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冲动了,但是想到在这里的一生,她和家人都将受到武媚娘的影响,甚至可以直接说是受她的统治,那么今天出手帮她,绝对不是件坏事。
她出神的想着历史和现实交错的这些事,没有留意身边,万万没想到,她身子一轻,被一个骑马的人拦腰捞到了马背上。
她吓的大叫,手脚并用不断的拍打着,但耳边却传来“哈哈”大笑声。她扭头一看,骑马的人正是豆卢钦望。
“世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古闺秀气急败坏的喊到。
豆卢钦望并没有放她下马,只是略微减慢速度,让她从趴在马背上的姿势变成了坐在他身前,半圈着她的身体说:“我去找你,你家下人说你跟田夫人到感业寺上香,所以我就找来啦。你怎么一个人?”
古闺秀不会骑马,抓着马头的鬃毛有些紧张,她说:“奇哥儿脚扭了,田夫人先回去了。”
豆卢钦望问:“你没带琬碧出来?你看看,如果你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其他坏人,直接就把你抓跑了,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古闺秀觉得两人这个姿势太亲密,生气他捉弄自己,愤怒的说:“谁会捉我,也就你这个疯子,你快停下,我要下去!”
她在马背上反抗的厉害,豆卢钦望没办法,只好放她下来,牵着马跟她一块走:“喂,你真的生气了?生什么气啊,我来找你玩的。”
古闺秀说:“你……你对我放尊重点,男女有别!”
豆卢钦望又大笑起来,说:“原来是这样,我没别的意思,这不是看你没带马车出来,想带你一程嘛!”
古闺秀懒得跟他辩下去,这个话题只会越说越尴尬。
豆卢钦望看着她通红的脸却觉得有意思极了,十分得意自己今天一时兴起的举动。
“今天中秋节,我是来邀你晚上一起去赏灯的,告诉你哦,长安中元节的花灯可好看了,你在并州一定没见过那么多花灯,美的不得了。”
借于他刚刚过分的举动,古闺秀觉得有必要跟他拉开点距离,于是拒绝道:“我家店铺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哪有心思出去玩,我不去。”
豆卢钦望失望道:“别啊,事情再多也不在乎这一晚上,不去看看多可惜,我专程在长安河边定了赏灯的花棚,你不去,我跟谁去啊。”
古闺秀依旧摇头,说:“我真的不去,再说,中秋节合家团圆,我跟我爹在外面,就该一起过节,我哪能丢下他一个跟你跑出去玩?”
豆卢钦望紧追不舍的说:“请你爹一块去看灯啊!”
古闺秀脚步加快,有些耐心不足,说:“你干嘛总盯着我呀,过节你陪着你家人去啊,我上次去你家,看你跟你娘那么疏远,你就该趁着这个机会,多跟你娘待一会儿。”
说起他娘,豆卢钦望突然大声说:“我跟我娘怎么了?我们好着呢,不要你管!”
古闺秀停下脚步扭头看他,说:“那不是挺好?你冲我嚷嚷什么?”
不知是碰了豆卢钦望哪根筋,他骑上马抽了一鞭子就跑了。
古闺秀琢磨着,他对他娘的事这么敏感,看来他的家庭情况比表面上看着复杂呀,以后恐怕是不能提这个话题了。
她独自又走了一段,见常常跟豆卢钦望一起的一个侍卫寻了过来:“古小姐,世子爷让小的送您回家。”
古闺秀无奈的摇摇头,豆卢钦望这个人呐,任性又别扭,闹脾气走了,还担心她一个人的安全问题。
经豆卢钦望这样一闹,古闺秀才意识到今天是中元节,在街上买了不少吃的,另打了一壶酒带回家,决定今晚跟爹爹、周叔叔等人好好聚聚,大家最近都很辛苦。
想到狄仁杰也是孤身一人在外,便绕道并州驿馆请他晚上一起吃饭,岂料他不在驿馆里,古闺秀只好托人带个话,便回家去了。
如今她和父亲已搬到新盘下的院子里住,她回家后张罗着下人坐了好多菜,等他爹从外面忙回来,高兴的不得了,大家都说太忙,忘记今天过节了,夸她想的周道。
夜幕降临,古家人不分主仆,按照古闺秀的主意,直接在院子里摆了大圆桌,团团的围了一桌人,热热闹闹的吃起来,抬头就能见到圆圆的秋月,十分惬意。
古爹爹问道:“闺秀,你没请狄仁杰来吃饭吗?他跟你一道上京,一个人在京城,我们该多照顾些。”
古闺秀说:“我去并州驿馆找过他,他不在,也许去他二叔家过节了。”
话刚说完,狄仁杰领着几斤卤肉来了,说:“叔叔,闺秀,抱歉我来晚了,最近忙着查案子,完全忘记了过节的事。”
古爹爹招呼道:“来来来,我们刚开始吃,快来坐。哎呀,你看,闺秀非得摆个圆桌,说大家这样坐着热闹,你就随意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