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桃,这次,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孤单的跪柴房了。想到这儿,孟夏花便觉得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孟春桃显然也听见了胡蝶的话,脸色蓦地一白,看了孟夏花一眼:“花儿,是你自己没接住的,跟我没关系!”
“我们又不是瞎子,都看到了,分明就是你故意的。”胡蝶掐了孟夏花一把,瞪着孟春桃。
孟夏花张了张嘴,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孟春桃泫然欲泣:“姐姐,你就算是不喜欢我,要打我,也不用用酒葫芦打我啊!你不就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我跟你说就是了,我又没说我不说,你干嘛发这么大火?”
孟春桃似乎没料到孟夏花突然又说起了那个人是谁的问题,一下子也忘记了之前在干嘛,便抱着手问:“是谁?”
“那个人就是顾桦承啊,传说中越国手指一屈的酿酒师。”孟夏花眼风里扫了一眼不远处走过来的孟大牛一行人,继续做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姐姐,你把顾桦承送给咱们家的酒摔了,爹娘一定会生气的!”
“顾桦承是个什么东西?我便是摔了又怎么样?花儿,你别忘了,娘可从来没打过我!”孟春桃这番话无异于承认了那酒的确是自己摔的,而且还是死不悔改的类型。
孟夏花偷偷抿嘴笑了笑,猛地转身冲着身后的人喊:“爹!娘!你看姐姐啊,欺负我就算了,怎么能把顾桦承送咱们的酒摔坏了呢?”
“顾桦承?”孟大牛皱了皱眉,看了孟春桃一眼,又看了一眼胡蝶问:“是那个酿酒那个邺城来的?”
胡蝶眨了眨眼:“原来是邺城来的啊……”
“哼,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江湖骗子,一个葫芦都这么不禁摔……”
“闭嘴!”孟大牛狠狠地瞪了孟春桃一眼。
孟春桃何曾被孟大牛这样色厉内荏的训斥过,当下便红了眼眶,怯怯地唤了一声:“爹……”
孟大牛却看也没有看孟春桃一眼,几步走到那个酒葫芦那儿,蹲下身子,把葫芦里剩下的一些残酒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你们两个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在这外面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孟大牛猛地转身瞪了孟春桃和孟夏花一眼,那双眼似乎能喷出火来,骇人得紧。
孟春桃猛地一个哆嗦,看了孟夏花一眼,孟夏花却一点没事儿似的,拽了拽衣摆,冲着胡蝶轻声道:“明日多给我带个窝头。”
胡蝶点了点头,动了动嘴唇,最终却只是背过身去,跑回了家。
孟夏花又看了孟春桃一眼,微微勾起了唇角,上前牵住孟春桃的手:“姐姐,你怕不怕?”
孟春桃鼓着勇气瞪了孟夏花一眼,一把甩开孟夏花的手:“你管好你自己吧!”
孟大牛又瞪了孟春桃一眼,孟春桃缩了缩头,看了一眼孟夏花,想要靠近孟夏花一些,却又碍着脸面不愿意过去。
孟夏花却抿了抿嘴,凑近孟春桃:“姐姐,咱们柴房里可有老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