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走出屋子,便看到河对面站了十几个气势汹汹的人,为首的却是个不认识的老妇人,而不远处通往坟山的小路上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此时,九月不由庆幸自己没有重搭独木桥有多明智,不然,这些人只怕已经冲进她的屋子了,如今游春在她屋里藏着,她还真有些心虚。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这个不认识的老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冲过来大喊自己的名字呢?祈九月?不是祈福也不是九月,说起来还是头一次这样喊她。
九月来到河边,温和一笑:“这位大娘,您是找我吗?”她很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些人,回来后除了在灵堂待了七天,也就两次赶集才外出过,而且一路很顺利,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纠纷。
“祈九月,赔老娘的儿子来!”老妇人看到九月出来,喊得嘶心裂肺,双手连连拍着自己的大腿,亏她一大把年纪了,整个人居然腾空蹦了几蹦,看得九月也忍不住替她捏了把汗。
“大娘,您是不是找错人了?”九月纳闷的皱了皱眉,这老妇人,不会是游春的娘吧?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游春都说他家只剩他一个人了,可除了他,还有谁家的儿子是她认识的?
“祈九月,你别以为装傻充愣,老娘今天就能放过你,要不你这个小蹄子,我家儿子怎么可能会出事?要不是你这个灾星,要不是你家那个狐媚子,我儿子怎么可能不回家怎么可能会接那趟差使怎么可能会出事……哇哇~我的儿呀,我可怜的儿呀,你才十六啊,你要是有事娘可怎么办啊……”老妇人前一刻还跳着脚对着九月破口大骂,骂到后面,却直接往地上一坐,拍着地抹着泪的嚎了起来。
这样典型的农村泼老太太,九月并不是没遇到过,只是以前是为了工作,可这会儿却是遇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甚至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便被人这样指着鼻子给骂了,要不是隔着河,她毫不怀疑这老妇人会冲上来纠缠。
“大娘,县太爷坐堂,尚且还要问个清楚明白,您却这样不由分说的上来便骂,请问,您是哪一位?您那儿子又是谁?”九月敛了笑意,皱着眉说道,“我回来大祈村未满一月,认识的人屈指可数,我很确信我并没有见过您,更不用说您的什么儿子了。”
“我呸!要不是你这个灾星,那个孤媚子怎么可能拾掇我儿子?我儿子怎么可能和我们吵架?不吵架他怎么可能还去什么差使?不接差使怎么可能会遇上土匪?不遇上土匪怎么可能出事啊……啊,我的儿啊~”不得不说,这老妇人的嘴皮子相当俐落,一句话居然给她掰扯得这样长,还因果循环,环环相扣,只是,说到底,还是没说她是谁她儿子又是谁。
九月看着哭骂上佳的老女人,无奈了,直接撇下了她看向她身边的那些人,来的人有一半是中年妇人,两个老头子还有中年男子,这会儿,几个中年人正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时不时拿眼瞟着九月。
九月扫了一眼,确定自己并不认得他们:“请问,你们谁能告诉我一下,这大娘是谁?她儿子又是谁?”
“小姑娘,你敢说你不认识水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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