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
三哥,你好狠心。白小倩突然大叫起来。
徐玲正寻思怎么开导白小倩,听到白小倩大声叫喊,大吃一惊,抬头一看,白小倩痴迷地泪流满面,不禁也喊道:小倩,你怎么了。
白小倩被徐玲的叫声从回忆中喊回,擦擦眼泪,突然急按电铃,服务生很快进来:小姐,需要什么帮助。
白小倩控制一下自己情绪:换一个欢快的音乐,这个音乐太伤感。
好的,小姐。服务生出去,很快换了欢快的音乐。
音乐的确能影响人的情绪,白小倩听了这个乐曲,心情好多了,她用勺小口的喝着咖啡,以抚平刚才的忧伤。
徐玲也喝一小口咖啡说:小倩,想我三哥了?
唉。白小倩叹息一声,轻声说:这些年了,突然离开,我、我。白小倩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还没有从与徐力争的最后约会的情景中走出来。
前天晚上,也是在咖啡厅,也是听着这个音乐,他们在悲伤中话别,说了很多伤感的话,能够记得清晰的就是这些话,这些让人铭心刻骨的话。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栏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白小倩一边吟颂欧阳修的《踏莎行》,一边流着眼泪。
徐玲看到白小倩痴迷的状态,却不知道如何劝解,除非徐力争突然出现在面前。当然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小倩,别哭了,我找你还有事呢?
听说徐玲有事相求,白小倩真的穿上哭泣,抽泣地说:有事就说呗,客气什么。当然还有没说出口的意思,那就是徐力争曾经叮嘱过白小倩,帮他照顾家里,特别是徐玲。
徐玲期期艾艾地说:二哥工厂遇到麻烦了,我准备帮他一把。借你的钱晚还一些时间可能吗?
白小倩心稍微有些不快,转而一想又释然,淡然地说:借你的钱,理论上讲是你三哥的钱,这事和三哥商量吧,他说行,我没意见。
我三哥的钱?我三哥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徐玲一直认为徐力争是一个公务员,只是有权,没想到会有钱。
白小倩看到徐玲吃惊的样子,认真地解释道:是他在我公司当总经理时候得到的公司股份,一直在分红利。积累到现在数目是不少。
徐玲还想说什么,这时候手机响了,她接通电话问:大哥,找我有事吗?
玲子,燕子说明天回家探亲。还问你有时间没有,她特别想见你。徐利国的电话里似乎有别人在嘱咐什么:爹,刚才和我喊话,让全家人都回来聚一聚。
明天啊?徐玲想一想自己的事情后回答:没问题。然后又疑惑地问:燕子不是说下个月回不吗?怎么提前了?
我也不太清楚。听燕子说是她男朋友大卫要来中国变公出,她也就临时改变行程。还有你二哥也给她打过电话,让她早点回来。
是这样啊,好,我一定回去。徐玲放下电话和白小倩解释道:我侄女回国探亲。探询地问一句:你也去热闹热闹呗?
白小倩脸一红后嫣然一笑,否定道:明天我去南方谈合同。
徐玲问完就有点后悔,直怪自己多事,好在白小倩回绝了,才松口气。
自从徐利国夫妻离开家去送徐力争,徐福顺就没离开屋子。呆呆地坐在炕上,他在等,等徐利国回来和他报一声三儿子平安。
真的好牵挂!非洲,那么远。唉,看来啊,这儿女有能耐,只是让自己脸面好看,其实什么光都借不上,还得为他们担忧。
这小子从小就听话,也聪明。徐福顺脑子里播放着徐力争小时候的片段,眉宇中露出笑容。
大学毕业后,一个人在社会上闯。父母没能耐,家庭没背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现在,真不容易。
真正有远见的父母应该鼓励儿女离开身边,去陌生的世界闯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把儿女搂在身边,一个个无所作为,天天看着他们吃老啃老,这就快乐了,肯定更心烦。
可这走的也太没边了,一下子跑到南半球去。听说那个地方生活条件非常艰苦,总闹瘟疫,时不时地还兵变。