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来到西渊的军队,便跟她无关了。
流萤在床边坐下,替耶律娉婷诊脉,继而淡淡的道:“只是受了惊吓,不碍事的。”
“呃,没事就好!相思姑娘,我先去忙了,你有什么事,吩咐他们便是。”明子尧说道。
“嗯。”流萤淡漠的应声。
待明子尧离开,流萤倒是出了营帐,四处瞧一瞧。
士兵们都道流萤是他们的世子爷带回来的,想必世子爷对她是不一样的,因此,他们对流萤也是尊敬无比的。
她正胡乱的走着,却又一次撞上安祺臻。
不过,这一次,安祺臻的脸色是难看的。
“怎么?是想到处看看,看看哪里方便你逃走?”安祺臻冷声说道。
流萤转身,瞧着他一脸的凉薄,不想搭理,便是转身要走。
安祺臻却忽然几步上前,一把拎起她的手腕,道:“你这女人就不会消停点吗?爷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流萤皱了皱眉,拽了拽自己的手,被他这样一扯,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清晰的撞击着她的大脑。
安祺臻却是抖了抖她的手腕,有些怒意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离开爷去找你的情郎?爷告诉你,你这辈子别想了,就算死,你也只能当爷的女人!”
流萤无语,他还能再无理取闹一点吗?
她散散步又碍着他的事了?
她承认,她是想离开,关键是,离开也不是说句话就能离开的!她想正大光明的离开,而不是逃走!
以她现在的能力,怎么逃都是枉然!
倒不如留下,等到安祺臻想通的时候,自然会放她走了。
可是,却不知道安祺臻这又发什么疯,心中有火,怎么朝着她发了?
“你弄疼我了!”流萤的目光落在被他紧握的手腕上,淡淡的说着。
安祺臻心中一震,松开了她的手,神色不正常的转过头去。
“镇南王伤得很重?”流萤淡漠的开口道。
安祺臻不语,但是,脸色却是稍微缓和了一些。
流萤知道自己猜中了,便又接着道:“你是不是,想请花娘来?但是,我想,镇南王是中了毒,你也知道,花娘并不擅长解毒。”
安祺臻看向流萤,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
这女人竟然猜得一点不差!
流萤忽而轻笑,道:“我说,我是大夫,你相信吗?”
“你是意思是?”安祺臻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走吧!”流萤眼眸微抬,示意道。
安祺臻敛起心头的震惊,继而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流萤失笑,抬头看向安祺臻,道:“如果我说,我能医好镇南王,你便放我走,你肯吗?”
“想都别想!”安祺臻冷声拒绝道,脸色也立刻黑了下来。
流萤自嘲的笑笑,道:“所以,我有必要提条件吗?”明知他不可能答应,她为什么要提?拿着他父亲的命来逼他,这样做似乎不对。
安祺臻的脸色渐渐缓和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这女人,总是会抓住的别人的弱点,让人抓狂,可是,却又让人着迷。
流萤转身,朝着镇南王大致居住的营帐方向而去。
安祺臻转身跟上,说了一句:“女人,只要你不离开,其他条件随你提。”
流萤没再说话,只是缓缓的走着。
离开他,是迟早的事。
不过,前提条件是,他放了她,或者她拥有了离开的能力。
不多一会儿,便到了镇南王居住的大营。
镇南王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上是常年的风霜集结出来的沧桑,而额心绕着几团黑气,很是惊人。
流萤与安祺臻进了营帐之时,那些军医齐齐的跪倒,给安祺臻请安。
流萤走到床边,伸手给镇南王诊脉,又检查了下那团黑气,拧起好看的秀眉,只低声说道:“中毒已达六个时辰,毒已攻心。”
安祺臻着急的道:“有办法吗?”
“自然有。”流萤倒是自信的回道,先是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瓶,递给安祺臻道,“这个,先喂镇南王吃下一粒,能控制毒不扩散。”
随后,她转向旁边的军医道:“麻烦拿纸笔来。”
“是。”那军医恭恭敬敬的去办了。
等到拿了纸笔来,流萤便写下所需要的药材,让人去张罗了。
有些药材军中并无,他们必须得快马加鞭去买回来,这也是流萤先镇住镇南王体内毒素的根本原因。
军医们瞧着流萤开出的药材,顿时恍然大悟,如此解毒之法,为什么他们就没想到呢?
但,经过这一次,安祺臻对流萤的印象却是彻底改观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