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顾桦承转过头去,在盘子里夹了一大筷子的菜放进九娘的碗里:“先吃饭吧,吃完了饭,我来教你。”
“嗯。”九娘使劲点头,冲着顾桦承笑了笑,低头开始扒饭起来。
吃完了饭,九娘习惯性的伸手去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被顾桦承阻止。
“让扶桑去吧,你是哪里不懂?”
“哦。”九娘点了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屋里,把那本《酒经》拿了出来,翻到第一章就脸红:“师父,好多字不认识……”
顾桦承似乎怔了一下,坐在石桌旁抬头看了九娘一眼,问道:“你没识过字?”
“识过,但是是自学。”九娘才不乐意说自己是文盲,可是说到底,这古代的字,自己真心大半部分是靠猜的,猜不出来的就真心不认识了。
“……无妨,为师会教你的。”顾桦承笑了笑,拉着九娘坐到自己身边,“什么字不认识?”
“这个。”九娘指着那个蘖字,一脸不好意思。
“无妨,这个字你不认识也是正常的。不酿酒的人,一般也遇不上这个字的。”顾桦承点头,告诉酒酿,“蘖,是制造酒曲的一种原料。”
“那曲呢?不是说的酒曲吗?”九娘托着腮眨了眨眼睛。
顾桦承看了她一眼,点头:“曲是曲,酒曲是酒曲,这不是一种东西。曲和蘖是放在一起比较的。一般咱们做的酒曲是用的稻米和小麦,也就是所谓的米曲和麦曲了。打了粮食放在咱们专门用来制曲的屋子里,若是粮食发霉则称之为曲,若是发了芽,则称之为蘖。”
“那要是也没发霉也没发芽呢?”九娘打破沙锅问到底。
“……”顾桦承抽了抽嘴角,扶额叹气,“那样就制不了酒曲了。”
“嘿嘿,师父,师妹是不是比我那时候笨多了?”刷完碗的扶桑笑嘻嘻地倚在院门上,看着九娘笑的一脸得意。
“师兄那时候难道就自己明白了曲和蘖的区别了吗?”九娘有些好奇。
扶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嘿嘿,我那时候……我那时候认得字还没师妹多呢,我只不过……没问你那么蠢的问题罢了。”
“那不是蠢,扶桑,你师妹的问题其实很好。有问题才能够解决的好,你这一点要向你师妹学习。”顾桦承摇头,起身走到扶桑身边,拍了拍扶桑的肩膀,问道,“扶桑,你可能同你师妹讲一下如何制曲?”
“……为什么我来讲啊?”扶桑皱眉。
“师兄是说不出来了吧?”九娘念叨。
扶桑瞪了九娘一眼:“你师兄我是能独自酿出酒的人,你居然质疑我的水平?”
“不想你师妹质疑你,便给你师妹讲一下。”顾桦承皱眉。
扶桑咬了咬牙,点头:“说就说!师妹,我给你说一种最简单的啊。将生小麦加水蒸熟,舂捣,再将曲拌进米团里,打实。放进咱们制曲的缸里等着就行了。”
“……”九娘迷茫地看了顾桦承一眼。
“你看师父做什么?”扶桑皱眉。
“我……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