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个样子的她,已然失去了所有的能力。
可是,她越是这样,安祺臻就越着急。
“相思,你到底怎么了?耶律娉婷对你做了什么?”安祺臻追问道,“你别吓我!快点把门开了!”
“安祺臻,算我求你,你快走吧!”流萤软了下声音,求他离开,只要他离开,她即便是死了,也至少安心了。
安祺臻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努力推门,直接将门撞开了。
流萤抬头,看见安祺臻,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双膝,蜷缩起来,别过脸去。
“你怎么了?”安祺臻瞧见她这个模样,更是焦急无比,忙三两步奔过来,蹲在她身边,伸手去按她的额头。
“别碰我!”流萤反常的挥开他的手,摇了摇头。
安祺臻虽只是轻触,便依然感觉到一股热量,思及耶律娉婷说的那番话,便也明白了。
“你中媚药了?”安祺臻问道,“别急,地窖里有寒冰,爷去拿来帮你散了药效。”
“没用的。”流萤苦笑着说道,不过,却还庆幸了那么一些,安祺臻并不知情,而且,安祺臻知晓真相,也没有为难她。
“怎么会没用?虽然,冰火两重天你会有些难受,但是,比现在好。”安祺臻解释道。
流萤摇了摇头,道:“女儿娇,没有别的解法……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她摇头,声音异常虚弱。
她在努力克制,尽管一波波的热度卷席而来,但是,却都被她坚强的意志给压了下去,所以,她能在安祺臻面前,无动于衷。
“女儿娇?如果不解,你就只有死!”安祺臻也无力了,看她这般,却又是生不起来气。
“我不怕死。”她咬牙,却是难受的闷哼一声。
对于一个死过一回的人来说,她还能有什么可害怕的?
死亡,又有何惧?
“你等着!”安祺臻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快速的起身离去。
澜苍城。
萧清绝的房间里,传出男女欢愉的声音,这声音直直的吵到四周居住的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出现议论或者打扰。
而,作为正主,本该在房间里的萧清绝却是在隔了房间几个院子之外的园子里打了个哈欠。
“看来,本王真的是困了!”萧清绝坐在园子里的石桌前,撑着自己的下巴,睡眼朦胧。
疏影闷闷的站在萧清绝身边,跟着打了个瞌睡,道:“谁让主子您也洁癖呢!不然属下的床主子你想睡不就睡了!”
萧清绝抬起一只手,在石桌桌面上胡乱的划着,相当的悠闲。
疏影又追问了一句:“主子,您确定您中的媚药已经解了?”
萧清绝抬眸扫了疏影一眼,道:“还能有假?”
疏影便是信了,继而又道:“其实么,就算您跟那楼小姐发生些什么,王妃应该也不会介意的,反正,你又不是存心的。”
“本王有洁癖,对女人也一样。所以,只要萤萤一人就好!疏影哪,你这话……要是暗香听见了,会怎么样?”萧清绝继续胡乱画着,淡淡的问道。
“啊!主子,今天天气真好!你看,月亮多美啊!”疏影立刻转移话题。
——月第一夜,哪里有月亮了?星星都没有!
先前,萧清绝差点就把楼千寻看成了流萤,但是,还不待靠近,便是闻到一股不同于流萤身上的香味,当下便清醒了。
然后,他还清醒着,楼千寻却是迷乱了。
再然后,就是他随便叫了个巡夜的家丁来,将楼千寻搬去了他的房间,而那家丁,自然也是没有出来了。
之后,萧清绝便是来找疏影,让疏影陪着他在这里吹风。
疏影其实是挺不解的,那媚药就算再劣质,也会有一点效果的吧,怎么,自家主子看上去完全没事的样子?
“疏影。”萧清绝忽然出声。
“嗯?”疏影下意识回道。
“萤萤好像很难受。”萧清绝表情忽然变得忧郁,担忧的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疏影再一次追问。
“她在叫我。”萧清绝皱了皱眉,收回撑着下颚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心口,低声说道,“我这里,很疼。”
疏影忙劝道:“主子,你别太担心了!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你就放心好了!再说了,暗香她们估计也到了西渊了!”
“可她到底是太心软了!”萧清绝叹了口气,道,“她的善良,会害了她。”
“……”疏影不知道怎么劝了。
“萤萤。”萧清绝低声唤了一句,慢慢的闭上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