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心中一动,对澄心柔声道:“南宁离这里很远,要是石家知道这事,一定派人来的。会把夫人姑娘接走,也会给老爷想法子申冤。”
澄心嘟着嘴,这次不说话了,她心里也这样想。想到这里,又要想起父亲。父亲在家,也说过这门亲事许得好。澄心把小嘴儿放下来,此时没有再害羞或羞赧。澄心只问奶妈:“要是他知道了咱们家遭难,他会来吗?”郑刚家的是听过多次郑大夫说石涉如何如何好,当下对着澄心微笑:“那是当然!姑娘许的这位姑爷呀,是一个有能耐的人。人家可是一员将军,而且一年到头,不是给姑娘送来不少战场上缴获的好玩东西。”
澄心听过点头:“香稚最喜欢的就是那些东西,她说街上有钱也买不来。”一主一仆说着这些话,心情都好转得多。奶妈也有了笑容:“姑娘想香稚姑娘了?”澄心先点头又摇头,仰起脸儿来对奶妈道:“上上一次生分,是我先陪的不是。这一次该她陪不是了吧,不过咱们家这样,舅舅都不认咱们,香稚也一样吧?”
“舅老爷算什么!”郑刚家的提起来王大倌就恼火,恼火过收起怒容对澄心和气道:“香稚姑娘未必是那样人,不过姑娘现在别去找她。有句话儿,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澄心咀嚼这两句话,突然小脾气上来。站起来拉着奶妈的手让她起来:“正好母亲不在,咱们找舅舅要钱去!要得来给父亲多送好吃的,要不来咱们回来别说,也免得母亲生气。以后母亲再想到要去,也可以劝着她别去讨气生。”
小姑娘气势汹汹一定要去,郑刚家的这些天也是憋闷一肚子气在心里。她年纪只得三十多岁,做惯活的下人身子灵便。这就答应澄心道:“我陪姑娘去,不过和姑娘先说好,去到听我的。咱们不去家里,去舅老爷铺子上,他要脸面,只有咱们敢闹的,当着街上人,他再不敢使蛮横。要是他还不伏,我当街哭着骂他去,姑娘可快跑几步离开的好。这一条答应我,我就带你去。”
澄心满口答应下来:“行!”再交待奶妈道:“不过奶妈你也小心,不要吃了眼前亏。”奶妈拉着她往外面去,笑得很有把握:“我不要这脸面,敢碰我一手指头,敢不给银子,我就坐他门口儿骂!”
两个人来见慧丰,郑刚家的说带澄心外面逛逛去。慧丰也没有多阻拦,反而笑着道:“罪过,小庵里敬菩萨,都是斋饭。”认为奶妈是带着澄心出去换口味,奶妈没有否认,只是笑着给慧丰行个礼,和澄心走出庵门来。
王大倌在自己铺子里正在算账,胖脸上流着汗,胖手里数着银子。一个伙计跑来小声道:“大倌儿,表姑娘来了,口口声声说要姑奶奶家的钱。您快去看看吧!”王大倌一惊,忙问道:“来了几个人?”伙计回话:“就带着一个妇人。”
擦着汗的王大倌来到店面,上午人正多的时候,澄心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站着,这是郑刚家的让她站这里,做好王大倌天良丧尽动粗时,方便澄心好跑开。小脸儿上凛然的澄心冷冷站着,郑刚家的怒气冲冲护在她身边。一个伙计正在哈腰:“表姑娘,您屋里坐,这大热天的,这门口多热呀,上屋里喝碗凉茶……”
澄心只是不理他,一眼看到王大倌过来时,把小脸儿更绷得严实,对着王大倌先行个礼,说出话来就要冰死人了,澄心是冷笑话语也生硬:“舅舅,母亲在您这里有一千两银子本金,还有利息若干,我是拿钱来了!”小姑娘在家里一直娇生惯养,语气把握的不能是太好,只能说王大倌,您将就着听吧……
[e=《安富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