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楚冰烨害她喝酒,她也不会搞得那么晚回家,自然就不会被人绑架给卖到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穷山沟。
目无表情的看了程若微一眼,楚冰烨才冷冷回道,“你不来,我也能对付得了。”
方子健耸耸肩,毫不在意地开心大笑,“是是是,是我多此一举了。”
哈哈,几十年来难得一见楚冰烨狼狈的情景,他怎么会不来呢?
大金牙咧开嘴,冲他们友好地挥手,“一路顺风!”
警车绝尘而去,喷了他一脸的油味。
十米开外的国道上,杜涛阴沉地望着渐驶渐远的警车,气得猛摔方向盘。
该死,他又来迟了一步!
楚冰烨不顾程若微的强烈抗议,坚决把她送进市内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头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只有彻底检查,他才能放心。
奈何不了他,程若微只能依他。
方子健受某人驱使,认命地跑上跑下,挂单,取化验报告。
中场休息的时候,程若微倚靠在供人休息的长椅上,借他的手机打回家,临时向杜鹃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说她这几天去山里采摘鲜花,没有信号。
杜鹃关切地问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转头,正对上楚冰烨凉如水的目光,她讷讷地问,“你怎么了?”
他没有出声,单臂穿过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摸向她受伤的脸庞,可能是攀爬的时候,被草叶割伤了,有条细细的伤痕。
他的声音低沉,有些喑哑,却该死的好听,“还疼吗?”
气氛太过旖旎,程若微担心自己一不小心臣服在他的魅惑之下,格开他的抚慰,色厉内荏地叫嚣,“你说呢,肯定疼啊,不妨你让我割一下试试?”
他皱了皱眉,“闭嘴!”
这女人,总是大煞风景,有时候他真恨不得亲手捏死她,可看到她心虚地吐了吐舌头的小模样,又觉得她该死地可爱,可爱到他宁愿被她活活气死也舍不得杀了她!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的脸,对着这张斑斓的花脸,他竟然觉得比任何女人都漂亮,他一定是中蛊了,中了这个叫程若微女人亲手下的情蛊。
程若微看见他的眼中闪现一缕复杂的情绪,无法明晰,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他为毛这么看着她,突然身体最深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和麻痒,就像有百万只蚂蚁在不停地啃噬她的血肉和骨髓。
她狂乱地拉住楚冰烨,指甲狠狠地刺进他的手臂,呼吸急促,脸色非常难看,惊恐万状,声音破碎不成句,“又来了……楚冰烨,求你,救我,救救我!”
骗来的药丸放在破旧不堪的口袋里,可她的手不停地颤抖,根本无法勾出来。
旁边本来坐了很多人休息,见到她突然发了癫痫一样,急忙惊慌地走开。
楚冰烨心中大惊,急忙弯腰抱住她,走进一间空荡荡的病房里,将她放在病榻上,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栗。
如果不是楚冰烨控制住她,她肯定会难受得满地打滚。
即使是这样,楚冰烨也渐渐觉得有些吃力,她像是刚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大,越来越控制不住。
迷乱中,她看不到楚冰烨眼中满是疼惜和伤痛。
他两手紧紧捏住她的双腕,抬腿压住她拼命乱蹬的双脚,防止她不小心伤害到自己。
程若微非常难受,她知道,她的怪病又犯了,这一次,比前面几次更凶猛更无法招架。
眼泪鼻涕一起涌出来,她眼泪汪汪地哭求,“楚冰烨,求你,快帮我拿药,在我的左边裤带里……快!”
妈呀,她受不了了,比挖心挠肺还让人难受。
小野猫,肯定是犯了毒瘾。
楚冰烨面色阴沉,看她生不如死的样子,他的心情非常沉重,伸手取出她口袋里黑乎乎的巧克力状的玩意,摊在手心里拧眉思索。
到底是谁,要这样对付小野猫,龙克为?
他缓缓摇了摇头,不像他的风格,如果是他,直接派杀手暗杀就行了,而且龙无岸喜欢小野猫,为了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他不可能动手。
这么阴损歹毒,更像是女人争风吃醋使出来的手段。
吴媚还是另有其人?
程若微才不管他在干什么,趁他分神,挣脱他的钳制,嗷嗷地扑向药丸,压抑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快疯了。
楚冰烨眼眸飞旋着骇人的光芒,他霍然移开手掌,把药丸投到闻讯而来的方子健手里,冷声说道,“坚持住,子健,去拿条结实的绳子!”
方子健一扫就知道程若微是什么状况,二话不说,拽住一个刚刚路过的小护士,急切地询问。
很快,他手里拿着一根粗绳子飞奔了进来,递给了楚冰烨,然后静静地望着程若微,忧心忡忡。
即使是一个强壮如牛的男人,一旦有了毒瘾,挨不过五分钟,就得哭爹喊娘,何况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
“魂淡,快给……给我药。”
程若微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很厉害,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痛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