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专注地开车,小声说:徐总,能请你吃顿饭吗?
徐立新没想到丁晓会提这个请求,有点不知所措地回答:瞧我这脑子,忘了你没吃饭。正好我也没吃饭,我请你,算是对你优秀工作的奖励。
丁晓可能是心情不好的原因,说话有点不好听:徐总,我虽然没你钱多,请你吃一顿钱还是有的。说完感觉话有点太强硬,话头转过来:给我一个感谢你机会,感谢对我的赏识和重用。
徐立新眼睛依然认真的看着路面,嘴上说:看来,今天我请你,你肯定不会赏脸。好,听你的,前面有一个小饭店,菜味不错。
丁晓却否定说:请上司去那个地方,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到公司附近的梦巴黎西餐厅。
徐立新最不喜欢吃西餐,到不是嫌吃法麻烦,主要是嫌吃的不顺口。今天他没得选择,只好服从,调转车头往梦巴黎西餐厅去。
往日热闹非凡的西餐厅因为暴雨而略显冷清,徐、丁二人找一个小包间坐下。侍者进来让他们点菜,丁晓让徐立新点菜,徐立新笑一下说:这个我外行,你来,点什么我吃什么。
丁晓不再客气,翻看菜谱,随口点菜:煎牛小排一份,鱼卵黄瓜泡菜一份,咖喱油烟虾段一份,苹果派一份,法式香培青豆汁浓汤一份,烤茄酱法国面包两份,一瓶红酒。然后把菜谱合上交给侍者:就这些。
侍者微笑地说:好的,请贵宾稍候。
屋内只剩下徐、丁二人,他们独处时候很多,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在今天这种气氛下,他们都感觉有点不得劲,所以谁都没说话。不一会菜都上齐,丁晓端起红酒:徐总,我敬你,感谢对我的信任,感谢对我的关怀,更感谢这风雨夜晚送我。
徐立新接过丁晓的话说:应该做的,何来感谢,我们干杯。
丁晓喝一口放下酒杯:徐总,如果是我家人有病,你会帮我吗?
徐立新费劲的切着牛肉,丁晓见状,把自己切好的牛肉用刀扎上,送到徐立新盘中。
徐立新不好意思地说声谢,用叉子把肉放到口里,等食物咽到肚里才说:有困难说吧。
丁晓又给徐立新切一块牛肉,放在他盘里,然后盯着酒杯,似乎自言自语地问徐立新:徐总,我否认家人生病,你怎么不再问我为什么哭?
徐立新放下刀叉,用纸巾擦擦嘴:你进公司时候,我曾经告诉过你,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该问的不要问。我得以身作则,我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负责把你安全的送回家。
丁晓眼泪又围着眼圈转,内心中突然涌出一种不吐不快的想法:其实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我恋爱六年的男友,今天给我发信息,告诉我忘记他,下周他要和别人结婚。
徐立新早就料到是这事,他喝口酒:黄就黄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有得是,为这个伤心不值得。
是,我现在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随他去吧。今天的风雨也算是为我的爱情送葬。干杯,徐总。丁晓心里是不是也这么想,很难说。
话说开了,气氛开始活跃起来,他们谈话有了笑语。
丁晓也许有点醉意,突然说:徐总,你知道我对你什么印象?
徐立新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从来也没想过别人怎么看我。
丁晓赞叹说:不瞻前顾后,真正男人。开始我真的很瞧不起你,心里想一个有几个钱的农民,能做什么大事。在你公司真是太委曲自己,可为了生存只好屈就。到公司看到你的档案非常混乱,更证明我的看法。
徐立新知道丁晓如果不改变自己的看法,绝对不会说出这话的,但他依然坚持自己观点:我一直把自己当成农民,我从来没觉得农民有什么不好的。
丁晓也许在酒精作用下,说话比较大胆:打断别人说话,这是不礼貌行为。然后媚笑说:这也是你徐总的规矩。
徐立新汕笑道:好,你说下去,你现在怎么看我?
丁晓笑了,她笑徐立新太聪明,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而故意不点破:随着我对你了解,才发现你不简单。你的脑子可以同时思考几件事,而且决策果断,在商场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