厉害的格斗也都是由打架而来的,只不过会更凶狠和直接。如果抵命而斗,则毫无顾忌,两只狗打架互用牙齿咬,那也是格斗。

    他说,现在世界上最有名的拳术是:巴西柔术?欧美拳击?泰拳?中国散打?俄罗斯桑搏以及日本空手道和中东军械拳,他们各有特点,但都有明显漏洞,比如巴西柔术曾号称是世界第一功夫,但是如果只要凝气缩身,蓄力而攻,后发先至就能破他。再比如谈虎变色的泰拳,刚猛异常,狠辣直接,切拳手抗击打能力超强好像无敌一样的存在,但是如果用抱摔缠斗以及各种索功也能破他。

    我问他现在世界上最厉害的功夫是什么,花荣沉思了一会说道:“各个拳种互有作用和克制,无法说那种拳法最厉害,如果非要找出一个,我认为是俄罗斯桑搏,取众家之长,又能互相融通,说起来他的漏洞最少。”

    他说无须研究别国的拳术,华夏五千年,打服过世界,能唯一一个以单一文化发展五千年的国家,如果没有强悍的功夫护体,那么几千年前就四分五裂或者文化断代了。

    他继续说道:“上述拳种其实在中国功夫里全部涵盖,可能人种的原因,某些技能我们使用不到位而已,比如拳击,由于华夏人肌肉纤维细,耐力出众但爆发力缺乏,所以运用起来无法力灌千军。比如泰拳,也是出自华夏功夫,但我们讲求飘逸,所以肯定速度上就慢了。”

    花荣问我:“知道军队里练习什么拳术吗?”

    我摇摇头:“我军训时候练过军体拳,可是感觉没什么特别。”

    花荣说道:“任何拳术都是基于最简单的拳法,不是军体拳无用,而是练习的人没认真对待。这句话你好好理解,为什么有人是左撇子有人是右撇子呢?其实孰能生巧,只有不断的练习才有更好的回报。人生下来左右均衡,都是习惯的练习使人改变的。”

    他说完让我看他的拳头,很明显,他拳头很大,和他的身型明显不协调。他拳面几乎是平的,能看出他关节部分的皮肉像被烧过。

    他说沙袋造成的,打的多了拳头就成了榔头。每一个泰拳选手几乎都这样。

    我眉头轻皱:“熙茵的手很细腻,我没看到有什么特别。”

    花荣说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你以为高深的功夫只有拳头?你忘了你是怎么被踢倒的,况且熙茵不仅腿功了得,她的擒拿术也是很厉害的。”

    “那你的飞刀,她的甩签子怎么练的?”

    花荣说:“每天练的。”

    我去!是,这才是功夫的真谛。

    花荣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我们年龄相仿,能凑在一起谈论功夫,切磋技艺,也算难得。我是一个经常自我封闭的人,但是对你却不讨厌。”

    我说:“不讨厌就是喜欢,可惜你不是女的,不然一定有火花。”

    花荣淡淡一笑:“我曾是最神秘的某部队特种兵退役士兵,有着一帮亲如兄弟的战友,但是,执行任务哪有不死人的,我那一个连队的士兵,为了国家的使命又有几人还活着。所以,陈远,希望你也有资格成为我的兄弟,也拥有气贯山河?不畏生死的豪迈气概和作为!”

    看着花荣神色黯然,眼里闪出湿润,我内心忽然升腾起一股豪气,用力拍向地面!

    “花哥,天下围攻,你我战之!你当我兄弟,我也为你不畏生死!”

    花荣伸出手,我们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已经天黑,我和花荣谈论格斗和招式演练居然忘了时间,直到林熙茵推门进来才打断了我们。

    “你们是废寝忘食还是兴趣相投?”林熙茵笑道。

    “都有,再加一句我们刚刚发誓成为好基友,此生相爱!”

    “死去!你俩过日子去吧,本姑娘自己去吃饭了。”

    花荣问去哪吃,林熙茵说还是回家吧,她想陪爷爷。

    花荣开着他的红色牧马人。

    “你们俩都喜欢红色?”

    花荣说道:“我的世界没有颜色,选择红色大概是能让心感受到流血的残酷吧。”

    “你真是个怪人,你都退役了,流血恐怕离你很远了。”

    花荣转头看我,笑的有点怪:“是啊,天下太平,乾坤郎朗,世界确实很美好。”

    我问熙茵为什么选择红色,她说:“小时候最盼望过年,过年贴红对联时候家里人就都在家了,只有过年时候才有人陪她。”

    “你们想醉吗?”

    林熙茵和花荣诧异的看向我,

    “如果醉了的话,内心会释然很多,而且,今晚适合喝醉,因为,从今往后我愿意陪着你们?不离不弃!”

    花荣把音乐放大,红色的敞篷牧马人如同带着音响的车头狂躁起来。

    林熙茵从后座站起,挥舞着手臂:“今后余生,不离不弃!!”

    我也从副驾驶站起:“今后余生,不离不弃,生死与共,天下为敌!!!”

    花荣不断的按着喇叭,引得无数人侧目,无数的车辆躲避。

    林熙茵望着我,眼里全是泪花,她不住的喊道:“今后余生,不离不弃,生死与共,天下为敌!”

    “表哥,给我换音乐,《爱不释手》!”林熙茵大声的冲花荣喊。

    我回头看向她,她目光也看向我,她眼里笑意盈盈,她告诉我她现在好快乐。

    音乐响起: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

    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人有纠缠

    哪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

    何等有幸配成双

    ...

    今夜,我们三个喝的酩酊大醉,林老爷子也喝了不少,而宋医生竟然喝到和我称兄道弟。

    我和花荣喝的最多,我们俩光着膀子搭着肩膀,说着自己都说不清的话。宋医生不断的把我俩分开,说要搭一起搭,谁也不能拉下他。

    我说:“敢不敢跳到曲水亭池子游一圈。”

    花荣和宋医生一拍大腿:“谁特娘的不敢,谁就不是兄弟!”

    于是我们三人搭着肩膀,窜出门,真在这被严令禁止的大池子里游了起来。

    林老爷子和熙茵望着我们出门,他温柔的看向林熙茵。

    “爷爷,今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

    “熙茵,我们对不起你,从小到大我和你父亲就对你缺少关爱,我们本以为只要为你赚取金山银山,你就会快乐幸福,没想到,都是我们的贪婪害了你,害了这个家族。”

    “爷爷,别伤心,我们努力把爸爸救出来,只要我们团聚了?我就能快乐,我不要金山银山,我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林熙茵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她趴在林老爷子腿上哭了起来。

    林老爷子抚摸着熙茵的头,同样也是老泪纵横:“熙茵,很快了,就快了,我知道陈远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你喜欢他对吗?”

    林熙茵抬起头:“爷爷,他一点没变,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傻瓜,爷爷的小傻瓜,,,,”

    花荣没有回去,他和我睡一张床上,他说既然兄弟,那么就该睡一张床。

    我俩都醉了,从曲水亭大池子里翻腾了好一会后,我俩东倒西歪的占床就睡了。

    半夜,我口渴难耐,爬起床摸向水壶,水壶里竟然空空如也。

    我打开门,天井里有自来水,先接一壶应急吧。

    刚把水龙头打开,不经意的侧头,一睹眼间吓了我一跳。

    有个人影在房顶。

    人影在房顶一动不动,虽然门口有路灯,但照射范围有限,我根本看不清这人影到底是什么。

    我扫了眼周围,只有一把割菜用的镰刀还算趁手的武器,我悄悄的拿在手,虽然有些细但好歹也是利器。人影依旧在房顶一动不动,我慢慢靠近,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这么安静的夜晚这个人影实在诡异。这处房间是熙茵的卧室和练功房,屋顶是平的,我确认根本没有上去的楼梯。

    本想大喊一声把林熙茵和花荣叫起来,但是我摸不清人影到底是什么,万一是刮来的断了线的风筝,或者是白天时增加的什么设备的话岂不是被这两人笑话。我紧紧盯着这个人影,两眼分别眨了下后,确定人影还在,并不是我睡盲了眼花。

    我刚结束这个动作,肩膀忽然被人按住,我心下大骇,条件反射的向前窜出一步,手里镰刀挡在胸前看向来人。

    “大半夜的你打水就打水,磨蹭这么半天,快点回去烧水我渴了。”花荣在黑暗里说道。

    “你吓死我,你就不能提前发个声音?”我怒道。

    这时,我身后也传来声音:“要是提前发声音,你不更吓死!”

    我急忙回头,见是林熙茵。

    “房顶上是我,我睡不着就上了房顶安静安静。”

    “大半夜的,你真神奇,没有楼梯你怎么上去的?我以为屋顶别是小偷什么的,镰刀都摸起来了。”

    “这点高度,我借力窗台就翻上来了。我见你开门打水,本以为我一动不动你不会发现再去睡觉,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花荣说道:“都回去睡觉吧,别把爷爷也吵醒了。”

    林熙茵转身回屋,我和花荣也提着水一前一后的回了房间。

    花荣一把夺过水壶,也没管烧没烧开对着嘴就喝了起来。

    我心下疑惑,这妞大半夜不睡觉却上房顶,真是个怪人。

    花荣喝完后递给我:“别想了,熙茵这是想她爸爸了,她很可怜,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想问问情况,这家伙居然倒头打起了小呼噜。

    我也困乏的要命,灌了几口凉水也重新睡下。

    其实花荣没睡,他说林熙茵很可怜,而他又何尝不是。

    一早,我和花荣就起了床,本以为林熙茵会多睡会,没想到她早起了。

    她披散着秀发给花浇水,晨曦的阳光照射下,她比盛开的花朵更美,灿烂绝伦。

    我让她再去睡会,她说她觉少,睡一会就能恢复精神,让我别担心。

    宋医生咿咿呀呀的也起床了,昨晚喝酒他简直跟活宝一样,明明比我们大一辈,却非和我们称兄道弟,惹得林熙茵直埋怨他。

    “宋医生早啊!”

    “早,早都早!”他大概对昨晚的失态羞愧,说话有些不自然。

    我故意惹他:“那以后叫你宋哥,咱们昨晚可是拜把子了。”

    宋医生一脸尴尬:“这,”

    我刚想继续说话,牙缸里却“啪”一声,撒出水来。我一看牙缸里多了一块黄瓜头,林熙茵正嚼着黄瓜怒目瞪着我。

    宋医生见此,把后背挺直:“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昨晚的都忘了!赶紧给我买包子吃饭!”

    吃完早饭,我们三人来到拓展中心。

    如此几天,绑沙袋长跑,高强度韧度拉伸,枪箭射击等没有间断,花荣很用心的对我进行格斗术研习操练,我还去了次特训大队与金队长切磋,他对我的进步非常惊讶,我说他的绑沙袋练习很有效果,我现在感觉浑身是劲!他嘱咐我说:万法奇妙,腿攻最高,一定要练习好腿功,如果感觉长跑能够应付自如了那就再练练长距离蛙跳。我按照他的建议又增加了负重蛙跳这一项,说实话比长跑更累数倍,每次运动完都腰酸背痛腿打哆嗦,但我知道这个办法效果极佳,我咬牙坚持了下来。

    一天一天的过去,我渐渐适应了下来。

    我本想让林熙茵教我飞箭射术,她说我近视眼,现在练习没什么好作用,还是专注的把格斗术和身体反应练好,免得找她复仇时输的太惨。我暗骂这冷妞太瞧不起人,但好像她知道我会骂她,总是在我刚要闭嘴嘟囔的时候用不知从哪儿捡的小石子打我。她说学了她的功夫打师傅,那是大逆不道!

    这天是周末的下午,我特意在这两天没有格斗较量,我要去看看李秋薇,一周不见她,她肯定担心我了,我怕一脸青紫的出现在李秋薇面前,她肯定会阻止我的工作。还有吕欣妍,这个虎妞天天给我发无数信息,吃喝玩乐小笑话等资讯应有尽有,甚至要来拓展中心看我,我总是以培训期间不方便回话和会客为由拒绝她。但是毕竟是李秋薇介绍的相亲对象,我总这么拒绝也不好,于是索性约在李秋薇家吃晚饭。

    花荣带我去了车库,打开一看多数都是排量巨大的越野车。有的经过改装,霸气十足。

    选来选去,挑了一辆最普通的丰田霸道,花荣说,别把自己当员工,拜了把子就是兄弟。

    我说一块去吧,既然是兄弟那就一起去见姐姐,他说贸然过去不好,以后再说吧。

    我也很想带林熙茵过去,让她也能拥有温馨甜蜜热烈和谐的家庭氛围,但是我担心吕欣妍那虎妞误会,只好闭紧了嘴。我看向林熙茵,和她熟了后才发现她其实不冷,但她总是充满忧郁,满是压力的感觉,楚楚动人又楚楚可怜。

    第十八章?情绪失控

    把林熙茵送回家后我去了趟商场,虽然现在余粮不多,我仍给苏柔买了只运动手表,她马上就要高考了,我希望这只手表能让她把握时间迎接更美好的未来。李秋薇虽然白,但是每天风吹日晒即使天生丽质,她脸上肤色也会区别于身体,于是我给她买了几盒进口面膜。至于吕欣妍我实在想不出给她买什么,虽然属于名义上的女友,可是我对她并没有爱情的感觉,总觉得送什么都不合适。想了想,觉得她这魁梧身材应该喜欢吃甜食,就从西点店买了个大蛋糕。

    无所谓生日不生日,快乐,吃什么都行!

    开车进李秋薇小区的时候,还是那看门的老头,他居然还记得我。

    “小伙子,又来看你表姐?车不错啊,那会我看见你姐买了很多菜,馋的我想去喝两口!”

    “大爷,想喝酒容易啊,下次我来给你带两瓶好酒,都是街坊邻居,感谢你对我姐的照顾!但是今天不能邀请您了,有人过生日。”

    听李秋薇说过,这老头人不错,有次有人来骚扰李秋薇,这老头还捏着对讲机要那人快走,再不走就喊人揍流氓。

    老头乐的红光满面:“好,好,那我等着,快进去吧,我都闻着菜香了。”

    我敲开门,果然都在,而且桌子上已经摆了满满的菜肴,吕欣妍这个虎妞正在旋着红酒盖,那姿势很爷们。

    “大哥哥,你终于来啦!”

    苏柔娇嫩的花朵,明媚而朝气的脸让人心生舒服,她开门迎接我。

    “叫啥呢,差辈了!臭妮子!”吕欣妍大声喊道。

    “忘了忘了,姑姑你太霸道,就以为这是你的私有品一样,我偏叫大哥哥。”

    苏柔并不服气,吕欣妍也不以为意,她终于把红酒打开,闻了一口:“还不错!”

    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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