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定睛望去,一道阵法如同一个龟壳一般,防护着整座城池。
这座城的的护城阵法同样在吸收城内之人的精气。
可但是,比起平安县城,南涉县城的阵法收集到的精气,并未储存起来。反而传输至县衙的位置,以及城西的富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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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出城时,周胜听到人群中有人介绍,这个将军就居住在县衙。
这不巧了,一举两得了属于是。
县城中心区以及西区,乃是南涉县城唯二的富人区。
中心区县衙内,正在开办酒宴。
席上,这群人喝的酩酊大醉。
“娄将军,我听说,下午你带人去了南涉县车马行。这件事,是否有误会?”上首左侧,一身穿青色梭绢袍子,腰间系着暗黄褐色荔枝纹金缕带,留着一丝不乱的发丝,大腹便便的男人,正是县令张茂学,对着同为上首的娄钧,问道。
“误会?怎么会有误会呢!我这双招子可亮着呢,那一车机油味,谁来都不会认错。”娄钧脱去一身甲胄后,穿了一黑色劲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倒卖神机弩,可是大罪!”
“什么!神机弩?军器监禁止售卖的军用武器,竟然还敢有人售卖,真是胆大包天!”张茂学大惊失色,也不调查是否可信,转身下令捉拿车马行的人。
“张县令,使不得,使不得。就算我刚来这南涉县几天,也知晓这以南涉二字冠名的车马行,背后有多大势力。
我待几天就走,就不给您添乱了。”娄钧对张茂学很不屑,在县令之位坐了这么久,升迁基本上无望,但他也不会凭空树敌,车马行正是他的产业。
县令这么些年任职县令捞了多少,从这顿宴席的质量就能看出来——这位也是中饱私囊的一把好手。
而且,那车马行是南涉二字冠名,整个南涉县谁有这个权力。
除了一把手县令外,再无他人。
“娄将军您受委屈了,这也是车马行托人找到我,向您道歉,我还多两句。今后立刻整改车马行,坚决禁止售卖贵重军械的现象。”
“既然如此,那便给张县令您一个面子,下不为例。否则,我带着十万兵马,踏平整个这座车马行。”娄钧整了整衣领,转头对着县令说道:“我大哥姓尚,名叫尚文杰。帮我借来这十万兵马的权力,还是有的。”
“尚...尚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这车马行,我看也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张县令再次叫来下人,迅速遣散车马行。
“张县令,您是痛快人,等我几日后回鲁城,定然会为您在大哥面前美言几句。”
花花轿子人人抬,娄钧也不是蠢货,大饼随口画下,终于能不能实现——
他不在乎,毫不在乎。
在商讨完事情后,宴席上的众人又恢复了觥筹交错的热闹气氛,好不热闹。
可有人并不想他们这么热闹下去。
“轰!”
就在此时,大门推着三个衙役,狠狠的撞了进来,木头渣子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