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蹭地跑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惊慌的胡蝶。
“胡蝶,你怎么来了?”孟夏花诧异。
胡蝶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笑道:“没事,我就是来看看。”
“哼。”曹氏冷哼,“一个丫头片子,也值当的你们一个个的来的这么赶趟的。”
胡蝶没理曹氏,只是看着孟夏花的额头皱眉:“怎么不先用墙灰止住血?”
“……”曹氏愣了一下,才拍了一下手掌,“哎哟,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您是真忘了,还是存心让花儿这么遭罪?”胡蝶瞥了曹氏一眼,扶着孟夏花蹲了下来。
孟壮在一旁呐呐道:“我姐姐说用药酒擦……”
“那得多疼啊!”胡蝶皱眉,“而且花儿闻不得酒味,你们怎么什么都不往心里去呢?”
“胡蝶,壮子又不晓得,你冲他发什么火啊?”孟夏花有些好笑地拉住胡蝶的手。
“笑笑笑!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要是脸上留了疤,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哪里就那么严重呢。”孟夏花安慰胡蝶,“就算脸上留了疤,向姐姐一样用头发遮住就好了啊。”
“孟夏花你嘴欠啊!”孟春桃在一旁吼了一句。
“够了!给我滚回屋里子里边好好想想!”曹氏不知道打哪里来了一阵怒气,冲着孟夏花猛地一吼。连她怀里的孟有才都哆嗦了一下。
“大嫂,你消消气。”一直没出声的孟二牛这个时候才开了口,又看了一眼胡蝶,道,“胡蝶啊,你秋生姐也没说错,用药酒擦擦好。花儿这伤口又不深,擦点药酒啊好得快,不留疤的。”
“用墙灰也不留疤啊,我小的时候跌破了我娘就是给我盖上点墙灰的。”胡蝶觉得自己受到了质疑,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孟二牛一时顿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孟秋生安抚好了孟老太太又回到院子里,看了一圈,一把从孟壮手里夺过那瓶子药酒。看了看胡蝶,又看了看孟夏花,笑道:“花儿,我知道你闻不上酒味来,可是这是药酒,酒味不大的。”
孟秋生把瓶子凑到孟夏花鼻子下面,孟夏花紧紧地皱起眉头,脸都有些发白了,憋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可是这个更难闻啊。”
“噗。”胡蝶一下子笑了出来,“秋生姐,还是用墙灰吧。”
孟夏花弱弱地开口:“现在应该都不流血了吧。”
众人一愣,才发现孟夏花额头上的血渍已经凝固,只是留下一片暗红,看着就有些骇人。
“这好的倒是挺快。”曹氏念叨了一句,神色不明。
孟壮却拉了拉孟秋生的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孟夏花看了一眼,便笑道:“二叔,秋生姐,壮子,我也没什么事儿,你们快回去吧,别让二婶在家里挂念着。壮子还不晓得怎么说的呢,都把胡蝶吓成这样了。”
胡蝶失笑,摊了摊手:“孟壮同我讲,夏花姐姐满头是血都快不行了。我这才吓了一跳,急匆匆地跟着赶了过来。花儿,你这副样子都叫做不行了的话,这还真不知道等到咱们真的不行了的时候,得是什么样子呢。”
一句话说的孟秋生也笑了起来,又拉着孟夏花说了几句话,这才跟着孟二牛一同走了。
一出门,孟壮就拉住孟秋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