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突然沉默下去,他转过头,却发现她垂着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你没事吧?”见惯她泼辣的一面,现在看到她露出这种小女人的模样,他真的有些不习惯,“你别哭呀,我最怕女人哭了。”“我就是要哭,不用你管。”她语带哽咽,觉得委屈至极,本来还强忍着不哭的,可一听到他这话,泪珠开始如断线的珍珠般,一滴滴顺着脸颊往下滑,哭得很伤心。“好,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哭了,这么大的人哭成这样,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他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越是劝她不要哭,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将脸埋进他怀里哭泣,还将脸上的泪水抹在他的衣服上。本身有点洁癖的他,看到她居然拿自己的衣服当抹布用,很想喝止她,可见她哭得这么伤心,他又不忍心推开她,只能在心里默念,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真的别再哭了,再哭的话,眼泪都变成冰,然后,会冰坏你的鼻子的。”“胡说八道。”她揪着他的衣袖抹了抹眼泪,又抹了抹鼻涕,看得他眉头大皱。哭完后,她才觉得有些尴尬,为掩饰不自在,她岔开话题。“你冷不冷?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冷死?”说着,她更往他怀内躲,突然之间,他的气息钻入她的鼻间,还有他的温暖自两人相触的地方传来,一时间有些恍惚。“放心,我以前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会活到八十岁,再说,钟姐一定会来找我们的,她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他胸有成竹地道。闻言,她才没那么担心,不过,“我们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她怎么找到我们?就算真的让她找到来,你能保证我们能支持到那时?只怕她还没找到来,我们已经冷死了。”“喂,你可不可以不泼我冷水?难道你真的想死在这里吗,总之,我说她一定会找到我们,一定可以安然无恙地救我们出去的。”迎上他坚定的眼神,她不明白他怎会如此笃定,不过,无可否认的是他的自信感染了她,令她没那么害怕就是了。同一时间,被聂千云寄以厚望的钟笑莎正心急如焚地走来走去。“怎样,他的手机还是没人接听?”“还是接驳到留言信箱。”PAUL放下手机,“钟姐,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想也许他是自已有事走开罢了。”“不会的。”钟笑莎摇摇头,“虽然,他平时有些贪玩,不过,工作时很认真的,他明知道还要跟孙老板他们有约,绝对不会一声不吭就走开的,而且,我的心绪很乱,一定有什么事发生。”这时,杨医生走进保安室,“找到聂千云没?”钟笑莎摇摇头,让保安继续回放之前的录像带,看能不能找到聂千云的下落。“咦?这不是蒋希恩吗?”杨朗宁指着右手边那个荧光屏,“麻烦你可否放大那个?”保安依言将他所指的,有蒋希恩的那个荧光屏幕放大一些,钟笑莎有些不爽,被他妨碍了找聂千云的时间,却听到他说。“占你一点时间,心如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见人影了,我们一直都找不到她,我怕她会发生什么意外。”闻言,她也不好意思阻止,又等了一会儿,正想让保安继续帮她寻找聂千云时,却听到杨朗宁喊停。“麻烦你,暂停一下,你可否放大地上那人的脸吗?”于是,保安照作,当看清楚那人的脸时,手中的动作倏地一顿,惊呼道:“聂千云!”“他怎会在这里?”钟笑莎也看到了,错愕地走近荧光屏,指着上面问保安,“这是哪里?往下放,看看他后来又去了哪里。”杨朗宁紧盯着荧光屏,却发现蒋希恩晕倒后,有一男一女从暗处走了出来,然后,将两人带走。“他们怎么不见了?下面的带子呢?”奇怪的事发生了,当那两人扶着他们拐过弯后,四人就突然像消失在空气中般,再也没有他们的踪迹了。在钟笑莎等人的催促下,保安伸手抹了下额际的冷汗,快速地弄着桌上的按扭,几分钟后,他停下手来,有些不安地看着钟笑莎。“有人在闭路电视系统做了手脚,所以,暂时没办法找到他们去了哪里,你看这事需不需要报警?”钟笑莎沉吟了几秒钟,然后,从PAUL手中夺过手机,拨通电话,“张警司吗?我是钟笑莎,我个忙希望你能帮我......”***“你不要睡,醒醒,睡着就醒不过来了。”蒋希恩用力拍打着聂千云的脸,她以为自已的力气很大力,实际上却是虚弱无力。听到她的话,他奋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孔,有瞬间显得茫然,又过了十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已还身在冰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